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雪得知那畏首畏尾的神元境竟是一口棺材很是無語,正要再次詢問凌澤棺材的所在時,一條觸手竟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她的腳下,在方繼雪毫無察覺下觸手猛然發起攻擊,將方繼雪的腳踝死死地纏住就向墳地的方向拉扯。
方繼雪雖然在不曾防備的情況下被拉了一個踉蹌,但畢竟她功底扎實深厚,一個踉蹌后身子一墜穩住下盤與觸手較起了力來!
觸手拉方繼雪不動就準備放棄去攻擊凌澤身后的女子,觸手剛剛脫離方繼雪的腳踝還沒有更近一步便被方繼雪的長鞭死死地纏住!
方繼雪一扯長鞭將偷襲她的觸手從地面拉起,觸手也想要掙脫也用盡了力氣,兩股力氣相較,將長鞭和觸手在半空繃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凌澤看兩人僵持,拉起身旁的女子就要走:“我們走,讓他們斗,只要他們能牽制這口邪棺,我就可以安全的脫離他的控制!”
凌澤剛剛給女子解釋完不等做出下一個動作,方繼雪左手甩出數道銀針,較力的觸手被這幾道寒芒斬斷,觸手被斬斷的同時另一條觸手已經不知不覺的將女子的腳踝纏住,就當凌澤要帶著女子逃離時,女子一個踉蹌倒地口中喊著救命,被觸手快速的拖向了墳地!
凌澤奮不顧身的追了上去,方繼雪也隨后追了上去!
方繼雪追到墳地外便被一片濃濃的黑霧所阻擋了視線,她邊警惕的向里走邊喊:“小虎子,你在哪兒,小虎子!”接連喊了幾聲才得到回應:“姐,你別動我去找你,這里古怪的很,很容易迷路,我才摸清它的套路!”
小虎子話音剛落已經來到了方繼雪身旁:“姐,這里的布局是反八卦,我走了兩便才摸出它的門道,我剛剛聽到那個女人和凌澤的聲音,好像已經進去了,這里這個神元境縮頭縮腦的,我看也沒有太大的本事,就是故弄玄虛而已!”
方繼雪邊走邊對小虎子講:“這個神元境是個棺材成形,吸了千年凌澤的功力也沒能吸干凌澤,他能成就神元境都是因為二叔的魂魄帶來的強大力量所至,確實沒什么實力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以防他有什么歪門邪道的手段!”
小虎子應承著,帶著方繼雪已經到了李家祖墳的中心地帶,這里黑霧已經消失,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墓碑和碑后的一座座小土丘,四下望去數百步方圓的墓園一覽無余,可卻看不到凌澤和女子的絲毫痕跡好似是消失在這恐怖森森的墓地之中!
方繼雪看著胸前石子的亮光道:“也不知那口棺材藏在哪座墳墓之中!”
小虎子四下看看道:“管他呢,全都給他拔了,看他你躲到哪里去!”說著隨手拍出一掌,掌力帶著烈火的灼熱將眼前的一道墓碑連同墓碑后的墳包一同炸開,墳包下的棺材連同里面已經化成白骨的軀體也被他這一掌打的稀碎!
方繼雪忙按住小虎子再次舉起的手道:“這么做太失德行了,你吹一曲,用音波將他逼出來,即便他能抵受的住,凌澤也承受不了,必定會露出馬腳!”
小虎子當即拿出笛子道:“怎么忘了這招!”說著吹奏起來!
小虎子的笛聲雖然婉轉悠揚但在他內力的鼓蕩下,悠揚的笛聲成了折磨人神經的恐怖音波,在小虎子刻意的控制下,音波并沒有向四方散去而是不斷的朝地面以下寸寸深入,直震的地面的土礫簌簌抖動。
隨著小虎子笛聲由婉轉吹至高亢,底下被邪棺打暈女子和被俘凌澤率先忍不住的哀嚎叫喊起來!
方繼雪順著凌澤兩人的喊叫聲尋求,將兩人所在的墳包一掌夷為平地,隨后將兩人從下方的棺材中解救出來,問凌澤:“那口棺材在哪兒?”
此時的凌澤和女子還受著小虎子音波的折磨,不停的抱著頭哀嚎哪里顧得上方繼雪的提問!
不等方繼雪阻止小虎子停下音波功,就在剛剛解救凌澤兩人不足五步的墳熒轟然炸開,一口血紅的柳木大棺沖出了地面,在空中化成一個魁梧丈二的紅衣大漢,喘著粗氣狼狽的俯視下方的幾人!
小虎子見到紅衣大漢脖子上拴戴的正與姐姐胸前石子相互回應的銅錢面露喜色,停下吹奏對方繼雪道:“姐,你護好他們兩個,銅錢交給我了!”
小虎子話音剛落身形一閃已經來到紅衣大漢面前,身法之快讓紅衣大漢來不及有絲毫反應,就在瞬息的失神之際,小虎子已經出手,一掌切向紅衣大漢的肩膀,紅衣大漢根本無暇反應便被一掌從空中削到了地面上!
紅衣大漢剛爬起身,小虎子的腳已經踩在了他的頭上,小虎子只是稍一用力就將半跪的紅衣大漢重新踩的趴在了地上,沒有了反抗能力!
小虎子腳踩著紅衣大漢的頭彎腰將他脖子上的銅錢連帶繩子一把扯下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帶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凌澤兩人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一個絕世高手踩在了腳下也是深感不合情理!
方繼雪見二叔其中一魂魄已經收回也欣慰的很:“小虎子,東西到手可以走了!”
小虎子看看踩在腳下的紅衣大漢道:“真是沒趣,一個神元境竟如此不堪一擊!”說著抬起腳準備離開!
小虎子的腳還沒離開紅衣大漢的臉,在血色大棺炸裂的墳熒之中又炸裂出一口黑漆大棺,黑棺直立立的落地,隨著又一聲爆響,黑棺被人從內部強行破壞,在黑棺的碎屑塵煙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待到看清破碎黑棺里人的面目,凌澤的怒火被瞬間點燃大吼一聲:“李坤,你還沒死!”說著已經一個健步沖了上去!
凌澤揮掌向李坤的腦袋就拍了過去,無奈他現在只有一只臂膀,出手時身體的空門便都露了出來,他又是氣憤之下出手,沒有絲毫邏輯和后手,被李坤一掌便擊中了他大露的胸膛,倒飛回了方繼雪身邊癱軟在地上。
女子急忙將倒地的凌澤上半身扶起,凌澤氣若游絲的道:“當年就是他將我封在棺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