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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個時候哥哥霍去病走了進來,說道:“快吃東西吧,別涼了”。霍光很不好意思地說:“大兄,弟弟不肖,給你添了這么大麻煩”。霍去病看了看霍光,笑著說:“都是兄弟了,還說這些,你知道錯了就好”,又說道:“處罰結束了,你趕緊吃東西”。站在一旁的嫂子,聽了這話,立馬把吃食,端到了霍光面前,霍光看了一眼嫂子,看了一眼哥哥,拿起食物,大口吃了起來。霍光已經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今天又碰到這么多事情,顯然是非常餓了,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站在一旁的嫂子,看到這個情景,笑著對霍去病說道:“你看,把人家餓成啥樣了”,又對霍光說道:“弟弟你慢點吃,別噎著!嫂子去給您端點水來”,說完就出去了。

“今天和你一起的,是個什么人?”,霍去病問霍光。霍光邊吃邊回答,把周虎的情況都告訴了哥哥。“哦,以后不要和這種人一起來往了”,霍去病看著霍光說道。“不,大兄,他不是壞人,他人挺好的”,霍光張大雙眼看著霍去病說。霍去病笑了笑,說:“這種偷雞摸狗的三教九流,怎么可能不是壞人!”,又說道:“就算他人不壞,你也不適合和他往來,大兄帶你來長安可不是讓你做這些,明白嗎?你也不要辜負了父親才好”。霍光聽了這話,同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大兄”。“你在家的時候,父親可曾教過你讀書?”,霍去病問霍光。霍光回答說:“教我認過字,讀了一些《孝經》”。“哦,那好,我明天去請一個先生來教你讀書,你可要認真和他學”,霍去病說道。這個時候,嫂子端著水走了進來,聽了這話,說:“那樣極好了,弟弟。有空還可以陪著嬗兒在家里玩,你說呢”,霍光聽了話,同意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霍去病照著往常一樣進宮面圣,漢武帝見了霍去病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說你有個弟弟?”,“是的,陛下”,霍去病回答到。“以前怎么沒聽說啊?”,漢武帝看了一眼霍去病問道。“是這樣的...”,霍去病原本地把自己父親和弟弟的情況,告訴了漢武帝。漢武帝笑著說道:“難怪呢!”,又說道:“聽說他犯事了,你知道嗎?”。霍去病聽了這話,立馬跪下來說:“家弟愚笨,偷了百姓家的雞”。漢武帝看著霍去病說:“你緊張什么,快起來吧”,霍去病聽了話,站了起來。漢武帝笑了笑,說:“好小子,真有他的”,又對站在身旁的黃門宦官蘇文說:“驃騎將軍家弟偷盜,該當何罪啊?”,蘇文聽了漢武帝的話,表情有些尷尬,張嘴說了一句:“這...”,霍去病聽了話,立馬跪下說:“請陛下治臣的罪”,漢武帝大笑:“你還當真了,驃騎將軍!”,他親自扶起了霍去病,對他說:“要不,你讓他到我身邊來吧,省得他在外面瞎混”。霍去病回答說:“家弟愚鈍,讀書甚少,我正打算給他請個先生,教授《論語》,以弟弟現在的資質恐怕難擔大任!”。漢武帝聽了話,說道:“那樣也好,讓他多讀點書吧!”。

霍去病照常回了家,而今天不一樣的是,身邊跟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他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仆人叫來了霍光,對著霍光說道:“子孟,快來拜見先生”。霍光走近,對著老者行了個禮說道:“霍光拜見先生”。老者看著眼前這位少年,立馬說道:“快免禮”,然后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年方幾何?”。霍光回答說:“我叫霍光,字子孟,今年13了”。老者聽了話,說:“哦,好,以前可曾讀過什么書?”。霍光回答說:“在老家時,父親教我識過字,讀過一些《孝經》”。“哦,那很好,那我要教你的是《論語》,你看怎么樣?”,老者又說道。霍光看了一眼老者,說:“聽先生的便是”。“好,那我每日的辰時、巳時來教你,午時、未時你自己在家溫習,你看怎么樣!”。“可以的”,霍光看了看老者,點了點頭。老者聽完霍光的話,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須,滿意地笑了笑。站在身旁的哥哥霍去病,對著老者行了個禮,說道:“那就麻煩先生了!”,老者看著霍去病,回答說:“不礙事,只要他肯學,我就高興”,然后又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霍去病連忙說道:“先生慢走,我送送你”,然后對霍光說:“和我一起送送先生”。就這樣,霍光和哥哥霍去病一起送走了這位長者。

