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了婢女張嘴說話的瞬間，秦歡挑起一筷子餿了的青菜，送進婢女的嘴中。

青菜入嘴，一股餿味自嘴里蔓延開來。婢女滿眼都是眼淚，喉頭滾動了兩下，下意識就要吐出來。

她的下顎卻被秦歡的手重重掐住。

秦歡雙手一錯，婢女嘴里含著的青菜頓時“咕咚”一聲，滑進了她的肚子里。

眼見著秦歡把剩下的青菜也夾起來，婢女眼中一片驚駭，連連扭動掙扎起來。

將菜抵在婢女唇邊，秦歡淡淡道：“誰指使的？”

“什……？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你知道?！?

見婢女沒有回答的意思，秦歡把筷子丟出去，轉而掐開婢女的嘴，直接往她嘴里倒。

早在婢女把飯菜端來時，她就發現，飯菜中有毒。

那些餿味，正是為了掩蓋毒藥的氣味。倘若是原主，可能并不會發現已經趨近于無的毒藥味道，但秦歡不同。

原主吃過的虧，秦歡不可能吃第二遍。

府邸里的下人對這個六小姐雖然輕視，但礙于她的身份，不可能有那個膽子，明顯是受人指使。

嘴里驟然被青菜填滿，婢女連連干嘔，喉頭收縮時，青菜順著喉嚨往下滑，一時間，胃里又是劇烈的翻涌。

如此幾次下來，青菜盡數灌進了胃里，但她也沒了力氣，眼中蓄滿淚水。

秦歡一放手，婢女便軟倒了下去。她掙扎著半跪在地上，手指插進喉嚨，企圖把吞進去的青菜給吐出來。

“嘔…咳咳咳……”

嘔吐伴隨著咳嗽聲響起，喉嚨火燒火燎的痛。婢女吐的頭昏眼花，只感到生不如死。

穢物散發出刺鼻的氣味，秦歡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她，并沒有制止。

直到婢女什么都吐不出來了，她才蹲下身，手掌間，漫不經心地漫出灼熱：“這種慢性毒藥，雖不會立刻發作。卻會潛藏在身體之中，最終流向丹田?！?

攜帶著火紅色靈力的手掌撫上婢女腹部，像是被燙到的觸感令婢女身子一顫。

含淚眼眸落在腹部的那只手上，婢女眼里掠過恐懼：“這是…靈力？不…不可能……”

她低聲呢喃了一句，而后猛地掙脫，趴在地上不?？念^：“六小姐…奴婢的確是受人指使，一時糊涂！求您饒了奴婢吧！”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給您飯菜里下毒也不是奴婢的主意。”

“說吧，到底是誰。”

婢女咬著唇，慌亂的搖頭：“這…我不知道。六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指使的人是誰，他…他從來不露面……奴婢只知道這種毒能毒廢靈根，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言罷，她偷偷看向秦歡。

眸中閃過不解。

六小姐服用毒藥都十多年了，靈根一直都是枯萎的狀態，所以無法使用靈力，怎么會突然恢復？

而且，那股炙熱的靈力，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真的恢復了……

這怎么可能？

秦歡居高臨下的看著婢女，額間古琴印記陡現。

遠在房間內的小白一下子化為流光掠進秦歡體內。

同時，秦歡的手中，多了把古琴。古琴通體透明，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琴弦一般。

“錚！”

琴音響起的瞬間，跪坐在地上的婢女眼眸霎時失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