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瘀滯許久,雖醒了過來,但皇后虛弱不已,僅僅只是坐著,就冒了一身虛汗。“本宮這是……怎么了?”
秦歡扶著她躺下,將靜心丹藥送到嘴邊:“無礙。娘娘把藥吃了,安心修養(yǎng)兩天,便可痊愈。”
言罷,她淡淡掃了僵在殿中的溫易一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后比之昏迷時,氣色不知好了多少。就連紊亂的呼吸也在凝神靜心丹的作用下逐漸平復(fù)。
溫易原本囂張的很,眼下見秦歡的法子居然起了成效,屁都不敢放一個,縮在角落里安靜如雞。
“你這丫頭倒是厲害!”慕臨淵毫不吝嗇夸贊。他坐到床邊替皇后掖了掖被角,又安撫了皇后幾句,這才起身示意秦歡跟他去殿外。
待到了殿外,慕臨淵鄭重道:“丫頭,此次皇室欠你兩份人情。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朕必定不會推辭?!?
且不說秦歡救了慕凌凡與皇后,如今城中動蕩,胡秦兩家的人馬到處都是。秦歡冒著被抓的危險入宮,單就這份人情,都重如泰山。
原本他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幫秦歡,沒想到幫忙不成反被救。
這樣一個神秘莫測,又有本事的小丫頭。他總算是有點理解,為何自家兒子對她念念不忘。
黑眸平淡似水,秦歡直言:“安定侯發(fā)動叛亂,妄圖奪位。陛下不想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當(dāng)然想!”慕臨淵犀利眼神如同獵鷹:“朕自認(rèn)待他不薄,他卻意欲謀反!不過,朕這皇室可不是塊好啃的骨頭。若非凡兒被抓,朕和韓將軍怎么會按兵不動?!?
“我以為陛下兒子很多?!鼻貧g淡淡道。
言下之意,慕臨淵身為帝王,竟會因眾多兒子中的一個而選擇忍辱負(fù)重,實在令人驚訝。
慕臨淵頗有些無奈,他子嗣多不假,可慕凌凡是最受他器重的。又是心愛的女人所出嫡長子,自然同其他皇子不同。
提起子嗣,慕臨淵心中憂慮,有些遲疑:“凡兒他怎么樣了?”
“能治?!?
簡短的回答讓慕臨淵覺得有點頭疼,這丫頭…就不能多說兩句嗎?
抱怨剛冒了個頭,他忽然又想到秦歡方才為皇后診治時表現(xiàn)出來的冷靜與判斷。
當(dāng)下無奈的點了點頭:“能治就好?!?
“不過,你方才說要除掉安定侯之事……朕仔細(xì)想了想,秦天與胡垣都是金丹強(qiáng)者,擁有令符箓化形的能力?!?
話語稍停,慕臨淵眉峰緊蹙:“面對殺傷力極大的符箓,單靠韓將軍手中十萬兵馬,只怕難以奏效?!?
“所以秦歡斗膽,向皇上借一個人?!?
“誰?”
“舒妃。”秦歡道。
這位舒妃并不是北楚國的人,她的家鄉(xiāng)位于云封國南邊的南夷國。
舒妃本姓胡,單名一個櫻字。是胡家家主胡垣的親妹妹,兩年前,被送入宮中,冊封為嬪妃。
慕臨淵微怔,除了皇后以外,他對于后宮里的女人不甚關(guān)心。若不是秦歡提起,他幾乎都要忘了,自己娶過胡垣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