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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徐承宗要說法

送去田莊了?

張輔真夠偏心的,原主只是去賭場,便被趕出府,成為勛貴中的笑話。張岳是賭場老板,情節不知惡劣多少倍,卻被悄悄送去田莊,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回府吧?

張侖少有的憤怒了。

找到田莊,把張岳暴揍一頓?打長輩,那是大逆不道。

像上次走側門一樣,找張輔理論,訴說自己的不公?恐怕剛見到張輔,就被他喝令親隨押出府了。

再搜集張岳違反家規的證據?大概張輔看后會直接燒掉。

憤怒的張侖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干生氣,一點辦法也沒有。

必須讓張輔相信自己能為家族帶來榮耀,得到他的重視,繼而成為家族未來的接班人,才有話語權,才能對付張岳。不知過了多久,張侖緊繃的臉部線條逐漸柔和,對一直惴惴不安垂手站在屋角的松香道:“沏茶。”

“公子……你……沒事了?”松香惴惴道。剛才公子的樣子真可怕,臉都扭曲了。

“沒事,能有什么事。”張侖語氣如常,心里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趁當值的機會,和皇帝多接觸,盡量取得皇帝的信任。

歷史學生張侖無比清楚,在皇權當道的情況下,要為家族帶來榮耀,首先得簡在帝心。這是張輔開口準他回府的條件。

道理如此淺顯,張侖以前并不是不清楚,而是一心尋找回去的辦法,把自己當成這個時代的過客,嗯,游客,他就是到大明來觀光旅游的。

現在心態不同,看法自然不同。原主是英國公府的嫡系,他占用這具身體,頂了這個身份,必須做點什么,不能一直得過且過,一心想回現代。

張侖邊喝著松香新沏的茶,邊盤算從哪里下手。朱祁鎮對遂發槍寄予厚望,加快速度把遂發槍造出來,是不是能得到他的重用?不管能不能,先做點成績出來再說。

一盅茶喝完,張侖盤算已定。

…………

書房里,徐承宗聽了徐鵬舉一番話,氣得胸膛快炸了,用力一拍桌子:“魏國公府什么時候被人這樣欺辱過?”

徐鵬舉的話七分真三分假,被成國公打十軍棍是真,不過他沒說自己誣陷張侖,而是說張侖在成國公朱勇面前抹黑他,成國公才下令打他軍棍。

既然挨軍棍被趕出去,自然沒能參加校閱,不可能拿到名次,有負祖父和伯爺的重望。唉,都怪張侖,要不是張侖,他定然進入考室,只要給他一展才學的機會,頭名哪有張侖的份?自然是他的。

光溜溜被抬繞皇城走一圈也是真的,不過沒說他和張侖打賭輸了,而是說在徐永寧的脅迫下,不得不這么做。徐永寧胳膊肘向外拐,不幫自家人,太可惡了。

見徐承宗氣得胡子根根倒立,一只大手把檀木桌子拍得直晃,徐鵬舉竊喜,祖父生氣就好,祖父生氣才會為他找回場子。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祖父,孫兒獨自一人在京城……”

徐承宗怒道:“那又怎樣?誰敢小覷我魏國公府?哼!”袍袖一拂,大步走了。

徐鵬舉假意在后面喊:“祖父!祖父!”

徐承宗哪去管他,早去遠了。

…………

成國公朱勇在衙門辦公,突聽外面喧鬧,剛要讓親隨去看,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風塵仆仆的老者沖了進來。老者頭發凌亂,灰白相間,胡子沾滿沙塵,臉上更是一層沙,像從土里鉆出來似的。

朱勇一時沒認出來人,仔細打量的功夫,那人幾步沖到他桌前,拍了一下桌子。他一個激靈,道:“你是?”

很面善,就是叫不出名字。這人誰啊?

徐承宗暴怒,道:“公爺久伴帝側,哪還記得小老兒這等鄉野村夫。”

“嗯?”朱勇聽他話中帶刺,再打量兩眼,總算認出來了,道:“你是,徐老二?”

認出來是認出來,語氣還是不太確定。魏國公府的徐老二那是頂頂驕傲的一個人,什么時候都打扮得光光鮮鮮的,何曾這么狼狽過?

徐承宗冷笑:“是我。沒想到吧?你打我寶貝孫子軍棍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會來。”

所以,你是為孫兒出頭?朱勇道:“為何一進門先拍桌子?”

“你可以打我孫兒軍棍,我就不能拍你桌子?哼,拍桌子還是輕的,我定要到御前告你。”徐承宗說著又伸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朱勇靜靜看他一息,嘆道:“你還是當年的脾氣。”

他一直看不慣徐承宗飛揚跋扈的樣子,兩人年輕時沒少沖突。朱勇為人嚴肅古板,處事一絲不苛,徐承宗這種聽風就是雨的性子,哪是他的對手?每次都敗北。

朱勇有點懷疑他這么怒氣沖沖,不是為孫兒找回場子,而是為自己找回面子,不過沒證據的事他不會說就是了。

徐承宗冷哼一聲,道:“別以為我遠在南京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打我孫子這事,我跟你沒完,這就去御前分說清楚吧。”說著伸手抓向朱勇胸口。

他雖沒有襲爵,但歷代皇帝看在徐皇后的面子上,對魏國公府和定國公府的子弟一向優待,遞牌子進宮時,極少被拒。

朱勇伸手擋開他的手,趁勢站起,退后兩步,和他拉開距離,道:“這事何必驚動陛下?令孫信誓旦旦說英國公的曾孫張侖被逐出族譜,我讓人查問后發現并無此事,為此耽誤校閱一個多時辰。

耽誤校閱,打他十軍棍,該是不該?”

“我孫兒說得沒錯,你是為英國公府的棄兒才打他的。”徐承宗暴怒之下擼袖子,道:“來來來,我先和你打一架,再到御前告你一狀。”

朱勇搖頭:“我不跟你打。你要去告御狀,隨你。”

徐承宗鄙視:“你還像年輕時那樣膽小。”

朱勇不為所動,道:“逞區夫之勇算什么?你既到京,還是好好管教你那孫兒吧。我聽說他和人打賭輸了,不得不被抬著繞皇城一圈。打賭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對凡事講證據的朱勇來說,“賭”是大忌,不管是賭錢還是打賭,都一樣。這也是他聽說張侖去賭場后看他不順眼的原因。

張侖的卷子讓他大開眼界的同時,寄予厚望,這才舉薦給皇帝。這些天,他沒少關注遂發槍的進展,聽說已從將作監選拔工匠,對張侖的好感又增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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