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臉上的傷……”慕凌凡試探著問。

“治好了。”

“治好了？！”

慕凌凡此刻的表情很是精彩，滿臉不可置信。他可未曾聽說秦府昨日有藥師出入，誰治的？又是用什么治好的？

秦歡神情平靜，并未多說。事實上，她的無弦琴醫曲比大多數草藥管用的多。

莫說是疤痕，就是斷成兩截，保不齊還能拼回去。相反的，在彈奏到毒曲之時，無弦琴的攻擊力同樣可怕。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慕凌凡輕咳一聲。才發現自己問的太多了。

秦歡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什么時候也變得這般刨根問底。

眼見桌上的菜快見底，慕凌凡拿出那枚從藥坊購得的淬體丹遞給秦歡：“秦姑娘，淬體丹藥效溫和，雖不知能否幫你恢復靈根，但…還請你試試吧。就當是我的補償。”

“別急著拒絕，相逢即是緣分，況且秦姑娘方才的提點，對我來說彌足珍貴。”

“好。”秦歡接過透明小瓶，“不過，我的靈根已經恢復了。”

“啪——”

慕凌凡手中筷子頓時掉到了桌上，“恢復了？那這十多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聞言，秦歡眸子驟然冷了下來。

“殿下可知道有一種毒藥長期服用，就能毒廢人的靈根。”

“你的意思是…靈根枯萎并非天生，而是被人下了毒？”

“嗯。”

慕凌凡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雖不知你是如何恢復的。不過這件事，可能有些麻煩。”

“若是所料不錯，給你下毒的，就是秦大人的正室，秦淑云的母親——胡氏。”

對于這個猜測，秦歡并不驚訝。

秦府除卻下人以外，秦天沒有必要做這件事，有害無益，反而害他被人恥笑女兒是廢物。

二夫人因生下的兩個兒子相繼夭折變得瘋瘋癲癲，也早就被接到了府外。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胡氏與她的三個女兒。

但要說麻煩……

秦歡對于胡氏知之甚少，當即問道：“什么麻煩？”

慕凌凡微訝：“莫非你不知道胡氏是出身于大陸四大家族之一的胡家？”

秦歡搖頭，原主的記憶里，并沒有太多關于胡氏的資料。

“胡家一脈出過許多強者，到了胡氏爺爺這一輩，渡劫成功，肉體凡胎一躍進了仙界，自此胡家便穩坐四大家族之二的位置。”

“雖然入仙界后，無法再干預人界之事，不過據說老頭子曾托夢回來，讓胡家棄醫學毒，有望榮升仙界。后來，胡家將醫術徹底擯棄，專研毒藥。倒也的確闖出了一番名頭，正是因為如此，胡家的毒術漸漸被傳揚。”

“倘若下毒之人就在秦府，胡氏的可能最大。胡家調制的毒藥，詭異莫測，痕跡難尋，普通的藥師很難找出原因。”

說到這里，慕凌凡頓了頓：“沒想到秦姑娘竟能祛除毒藥。只是，即便知道是胡氏所為，也很難讓其認罪。”

“你說的麻煩，就是胡家？”秦歡淡淡問了一句。

“不止是胡家，還有那個入了仙界卻能托夢的胡老爺子。”

秦歡道：“入了仙界又如何，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想做什么？”慕凌凡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是說了么，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不過，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