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到底是什么人
- 忘憂的月光
- 夏十三月
- 2270字
- 2019-06-17 22:03:41
“找我?”言諼草滿臉黑人問號。“誰啊?”
“老板娘,你應該見過她的。”
“書店老板娘嗎?她有沒有說什么事?”難道是店里臨時有事需要她回去幫忙?可怎么不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她,而讓季冬凡傳話呢。不對,季冬凡什么時候認識書店老板娘的?
“什么書店老板娘,客棧老板娘啊!”
客棧老板娘?
季冬凡見她依舊毫無頭緒,便提醒她:“就前幾天我們去團建的時候住的那家客棧。”
原來是那家客棧啊,但是……
“我不認識那老板娘啊。”言諼草更加困惑了。
季冬凡想起,那老板娘跟他寒暄的時候,她們幾個女孩子剛好回房去了。于是他解釋道:“她說,你好像落了什么東西在客棧房間了,來還你的好像。”
“沒有呀,我們退房之前,幾個女孩子還檢查過好幾次了呢,怎么會落下東西。”她回想這幾天也沒覺得丟了什么東西,便問:“她沒有把東西給你嗎?”
“沒有。”季冬凡也覺得奇怪:“我讓她把東西給我,我幫她來還,她說是女孩子用的東西給我不方便。我想就算是你們女孩子用的M巾,也沒必要特意拿來還吧。”
“……”
“反正每個月都要用的,也不是什么貴重物品,到時候再買不就得了。”
“你閉嘴!”
言諼草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在這聽他講這些。她一把抱過自己的琴:“我嚴重懷疑你在尋我開心,在下不奉陪了,再見!”
“喂,干嘛忽然生氣啊!”季冬凡對她的怒火來源有點摸不著頭腦,趕緊快步跟上。
“那不然你說,還有什么是你們女孩子用的又不方便經我手替她還的東西!”
“都說我們沒有遺漏什么東西在客棧了。搞不好你是自己聽錯了。”
“怎么可能聽錯,我出校門的時候都沒注意到她,是她攔下我的,向我打探你的行蹤。”
言諼草聽聞,只覺得更加怪異:“打探行蹤……你用詞不要這么驚悚好不好,害我渾身發毛。”
“哎呀你怕什么。”季冬凡揮揮手,認為她的擔心實在是多余:“她要是真的想對你做什么,憑你的身手,打趴她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言諼草抬腿朝季冬凡踹過去,卻被他險險躲開。她不再多說,直接往女生宿舍樓的方向走。季冬凡見狀,也只好摸摸鼻子,回宿舍去了。
言諼草回到宿舍,剛把琴盒放到自己桌面上,葉葉就率先忍不住好奇跑過來看:“小草,這什么呀?”
“我的琴。”
小藝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剛好聽到她的話,插嘴問一句:“你把琴帶來學校干嘛?上次迎新晚會你都沒用自己的。”
“唉,別提了。受人之托,就只能忠人之事了。”看到所有人都在,言諼草順嘴問起:“先不說這個。我問一下,之前團建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在那家客棧沒有帶回來?小雪,你也想一下,有沒有什么東西丟了的。”
三個被問的女孩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都沒有啊,那應該是她搞錯了吧。”
云紓雪打斷她的自言自語,直接開口:“你嘀咕什么?干嘛忽然間問這個。”
于是言諼草把季冬凡的話復述了一遍。
“你們對那個老板娘,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
“該不會是什么人冒充的,是騙子吧。”小藝一臉恐懼。
葉葉搖搖頭:“應該不會。起碼季冬凡他們在店里的時候見過了,而且他不是說,那小女孩也叫她媽媽嗎,那身份應該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指名要找你,是為了什么。”
“而且,我就一個普通大學生,跟她又不認識,也沒什么東西好讓她騙啊。”言諼草一臉無辜。
“少年,你還是太嫩啊。”云紓雪拍拍她的肩,這個世界,很多時候往往是越陌生,越好下手,也越狠得下心。“不過,她現在也沒找到你。等下次真的碰上了,再看她到底想要干嘛吧。”
“也只能如此了。”
“話說回來,你這專門把琴帶來學校,又是為了什么?”
言諼草嘆口氣,便把原委說了一遍。
葉葉聽完,忍不住嘖嘖稱奇:“嘖嘖嘖,沒想到啊,我們小草終于被盯上了。”話語間甚是驕傲。
盯上……為什么最近她身邊的人用詞都讓人這么發毛。
“我只是覺得,人家畢竟幫過我,趁這機會還了個人情,也就兩不相欠了。”
另外三個女孩都給她一個“你果然還是太天真”的眼神。
“小草,”葉葉把她拉坐到椅子上,決定來個循循善誘:“首先呢,那位可能是學姐的同學,絕對是把你當假想敵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按你說的,她口口聲聲那么為她的陳學長著想,估計連他身家背景八輩祖宗全都了如指掌了。也有可能是地下情人,不然早就理直氣壯說自己是那什么學長的女朋友,來給你個下馬威了。”
言諼草點點頭,十分同意。“我就說她找錯對象發泄了,看來沒猜錯。”
“但你也不見得全對了。”小藝搖搖手指頭。葉葉跟云紓雪先后跟她擊了個掌,以示贊同。
“什么意思?”
小藝解釋道:“你要說那學長純粹是找你幫忙,我是不相信的。”
“為什么?”
“他一開始就對你說謊啊。”
見言諼草還是不懂,葉葉急性子忍不住插嘴:“要真像他自己說的,那么在意這什么演出的,哪會到今天才想到找你來合作啊。你別忘了,他那社團里,是有一個會彈琴的最佳人選的!”
“就是。”小藝補充:“也許是往年他跟那女生合作還是沒選上,也許是他被選上了是憑他自己的能力,但怎么都不可能是像他說的那樣,每年都自己一個人報名,還每年都被刷下來。”
云紓雪也淡淡說一句:“也就你,人家說了你就信了。”
“你、你們的意思是……”言諼草瞪著眼睛,呆若木雞。
“很明顯,他想追你。然后很明顯,有人吃醋了。”
她苦著一張臉,十分困擾:“我只是想還個人情而已啊。”
云紓雪有些幸災樂禍地做了個總結:“你這人情,看來不太好還。”
而讓她頭大的,她這邊還沒想好要怎么繼續面對陳君其,那邊居然真的有人找上門了。
第二天,她正想親自去書店跟老板娘請一段時間長假,來好好練琴。畢竟答應了人的事,再不愿意面對還是得要盡力去做好。
就在她垂頭喪氣,邊走邊為昨晚舍友的發現郁悶的時候——
“言諼草,是嗎?”
嗯?誰喊她?
言諼草扭頭,只見一位短發素裝的中年婦女離她兩步之遙,雙手微攥,有些局促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