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師并非講究形式主義的人,之前和宮墨的情侶狀態她是默認的,盡管誰都沒有表白。他忽然一本正經的補上這一步,讓她又驚又喜。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氣場十足神情淡漠疏涼,有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一點都不像是會和她有交集的樣子。
不對!
明師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立黃昏酒吧。那天晚上刁蓮喝多了,她們聊了一晚上的感情。
‘雖然我還沒有談過男朋友,但我想他若出現了,從第一眼到最后一刻,我一定要把他愛個夠,生離也好,死別也好,在我不能與他繼續攜手同行之時用盡我對他的所有感覺,讓他在沒有我以后想起我有一種感覺。’
‘我還沒做好迎接人生第一份愛情的準備,我怕自己做得不好讓對方失望,覺得愛情不過如此。’
“你……”
明師忽然想起三個多月前在立黃昏對刁蓮說的話,沒想到他居然聽到了,并且一直記得。
“你不會以為我無聊到不吃飯去陪一個陌生女孩找手鏈吧?”
“又或者以為我出差前剛好路過你家順便見你一面?”
“還是善心大發把遇到瘋子的受傷女孩領回家?”
他從來沒心心念念一個女孩子三個月,得了相思病這玩意兒若是被靳南康那群人曉得了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樣。
對待這份感情他是很認真的,也希望不管出現什么聲音她都能堅定地與他在一起,像今晚那種心情波動他能理解卻不想她再有。如果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他愿意給她時間。
“等我下。”
宮墨起身走開,沒多久后回來坐到原處,“原本想布置一個浪漫場面再送給你的。”只是那樣她可能又要遭受一次精神和心理上的壓力,索性就著今晚發生的事,反而是個機會。
看著宮墨捧上的一大盒紅玫瑰永生花,底座上有個墨字,花朵拼成了一個師字,他想說的明師一眼就看明白了。
她在他的心上!
“謝謝。”
“還有這個。”
看見宮墨打開的錦盒,明師想都不想的拒絕,“我不要。”
她對玉沒有研究,可就算如此,他送的這只從色澤和水潤質感上一看就知價格不菲。尤其當他拿出來后,那模樣看得更清楚,精致異常。
“我真的不要!”
明師忽然想起三個月來每天不斷的roseonly,次次卡片上只有一個字母 M。
“roseonly是你送的?”
宮墨看著她不答。
好吧,算她明知故問了。
“以后不要送了。”
幾秒鐘后,宮墨突然站起來朝明師壓過去,將她逼得靠在沙發上,雙臂撐在她身兩側把她鎖在自己的胸膛和沙發之間。
她拒絕他?
深夜時分,年輕氣盛,孤男寡女,四目相對,這樣的姿勢該是她緊張害怕的,可明師莫名的相信宮墨不會傷害她,這樣的信任讓她對他露出毫無防備的笑容。
“你再笑,我會犯錯誤的。”
宮墨的氣息拂過明師臉上的肌膚,微微癢癢的,她竟是半點都不討厭他這樣,尋常她很反感男人刻意撩人。
“我可能……還沒完全準備好。”
她以為自己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愛情,但當賈良亮那番言辭說出來后,她發現自己還是會多想那么一分。或許,只要別人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就免不了有人說她是愛財拜金吧,她能完全無視掉那些話嗎?
“我等你。”
“按你的說法,我第一任男友只能是你?”
宮墨揚起嘴角,“嗯。”
他已經把小兔子叼進了窩表明了心意,還能讓她拍拍屁股干干凈凈的溜走?
宮墨退開,拿過明師的左手打算幫她把貴妃鐲戴上。
“我不要這個。”
宮墨抓著她的手不放她抽走,“我挺感激你那個朋友的,她送了手鏈給你保平安,又因為失戀把你送到我的世界,你的手鏈丟的那天認識了我。這個,是我給你的平安。從此之后,我就是你的護身符。”
“太貴了。”
宮墨將鐲子戴進去后,雙手包裹著她細嫩的小爪子,“你是無價的。”
雖然有點強迫式贈送的感覺,可她好感動他這樣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