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已經(jīng)做好見招拆招的準備了,結(jié)果不遠處有一隊人慢悠悠的,先周圍的一群虎視眈眈的檢方,大搖大擺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梁寒老友,又見面了。”為首的一人先打了招呼,竟然是田井合。
梁寒心里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這田井合想干什么,但還是禮貌的回了禮:“田大哥,你好。”田井合一看就比梁寒歲數(shù)大,叫聲大哥不吃虧。
“你啊,來晚了一步,剛才這湖邊可熱鬧了,至少有二十多人被清了場呢。”田井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梁寒已經(jīng)從剛才周圍人群的小聲議論中聽到了這條消息,現(xiàn)在被田井合咬實,還是有些震驚,忙問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田井合擺了擺手,沒接話茬,只是往梁寒耳邊湊了一下,小聲說道:“你們現(xiàn)在可不安全,剛才退場的幾個,幾乎都是買家,而且都是被報了個小數(shù)清的場,這幫檢方,完全不顧你們買方的死活,他們是想要先保證自己有收益,哪怕有一塊錢贓款,就不是墊底的。”
田井合說完,收回身子,微微一笑,和梁寒握手道別,哪來的又回哪去了。他們是走了,梁寒眉毛快擰成疙瘩了都。
王洋在旁邊,也聽到了田井合的話,憤憤然嘟囔道:“還不是這老家伙泄漏了情報,要不然這群條子怎么會到處咬人?”
羅晉卻擺了下手,哼了一聲:“我是沒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完成了交易,也不知道這么早收紙幣的這群賣家,在想啥。”
羅晉這么一說,倒是給梁寒提了醒。他再次環(huán)顧四周,確實拎皮箱的除了他們隊的高望他們?nèi)齻€以外,就剩下田井合一行人手一只。其他的玩家,都是空著兩只手。如果真如田井合所說,這二十多人力,肯定又有被田井合坑過的檢方,要不然他們怎么能如此囂張的拎著皮箱到處晃。
曹娟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熱的小臉通紅,不高興的說道:“我不管了,我要過去喝水,渴死我了。”
梁寒無奈的笑了笑,這還沒怎么著呢,就風聲鶴唳了,正如羅晉所說,既來之則安之,先讓自己人恢復道最佳狀態(tài)再說。想到這里,也不再理會周圍的敵視目光,帶這隊伍,快步來到了水邊。
曹娟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她早就把衛(wèi)衣脫了,拿在手里,里面就穿了一件半袖的T恤,毫不計較形象,脫下鞋襪,直接跳進了水里,完全不在意湖水打濕衣裳。
半袖本來就薄,被水一浸就透明了。梁寒無奈,曹娟這不管不顧的性格,他是早有見識了。這丫頭是個彪悍女。
他們是習以為常,周圍的人哪見過這個,看著曹娟的眼都直了,心里無不咋舌:“這女的太彪了吧。”
等曹娟在水里折騰完,眾人也喝夠了水,梁寒趕緊把曹娟從水里喚上來,讓她在太陽底下,先把衣服曬干再說。曹娟擺擺手,直接把半宿T恤脫了下來。梁寒大窘,趕緊把曹娟的衛(wèi)衣,給她套頭穿了上去。
曹娟鼻子一哼,環(huán)視四周,對上了一群色瞇瞇的目光,譏諷一句:“大驚小怪的,姑奶奶是給這群處男一點福利。”
“就你,還福利?”回答曹娟的是一個嗲聲嗲氣的蘿莉音。眾人一愣,張曉婷一行人竟然就在旁邊,完全沒有注意到。
曹娟眉毛一皺,臉色微變,她看看剛才嘲諷她的邢雅麗,哼了一聲:“你個小學生懂個屁,還穿個旗袍,你應該穿個校服。”
邢雅麗絕不是什么小學生,雖然她說話嗲嗲的,身高也才1米五幾,娃娃臉,扎個雙馬尾,但確實已經(jīng)成年,真要論起來,和曹娟年歲不相上下。
邢雅麗被曹娟嘲諷得也小臉通紅,哼了一聲:“本宮不和你一般見識,你想賣弄風騷,最好先去瘦個身,整個容。沒有萬人迷的資本,就別學人家賣弄風騷了,東施效顰。”
“笑話,我身材就是再不好,也比你強,要哪沒哪,你最好跳著點走,別哪天我一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頭。”曹娟絲毫不退讓,打起了嘴炮。
邢雅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尖著嗓子回擊道:“就你,土了吧唧的,想當個花瓶,結(jié)果長了個陶罐的樣。”
“行了,雅麗,打嘴炮沒有任何意義。”張曉婷微笑著往邁了一步,制止了她。
梁寒也趕緊拽了下曹娟,她們倆在這里吵嘴,已經(jīng)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梁寒可不想當焦點,尤其是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
曹娟不高興,并不是邢雅麗和她對吵,而是張曉婷的介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張曉婷比,除了年輕以外,任何優(yōu)勢都沒有。張曉婷穿衣打扮確實有一套,臉上妝容精致,首飾搭配相得益彰,再怎么不愿意,也得承認張曉婷確實是個美女,而且是那種極符合大眾審美的美女。自己相貌平平,身材一般,沒有對比的資本。
再加上張曉婷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微笑,說話也很圓滑世故,讓人聽得舒服,更是高了自己一大截。看到張曉婷,總是有自卑感。自卑就帶著遷怒,她知道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羅晉聳了下肩,兩女之爭算是告一段落,他看著張曉婷,微笑的問道:“張小姐也在,真是失禮了。”
“哪的話,雅麗這孩子性子直,各位別放在心上啊。對了上次走的匆忙,還沒請教各位的名姓,我先做個介紹,雅麗你們應該都認識,這位是白玉,周兵,吳旭。”張曉婷微笑著介紹了自己這邊的人。其實通過高望的能力,眾人早已知曉他們的姓名和稱號。只是這個時候必須裝成剛剛認識一樣。
梁寒也隨即介紹了己方,張曉婷微笑著點點頭,雙方就算都認識了。
“梁先生有一事想問,不知道你們是買家還是賣家啊?”張曉婷突然單刀直入的問道。
梁寒一下就愣了,還有這么玩的?直接就打探別人的情報?
羅晉微微一笑,反問一句:“那張小姐是買方還是賣方?”
張曉婷側(cè)目看向羅晉,心里盤算了一下,當下知道了羅晉是這梁寒小隊的智囊、大腦,面不改色,回道:“不用擔心,這里的條子被田井合那老狐貍坑的挺慘的,又有一整隊的人被退場了,估計也是零收益。剩下的檢方都如履薄冰,不敢輕易亮牌。這正是好機會,互相知道身份,如果互為買賣,約定好時間地點交易,攜手出線,不是更好?”
羅晉笑容更深了,王洋嘴快,搶先一步說道:“田井合坑那一群檢方的事,怎么你們都知道?當時就我們在場……”
梁寒沒等王洋說完,趕緊拽了王洋一把,王洋一愣,發(fā)覺說錯了話。
張曉婷多精明,臉上笑意盎然,她帶著一股清風,湊到了梁寒耳邊,用只有他們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原來如此,你們是買家啊,那太好了,我們是賣家。”
張曉婷身上很香,梁寒都能感覺到張曉婷說話時吐出的熱氣都撲在臉上,即便他早就而立歲數(shù),成家多年,也不免情愫悸動,心跳加速,臉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