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明澈堂是為了她而建。
他等了她很多年。
……
“棠棠,醒醒,到家了。”車子駛入明澈堂到了木識青自己的院落前,兩扇大門的旁邊的燈柱亮起,大門慢慢敞開,到了主院,木識青架著謝棠的胳膊,好不容易從車里把她抽出來。
“李阿姨,來搭把手。”木識青看見了在宅院門前修剪花草的中年女人。
被木識青喚作李阿姨的中年女人聞言上前,半扶住搖搖晃晃的謝棠。
李阿姨是認得謝棠的,在電視上看過她,知道她是相當厲害的律師,也就是她今天去接的木小姐,非常拉風。
“呀,謝小姐怎么喝的那么多?”
“酒會上和一個朋友喝高了。”二人一邊扶著謝棠一邊朝院里走去。
“這謝小姐還真是和那些電腦百科里介紹的不一樣啊,真人真是……神奇。”李阿姨說的委婉。
“死蚊子,有本事你繼續和我喝啊。不喝不是人!”謝棠即使被兩個人扶著也走的是七扭八歪,嘴不饒人。
木識青聽著:“是挺……神奇的……”
看著醉醺醺的謝棠,李阿姨又皺了皺眉:“這丫頭喝糊涂了都。姨呆會去給這丫頭熬點湯。姨在你快回來那時間段就把奶給你溫上了。一會一齊給你倆端上去。好好睡一宿。”
“謝謝阿姨。”
木識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謝棠扔上了床。
拿來了卸妝液把謝棠的妝卸了,衣服拽下來才得空喘口氣。
……
宴臨的車停在自己院落外。
“下車。”聲音不帶感情。
賀聞執:“???”
“喂,別這樣好嘛,看在我離你家遠的份上你讓司機開車送我唄。”
“那誰,你先把我送回去。”賀聞執拍了拍司機的肩。
司機有些為難:“賀律師,不如您……”
“下車。”宴臨又重復了一遍,“不下就把他扔出去。”
司機:“……”
賀聞執:“……”
見局勢不對,宴臨是真的要鐵了心放棄多年同生共死相親相愛的友好情誼,【雖然他每天都在放棄著】只為把他趕下車,他這回是真的慫了,乖巧如羊羔。
“下,這就下,我愛走路,你看這月色多美啊,是吧。”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副駕安全帶,開車門,把自己送出去,貼心的關上車門。
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宴先生,我們不進去么?”司機問道。
“再等一會。”
“好的。”
宴臨下了車,身子面相木識青那座院落,身披月光。
點了支煙,煙霧繚繞。
宴先生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
嗯,很好,我未來老婆在不知道自己有未來老公的情況下搬進了這位老公的地盤,還是這位老公的鄰居。
這位宴老公有一種志在必得的心理活動。
迷之自信使他繼續為木識青小朋友更加瘋狂。
他之前活的二十幾年中,置身過無間地獄,九死一生;坎坷顛沛于塵世荒野,往來皆過客。
他曾以為這世界從未厚待他。
今日才明白,那些坎坷不是不厚待,而是為了攢足今日重逢,這世界最厚待的,便是他了。
霎時月光滿地揚,風搖青樹叮當響。
我心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