聞言，秦歡心頭微動：“封前輩的意思是，蒼龍令考核之時，四大學院的院長皆會到場？”

“正是如此。”封塵臉上噙著些許歉意，解釋道：“蒼龍令并非兒戲，旨在為學院挑選出最值得培養的學生。這些學生將來要入宗門，所以考核格外嚴格。為公平起見，四大學院的院長才會作為監督者，來監督考核。”

“姑娘，你救了玉兒，老夫必定不會食言。只是這件事，我的確無能為力。但姑娘放心，你若有其他條件，我一定盡力滿足。”

秦歡微微蹙著眉頭，封塵位高權重，沒有欺騙的必要。可她必須得進入朱雀學院，甚至，要帶慕凌凡一起進學院。

明面上的修為，真的如此重要？

見秦歡皺眉，封塵以為她心中有所不滿，當即道：“姑娘，不若這樣。這些年老夫獲得的靈丹妙藥與法寶不少，你可以任意挑選兩件，如何？”

聽到靈丹妙藥，秦歡試探著問：“我只需要一物，玉晶龍炎果。不知前輩可有？”

倘若封塵有玉晶龍炎果，她便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這味藥材，正是為慕凌凡修復丹田的重中之重。

“玉晶龍炎果……”封塵低喃了一聲，總覺得此物有些耳熟。思慮了一會兒，他拍了下腦袋，頗有些尷尬：“姑娘需要的這枚果子十分珍貴，玉晶花千年一開，待百日成熟才結出一枚果子。”

“據老夫所知，也就只有朱雀學院藏有這么一枚。而且，被一群老家伙當成寶貝一樣的看著。”

他越說越低聲，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雖然他未曾有過推脫和欺騙的念頭，可這些巧合擺在一起，的確有些像是他不仁道，不愿意給似得。

黃掌教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小丫頭，封塵這個臭小子脾氣雖然不太好。不過，他的為人還是信得過的。你可莫要以為他是不愿意給，才這般說。”

封塵感激的沖黃掌教拱了拱手。

玉晶龍炎果在朱雀學院，至少，要進入學院才有得到的可能。

兜兜轉轉，事情又繞回了最初的問題。秦歡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卻沒有質疑封塵的意思：“我知道。”

“既然如此，容晚輩告辭。尊夫人的身體需得好生調理幾個月，在此期間，前輩務必多加注意她的飲食。”

“小丫頭，其他的法寶之類，你也不需要嗎？”封塵一怔，忙道。

秦歡淡淡搖了搖頭。

不需要的東西帶在身上，只會引起禍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前，她不會碰那些東西。

封塵頹然道：“那好吧。丫頭，我欠你一條人命，往后若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

“嗯。”

秦歡抱起從治療時就被放在地上的白貓往外走，黃掌教同樣跟著從屋里出來。老頭半瞇著眼，雙手枕在腦后，隨意道：“蒼龍令出，少年逐鹿。欲占先機，三者來助。”

“三者？”

“不錯。”黃掌教笑瞇瞇地打量著秦歡：“想知道？拜我為師就告訴你，如何？”

早在秦歡看出陳玉的病因乃是蠱蟲所致時，黃敬和就起了想收她為徒的念頭。

這般年紀，對醫術就如此有造詣，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