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一 一三章 一聲嘆息
書名: 涅槃重生之愛在千禧年作者名: 紫荊花開陌上本章字?jǐn)?shù): 3785字更新時間: 2019-08-11 21:00:00
郝承天回首看了一眼月光下走來的人兒,指了指身旁,淡淡笑道:“你怎么沒跟著他們?nèi)悷狒[?”
葉安瀾將手中的一瓶冰紅茶扔給郝承天,落落大方的坐到他的身旁,一雙眼睛帶著玩味的笑意看著他,道:“你呢?”
“想到些事,有些傷感。可是我這么樂觀向上的人,哪能讓你們看到我軟弱的一面,只能悄悄跑到天臺來獨自悲春傷秋。”郝承天說的灑脫,但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傷感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說完,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略帶涼意的冰紅茶,沖淡他的酒意。
葉安瀾今天晚上喝的也不少,她同樣喝了一口涼涼的冰紅茶,狡黠道:“為了你的林妹妹?”
郝承天沒好氣的乜了她一眼,道:“少來啦,你也知道我從來只拿她當(dāng)妹妹的,亦或者一個好朋友。”
“這是你的想法,若薇可不這么想。”葉安瀾回首笑瞇瞇看著他,她當(dāng)然知道他為什么傷感,但是她就不點破。
“所以啊,我是最希望許杰今晚成功的那一個人。”郝承天輕嘆一口氣,林若薇的心他又怎能不知道呢!可是他已經(jīng)心有所屬,今生注定有緣無份,他是真心希望林若薇有一個好的歸宿,而不是在他身上空耗感情。青春易老,紅顏易逝,他不想浪費林若薇的青春。
“我不湊那個熱鬧,是因為我知道,今晚許杰成功不了。其實,你也知道。”葉安瀾嘟嘟嘴唇,俏皮而可愛。
“還好啦,至少這次若薇不會再與我們同行,也許時間會沖淡她對我的感情,也許她眼界開闊后,覺得我也就是那樣了,普通而又平凡,并不值得再托付終生;亦或者,遇到一個更加心儀的男生,到那時我就解脫了。”郝承天只能寄希望于未來,但女孩子對初初愛戀的執(zhí)著是難以想象的,如果林若薇也是這么一個認(rèn)死理的女孩,何時走出這段感情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
“但是,距離會產(chǎn)生美的。”葉安瀾今晚是打算和郝承天杠上了,距離產(chǎn)生美只是一種可能,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有可能林若薇閱遍眾多人后,依然無法忘記如此優(yōu)秀的郝承天。
郝承天差點被她噎死,他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道:“安瀾,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葉安瀾已經(jīng)死去多次了,可惜葉安瀾對他的目光免疫。多年的相處,對他的了解已經(jīng)深入了骨髓,自是知道如何應(yīng)付他。她抿嘴一笑,撒嬌道:“天哥,我的好天哥,我錯了。”
郝承天拿她的撒嬌沒有辦法,再加上也不是真的生她的氣,見好就收,道:“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天哥,你傷感什么呢?我可不可以做一個傾訴的對象?”葉安瀾明知故問,他多半是在為如何修復(fù)與蘇雅的關(guān)系而傷腦筋,但是她篤定他不會告訴她的。
郝承天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怪她哪壺不開提哪壺,但又不能不回答她,他賭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眨了眨眼,七分雀躍,三分羞澀,羞答答道:“奴家倒是忘了,你贏了張子健了,那奴家可就歸你了,是不是發(fā)愁如何帶我回家啊!沒事,奴家貌比天仙,性情賢淑,絕對會討得伯母的歡心的。”
郝承天快要被她的古靈精怪折磨瘋了,這又唱的哪一出啊。他“惡狠狠”的瞪著葉安瀾,道:“你還知道啊,那好啊,是不是我們今天就把交杯酒喝了?”
