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椏一聲,房門突然間打開的聲音將兩邊走廊的男女猛然間嚇了一跳。
蔡樂還好一點,他本來就知道這個房間剛才跑進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可是女孩不知道,她的臉色慘白,渾身的神經緊繃的站在那里。
兩只眼睛死死的注視著門的動靜,似乎擔心會從門里走出一個讓大腦神經無法接受的事情。
就在這時,蔡樂首先反應過來,他沒有說話,除了眼神緊緊盯著那扇門之外,他不停的揮手示意女孩趕緊離開。
這時,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剛剛露出頭來,又迅速的晃蕩一聲將門關閉。
而女孩無奈求助的表情,一直不停的指著自己的兩條腿,意思好像在告訴這個人。
她的腿有些發抖,根本就無法繼續走動。
“唉,真麻煩”
蔡樂有些嫌棄的瞪了女孩一眼,便緩慢的放慢腳步,每一次走動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會驚擾到屋子里剛才的白色身影。
一步,兩步。
很快蔡樂就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他警惕的盯了一眼這扇實木門,便迅速退后幾步,到達了女孩旁邊以后,便轉身帶著女孩悄悄離開。
將女孩送回到病房之后,蔡樂剛剛關門準備回去,突然間昏暗的走廊里,遠處那道白色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看著對方的身影,蔡樂不想多管閑事,只要不會危急到自己的性命,他只想迅速離開。
白色身影好像一道柱子一般的靜靜站在那里。
跟對方對視了幾秒以后,蔡樂便倒退起來。
就在他剛剛抬腳離開,突然間那個身影也開始動了起來。
他這一動彈,蔡樂便心中有數,這個白色身影看來已經盯上了自己,看來跑是跑不掉了。
“該死的,還真的麻煩”
背包還拉在了剛才休息的那間病房的床底下,現在的手上只有半截方管。
緩慢退后的同時,蔡樂手里的方管緊握起來,當路過一處有些光亮的電梯走廊,再有十幾米的距離,蔡樂就能夠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突然,透過亮光,他看到那道白色身影的時候竟然停了下來。
這個白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休息中心發現的那個老頭的尸體。
對方的衣服上還掛著一個塑料好像衣服標簽的牌子。
看到這里,蔡樂知道對方來到這里,不是偶然,而是專門來對付自己來了。
想到這里,他剛準備抬腳,突然間那個老頭居然停了下來。
陰冷的面孔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老頭,你到底把那個女孩怎么樣了,他手臂為什么慘白僵硬,告訴你,我可是鬼差,不想做孤魂野鬼就老實交代出來”
蔡樂也不管這個老頭能不能聽懂,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而這時,老頭依舊是一副陰冷的表情站在那里,根本沒有半點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怎么回事,老頭難道現在只是尸變,還沒有變成鬼”
蔡樂一邊腦海迅速的轉動,將一切可能想到的都希望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里分析出來。
而這時,原來僵硬的老頭突然間緩慢的蹲下身體。
看到這里,蔡樂以為對方要發起攻擊,趕緊緊握方管,準備朝著對方的腦袋擊打過去。
就在這時,只見老頭的身后一道影子迅速穿過。
眨眼睛的功夫,突然間寂靜走廊里傳來一陣枝椏凄慘的嘶鳴聲音。
幾秒鐘的時候,老頭突然間站了起來,他的手里竟然抓住一只已經被掐死的老鼠,只見對方陰冷的目光對視了一眼面前的蔡樂。
竟然好像一個神經病似的,拿起老鼠放在嘴里瘋狂的撕咬起來。
很快,整個走廊里充斥著一股腥臭味道。
看到這里,蔡樂從對方的狀態能夠想象到,這個老頭此刻的反應是多么的靈敏。
隨即,趁著這個老頭暫時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他迅速的加快腳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跑了過去。
同時時不時的扭頭看著身后的老頭,對方并沒有追過來,這是蔡樂感覺最僥幸的事情。
很快,蔡樂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景竟然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中。
房間的病床上面,老頭的尸體竟然躺在上面,屋子里到處充斥著一股尸臭的味道,同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迅速的老鼠,正在尸體上來回的跑動起來。
病床下面的背包旁邊,也有許多的老鼠在瘋狂的撕咬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
蔡樂覺得這件事非常的蹊蹺,明明剛才還看見老頭在十幾米之外的走廊,怎么眨眼睛的功夫就到了這里。
這時,來不及多想的蔡樂只有幾米的距離就可以將病房下面的背包拿走。
可是看到床上的尸體,他總感覺事情絕對不會比想象中簡單。
頓時,蔡樂趕緊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趕緊輕輕的放慢腳步,將背包一點一點的從床底拽了出來。
就在這時,背包拿出來的那一刻,突然間將旁邊的一個酒瓶碰倒在地上。
噗嗤一聲。
突然響起的酒瓶回聲將躺在病床上面的老頭尸體瞬間驚擾。
老頭的尸體竟然坐了起來。
就在尸體起身的那一刻,病床上的老鼠也紛紛朝著蔡樂的方向沖了過來。
看到這里,蔡樂不敢繼續待下去,房間里逼仄的空間根本展不開他跟眼前尸體的較量。
隨即,蔡樂一邊退后,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尸體從坐起,再到緩慢的起身,跟著蔡樂的腳步,從門口緩慢的走了出來。
這時,蔡樂一邊退后,一邊將背包里的黑色令牌拿了出來。
只見令牌拿出來的那一刻,昏暗的走廊竟然瞬間被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出來。
老頭突然間害怕這道光,兩只手捂住眼睛,便迅速的轉身逃跑。
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蔡樂緊張的心情稍微有些緩解下來。
可是下一秒,當綠色令牌照射在旁邊的墻壁之時,蔡樂的心又猛然間提到了嗓子眼。
墻壁上竟然有一道用血跡寫出來的名字,而這個名字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