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宮墨忙完需要處理的所有事務,訂了最早一班回國的飛機,臨行前靳南康約他坐坐。
兩人聊了一下生意上的合作情況,靳南康定了第二天去韓國,想到兩人前后腳離開,長嘆了一聲,“我們都走了,她肯定很難過。”
宮墨面無表情的聽著。
靳南康傾身倒了一杯酒,沒有立即端起來,而是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你要不是我的好兄弟,看你這樣兒我就想揍你一頓。隋心對你真不錯,那天她忽然跑去罵我,罵著罵著就哭起來,那陣仗……山呼海嘯山崩地裂,嚇得我都怕她哭斷氣。”
假如有個女人十四年這么對他,興許他已經(jīng)被感動了,反正是要娶老婆的,娶一個對自己真心真意專心不二的放在家里肯定安全,沖這一點也值得試試。
“她到現(xiàn)在還誤會你喜歡的人是姚躍千的女兒。”靳南康想到真實情況覺得頭疼的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差點兒脫口而出真相。”
“我說了,她不信。”
靳南康不解的問,“為什么?”
“可能因為我爸和姚躍千的合作吧。”
“我覺得你還是和你爸媽確定一下他們的想法吧,萬一他們的確動了這個心思,你怎么辦?別怪我沒提醒你,憑你和明師現(xiàn)在的感情能扛得住圍剿?”
他可能還行,但明師就未必了。這幾方的人,不是他的親人就是愛他的,欣賞他的,對他自然是手下留情,但那些人對明師可不會心軟,若不是覺得明師很無辜,他也不會同他一起保護她。
靳南康端起酒杯喝了口,“紙是包不住火的。”
宮墨靜靜的聽著,他從來沒想藏起這段感情。
“你說我們男人是不是真的很賤啊,要死要活想跟我們的人,我們不稀罕,反而那些對我們愛答不理的,當成寶貝捧在手里。”
“那是你。”
靳南康不樂意了,“你不是一樣?”
“我是兩情相悅。”
“……”
靳南康不甘心啊,他們怎么就不是一類人呢,“隋心你怎么說。”
“早放棄早幸福。”
“這么說你還覺得自己是為她好?”
宮墨反問,“難道不是?”
“你這話看著很對,但你沒想過,遇到好男人是個概率問題,她放棄你之后不代表就一定能遇到好男人。萬一,啊,我只是說萬一,她談了一個渣男,或者嫁了一個渣男,結(jié)果可能比嫁給你要糟糕許多。”靳南康搖晃著酒杯,透過玻璃看著宮墨,“雖然你有時候拽得很欠扁,但有一點我和她保持一致認識,你是個好男人,值得嫁!”
越說靳南康越覺得宮墨不錯,“哎,我要是個女的,可能也和隋心一樣,對你死纏難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反正必須把你搞到手。你看看你啊,型又帥心又正,長得好看又有錢,嫁給你直接當太太,不用干活天天馬殺雞,逛街逛到腳抽筋,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樣,要是這一點也像我的話,完美!”
“那我終身不娶。”
“嘖!”
靳南康露出嫌棄的表情,“好像我非你不嫁似的,稀罕你?”
兩人分別前,靳南康忍不住交代宮墨,“我曉得你現(xiàn)在是沉浸在愛情里顧不上其他女人,可隋心和我們關(guān)系那么好,對她別太殘忍。”
宮墨默默的,她遲早要面對現(xiàn)實,拖拖拉拉的給與她希望但又不給結(jié)果才是真正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