葉安瀾聽了郝承天的話愈發(fā)顯得羞澀,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說出的話卻帶著刺,“嗯,今天也是蠻好的,奴家都聽相公的,可惜此地?zé)o酒,就以茶代酒,你我共飲一杯,讓這明月作一見證。”說完,舉著冰紅茶的瓶子,搭上他的臂彎。
“哦。”郝承天被嚇到了,他只不過是嚇嚇?biāo)闹浪绱酥鲃樱故亲屗M(jìn)退兩難了。
她飛速瞥了他一眼,頗為得意,心中暗暗道:“哈哈,想和我斗,你還太嫩了點。”
“哎呦,打擾你倆的好事了,抱歉,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xù)喝交杯酒,喝完了,我再過來。”一道突兀的聲音為郝承天解了圍。
葉安瀾沒好氣的乜了一眼來人,說話的聲音卻是出奇的柔和,道:“這是失敗了,想跳樓輕生了?但是這樓層也太低了,才五層,跳下去最多也就是一個殘疾,你一個翩翩玉公子,要是臉先著地,可就破相了。”
許杰不滿道:“葉安瀾,我不就是湊巧打擾了你倆的好事,至于你這樣詛咒人!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
葉安瀾一臉可惜的搖搖頭,道:“還真失敗了!我們是多么盼著你能把若薇給收了,可惜啊!”
許杰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好像失敗的不是他,道:“輸給郝承天,我心服口服,外帶佩服。哥覺得輸?shù)牟辉!?
“說說經(jīng)過,我們給你分析分析。”斗完嘴,葉安瀾立刻轉(zhuǎn)變角色,詢問起經(jīng)過。為了林若薇這個競爭對手未來的幸福,葉安瀾也是煞費苦心了。
許杰沉思片刻,捋順?biāo)悸罚溃骸拔覀円怀鋈ィ艮本透嬖V我,她喜歡的是承天。”他瞥了一眼郝承天,眼中滿是羨慕,繼續(xù)道:“我說我可以等,她說未來有更好的女孩子等著我。我又說我只認(rèn)她一個人,她說未來我們相隔千里,時間和距離會沖淡我對她的感情的,也許不出幾年,我們面對面都不會認(rèn)出對方是誰。我說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她,她說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許杰簡短幾句話便將事情講完了,葉安瀾意猶未盡,道“這就完了?”
許杰差點吐血,合著人家是當(dāng)故事聽呢。寶寶苦啊,表白沒成功已經(jīng)夠讓人失落了,沒想到更大的打擊在這呢,葉安瀾真不可為朋友啊!他悶悶不樂道:“安瀾,你還想聽啥啊,我給你編。”
葉安瀾聽出許杰語氣中的不滿,尷尬一笑,很是抱歉道:“許杰對不起啊,我也是想了解的更詳細(xì)一點,沒想往你的傷口上撒鹽。”
“沒關(guān)系啦。”人家都道歉了,并且是關(guān)心他才問的,許杰哪能揪著不放呢!就算揪著不放,又能如何?
葉安瀾正色道:“你是真的愛若薇嗎?”
許杰一臉的嚴(yán)肅,就差對天發(fā)誓了,道:“我當(dāng)然是真心了。”
葉安瀾:“你害怕和承天競爭嗎?”