第二天,老者準時來到了霍光家,霍光已經早早地站在門口等著他了。看見老者走了過來,行禮說道:“先生來了”,老者說道:“不用多禮,以后你就是我學生了”。“先生隨我來吧!”,霍光說完話,帶著老者來到了書房,兩人在案幾前,面對面就坐。西漢時期,還沒有出現桌椅,古人一般都是席地而坐,地上放一個墊子,跪著做下來,屁股坐在自己的腿上。“你的書,都準備好了吧”,老者問道。“嗯,大兄幫我準備了”,霍光回答說。“哦,那就好,你打開書,和我一起念吧”,老者說道。霍光打開放在案幾上的竹簡,認真地聽著。先生念到:“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然后對霍光說:“你念一遍”。霍光看著竹簡,念了一遍,于是先生開始給他講解,霍光很認真的聽著,稍有困惑時,也會皺眉,這個時候,先生總是很耐心地和他講解其中的含義。

先生又讀到:“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問道:“何謂巧言令色?”,霍光聽了先生的話,對答道:“學生認為,說話不務實際,說了做不到,只說別人愛聽的,就是巧言令色!”。先生聽了霍光的話,贊嘆道:“好啊,孺子可教也!”,又說道:“你以后要做一個踏實務本的人,千萬不要巧言令色,圣人說了,這樣的人鮮矣仁!”。霍光聽了先生的話,說道:“學生記下了”。就這樣一連幾天,霍光都在家認真地和老者讀書,老先生飽含詩書,且很有耐心,每當霍光碰到疑惑時,他都會慈眉善目地,慢慢地和他解釋,讓他感悟,看著霍光這么好學,老先生也是感到很欣慰。

一天中午,霍光照常送別了教完書的先生,站在大門口向著先生行了個禮后,目送先生離開。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他遠遠地一望,看清了是周虎。周虎正在他家大門外,遠遠地向他招手,嘴里叫著,霍光、快過來。霍光走上前,行禮說道:“是周兄啊”。周虎回禮說道:“你這幾天怎么都不來找我玩了”。“哦,我這幾天都在家讀書,以后不能去找你了”,霍光說。“書有什么好念的,多無聊啊”,周虎說完,又說道:“你那天沒事吧,聽說衙役把你給放了,本來還挺擔心你的,想過來找你。后來又聽說,你兄長好像是做大官的,我尋摸著,你應該沒有什么事,所以一直沒來找你”。霍光看著周虎回答說:“我大兄是驃騎將軍”。周虎好奇地問道:“驃騎將軍,難道是打匈奴的那個驃騎將軍”。“是的”,霍光回答說。周虎吃驚地說道:“天哪,那他沒怪罪你吧”。霍光搖搖頭說:“沒有,他說以后不讓我找你玩了”。“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么想”,周虎說道。“我想著,以后你還是別來找我了”,霍光說道。周虎聽了霍光的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以后你如果還想找我玩的話,記得來我家找我,我等你”。霍光沒說話,沉默了,周虎看著霍光的樣子,只好說了一句:“好吧,那我先走了”。霍光說道:“那周兄慢走”。周虎掉頭離開,走出去好幾步后,向看著他的霍光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一天早晨,霍去病找到了霍光,說道:“今天帶你進宮,你說話可要謹慎!”。“記住了,大兄”,霍光回答完又問道說:“那今天不用和先生讀書嗎?”。霍去病回答說:“不用了,我提前和先生說了”,又說道:“去找你兄嫂吧,把一身上下打理好”。“唯”,霍光回答完,帶著緊張又興奮的心情,朝著嫂子那走去。嫂子對著銅鏡,上上下下,認真地把霍光打理好,讓他穿上了早已給他準備好的衣服,然后關切地說:“弟弟,宮里可不比家里,說話、舉止各方面都要小心,聽你大兄的話!”。霍光看了一眼嫂子說道:“記住了,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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