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笑容很是明澈，笑起來時頰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好似溫暖的小太陽。

她的眸子既干凈又漂亮，一眼就能望到底。

被笑容渲染的跟著扯動了嘴角，慕凌凡陡然一驚。怎么回事，他竟然覺得這名少年笑起來很…可愛？

依稀記得，小的時候，他的胞弟慕凌風也是這般，總跟在他身后露出溫暖的笑意。

長大之后，慕凌風雖然依舊溫和，卻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笑容。

想到自己的親弟弟，慕凌凡有些心軟：“秦姑娘，要不問問他要去哪里，捎他一程吧？”

聞言，少女雀躍地比劃道：“我要去朱雀學院，朱雀學院你們知道嗎？就是那個超——有名的學院，在云封國。”

朱雀學院……

秦歡眸中略有些詫異，這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小的少女，難道也是為了爭奪蒼龍令的名額而來？

競爭果然激烈。

慕凌凡同樣有些驚訝，但事情太過巧合，他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而是不動聲色地看向秦歡。

三人間的氣氛登時尷尬起來。

嘰嘰喳喳的少女見兩人沉默，布滿笑意的臉頰也不由得耷拉下來。她偷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秦歡，咬著嘴唇道：“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我還是自己走吧。”

“上車。”秦歡淡淡地說著，隨手把轉身的少女揪了回來。

少女只來得及驚呼了一聲，便被秦歡拽著拎進了車廂里。

慕凌凡難以置信道：“秦姑娘…他…你讓他跟你一輛馬車？”

“她是女的。”秦歡丟下一句，便上了馬車。留下慕凌凡在烈日下懷疑自己的眼睛。

寬敞的車廂里，少女支著下巴，好奇的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猜的。”秦歡淡淡道。

“騙人……”少女嘀咕了一句，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咕嚕聲，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委屈地捂著肚子，有些哀怨。

面前被遞過來一塊糕點，少女愣愣地接過，咬了一口。化在嘴中的甜味讓她眼眶有些發紅：“姐姐，你真好。”

見她沒有說謊，果真餓的厲害，秦歡干脆把一包點心全給了少女。

瞧她身上穿的男式衣袍布料昂貴，卻餓成這副樣子，也沒有雇個馬車，生生倒在路中央。

秦歡皺眉道：“你怎么會餓成這副樣子？”

少女又咬了一口糕點，艱難的咽了下去，才開口：“我去朱雀學院的路上，遇到一個要飯的老奶奶，看她可憐，就把盤纏全給了她。”

“本來是帶了干糧的，想著就算沒了盤纏，只要有干糧，怎么也能撐到學院。誰知道走著走著，又遇見只翅膀受傷的老鷹，我就……嘿嘿。”

“……”

這到底該說是天真無邪還是蠢？

吃飽喝足，少女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主動坐的離秦歡近了點，滿臉認真道：“我叫月瑤，是去朱雀學院參加今年的蒼龍令選拔的，姐姐，你們要去哪里？”

“跟你一樣。”秦歡瞥了她一眼。

月瑤面上雖然掠過一絲驚訝，卻沒有惡意。她開心的笑道：“太好了，我終于不用再走路啦，腳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