許杰瞧了一眼一臉懵逼中的郝承天,鼓足勇氣道:“不怕。”停頓片刻,又自言自語道:“關(guān)鍵是你家天哥看不上若薇。”
林若薇要是聽到許杰這句話,還不把他揍成豬頭,就連葉安瀾都有揍他的沖動。但是為了林若薇的幸福,她還的耐下心來教導(dǎo)許杰,道:“給你講一個故事,如果你能悟透了,我保證你可以追到若薇。”
雖然有一絲的疑惑,但許杰還是選擇了這根救命稻草,他迫切的說道:“安瀾,快點講。”
“在一個暴風(fēng)雨的晚上。有一個小伙子經(jīng)過一個車站。此時有三個人正在焦急的等公共汽車。其中一個是瀕臨死亡的老人,他需要馬上去醫(yī)院;一個是醫(yī)生,他曾救過小伙的命,小伙做夢都想報答他;還有一個女人,她是小伙做夢都想娶的人,也許錯過就沒有了。但小伙的車只能再坐下一個人,小伙一開始很為難:老人快要死了,從道義上,他應(yīng)該首先救老人。但他也想讓那個醫(yī)生上車,因為醫(yī)生救過他,這是個報答醫(yī)生好機會。對于他的夢中情人,他也無法舍棄,因為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可能永遠(yuǎn)不能遇到一個讓自己這么心動的人了。經(jīng)過一番斗爭,最后小伙選擇了給醫(yī)生車鑰匙,讓他帶著老人去醫(yī)院,而他則留下來陪他的夢中情人一起等公車,最后抱得美人歸。”
葉安瀾講完,看了一眼沉思的許杰,回首向郝承天笑道:“天哥,許杰需要靜靜考慮,就別打擾他了,我們走吧。”說完,拉起郝承天的手,快步走下了天臺。
“你是不是想告訴他,如果想得到的更多,他必須要學(xué)會先放棄一些優(yōu)勢,比如去五道口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的機會?”遠(yuǎn)離了許杰,郝承天忍不住問道。
“孺子可教。”
“這代價太大了吧?”
“若薇也是很優(yōu)秀的,想得到她的心,就要付出一些必要的東西,如果連這都舍不得,又談何是對若薇真心呢!”
在同一片夜空下,同樣有一個人此時還未入睡,她靜靜地坐在院落的葡萄架下,仰望著天上的明月,思緒飄回到上午英語考試完后的那場談話:
“蘇雅,我能借用你點時間嗎?”
“大力,你有什么事?”
“如果你不介意,請跟我走,我們邊走邊說。”王大力不時瞥向處于實驗樓的門口,因為林澤鑫的考場在實驗樓,他忐忑而急切地說道。
“不能在這里談嗎?一會兒我還要等澤鑫一起走。”
“澤鑫在,我不方便說。”
“為什么要回避澤鑫?”
“因為我要告訴你當(dāng)初澤鑫追求你時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你覺得他會讓我告訴你嗎!”
“到底什么事?為什么見不得光?”
“他為追到你對郝承天做的卑劣的事情。”
“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些?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為了心靈的救贖,我不想再飽受內(nèi)心的煎熬,出賣兄弟的負(fù)罪感,你是體會不到的。至于你信不信,聽我講完,你可以去印證。如果你還下定不了決心,我先走了。”他瞥見林澤鑫已經(jīng)出了實驗樓,向他們所處的教學(xué)樓走來。
“好吧。”這畢竟是關(guān)于她的事,她也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最后她選擇和王大力從教學(xué)樓的另一側(cè)樓梯離去。
“你說的都是真的?”蘇雅一臉震驚的看著王大力。
王大力滿懷歉意地說道:“蘇雅,對不起,因為一時的貪念,給你和郝承天帶來這么大的麻煩,我真的該死。”
“你是該死!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蘇雅一臉的失落。
“對不起,但愿你知道真相還不晚。”
其實,后來發(fā)生的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向她證明了郝承天是無辜的,只是她不敢去往深處探究,一直自我催眠。但王大力的話狠狠地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將她從自我編制的幻想中來了出來,前后一對比,一些原來沒有亦或者不敢正視的低級破綻,便一一呈現(xiàn)在眼前。她恨王大力,恨林澤鑫,但更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這樣愚蠢,連這點小把戲都沒有看出來,從而跳進(jìn)了別人為她精心編制的陷阱;恨自己的軟弱,明明自己手里拿著一手好牌,卻因為自己的懦弱、猜忌,搞砸了一切。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串淚珠,這是悔恨的眼淚,但是郝承天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雅,回屋睡覺吧,別著涼了。”蘇母早已發(fā)現(xiàn)了女兒心情低落,但問女兒又什么也不說,只能默默為女兒擔(dān)心。見天色已完,提醒女兒道,但愿女兒可以自我調(diào)整過來吧。
蘇雅長嘆一聲,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她站起身,回道:“媽,知道了,我這就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