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鋒心急如焚。
趙晴不再猶豫，“余葉應該是被人抓了，大概位置應該是在林子里某處。”
余鋒當即反問：“可林子里每時每刻都有巡邏機器人，如果真是被抓了，應該早就觸發警報了啊？”
“不是這樣的，”
趙嵐看眼余鋒，解釋說：“早在昨天……不對，應該是在前天，潭州西邊山林里就已經有部分巡邏機器人信號丟失。”
“不對，”
余鋒不信，“這種事怎么可能不在新聞上通報？隱瞞這種事的后果有多大，你們星空集團不清楚？”
趙晴笑了笑，“星空集團并未隱瞞，而是將這事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潭州城周邊村民，并且派出了更多巡邏機器人替代和找尋信號丟失的巡邏機器人。”
“新聞上可沒說這事！”
“你以為星空集團會沒事搞什么賭約嗎？”
“賭約跟這事有什么……”
余鋒想說的話沒說完，瞬間反應過來，“所以，《末日賭約》只是給大眾一個心理上的暗示？”
“嗯，暗示末日即將來臨。”趙晴神情自若，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可這跟巡邏機器人信號丟失有什么關系？”余鋒看似明白，其實腦子里還是一團亂。
趙晴耐心解釋，“目前能讓星空集團旗下產品信號丟失的，只會是它們的降臨。”
“它們？”
“它們是一種來自地下，具有一定智慧的超級生物，目前能夠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趙晴停了下，繼續解釋。
“早在十年前，星空集團就發現了它們的蹤跡，那時它還是單獨的個體，可奇怪的是，它并沒有襲擊人類，反而救了你。”
余鋒一愣，“你說的它……是指秦？”
“只有兩面人這么稱呼它，自那之后我們星空集團就一直在關注著你們家，一直到現在。”
怕余鋒誤會，趙晴又補充道：“因為趙嵐的選擇，所以我們在晚上知道了這些事。”
余鋒臉色一沉，“在我提那個要求之前嗎？既然知道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你別誤會，”趙晴接著解釋，“在那之前我們確實不知道你十年前發生的事。
起初你只是一個觀察對象，沒人能確定它們是否會來找你，更無法預料來的會是兩面人。”
“所以，兩面人也是那種超級生物？”覃醫師怔怔問道。
她原本以為，兩面人可能是沒有身份的山鬼。
后來，大貓出現了。
再后來，大貓長出了翅膀。
而現在，她在等趙晴的回答。
“很難確定，”
趙晴如實回答，“但即便不是，應該也存在某種聯系。”
“但愿不是，我希望他能是一個完整的人才好。”
覃醫師說完，又安慰余鋒。
“超級生物當年能救下你，那兩面人肯定能救下阿姨。
我想，不管趙晴她們知不知道這事，但至少她們是要幫你的，星空集團更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把你送去實驗室各種檢查……”
在覃醫師的勸說下，余鋒陰沉的臉色慢慢好轉。
他道歉說：“抱歉……是我沒想明白。”
趙晴點頭，暗暗放下心來，她實在不想再被接觸過的人誤會。
她說：“道歉就不用了，只希望你以后能想清楚再說，無論什么話都不要脫口而出。”
覃醫師玩笑道：“難度可能有點大。”
“看著確實很難。”趙晴認同覃醫師的話，又說：“不過，真想做到的話也不難。”
“我……盡力，不……我一定做到。”
余鋒習慣了有話就說，讓他說話前想個清楚，難度確實不小，但他愿意嘗試。
三人說話間，趙嵐終于已收到了同事查找出來的結果。
“余葉最后的位置，是在周公往西北方向的蓮花峰！”
余鋒精神一振，“是馬上去，還是明早再去？”
趙晴心里早有決定，“馬上就去，覃醫師你去把戰衣換上。”
覃醫師點頭，接過戰衣往樓上走，趙嵐陪她一同上樓。
趙晴看眼余鋒，自顧自的走到到大門處，看向星空，問道：“我們即將面對的是未知，你怕不怕？”
小樓外的星空，比起之前明朗許多。
余鋒走到星空下，“按你們的說法，它們十年前就接觸過我，我有什么怕的？我擔心的是我的我媽、余葉和我的家人。”
“而且，星空集團似乎很了解它們，這樣一來我更沒理由怕了。”
趙晴搖頭否定，她第一次認真地看著余鋒。
“星空集團并不了解它們，我之前就說過，是因為我們趙家需要這個機會，所以趙嵐才會跟我說，我才會同意她的主意。”
“不了解？星空集團的趙家會需要親力親為？”余鋒不信。
“然而事實往往就是這樣，人們越是無法相信的事，卻越有可能發生。”
“為什么？你們可是星空集團，趙家可是星空集團四大股東之一啊！”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有這么一個機會就抓住了。”
她抬頭看向星空，忽然覺得星空集團就如這宇宙星空一樣神秘莫測。
她雖生來就在星空集團，但并不了解它。
見余鋒正滿臉困惑，她又接著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星空集團董事會告知我們的，包括你的事，以及賭約的真相。
董事會并不了解它們，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才需要防著它們。
集團已經說服聯邦，再過半年就會大規模興建地空城，用以抵抗超級生物的到來。”
說到這，趙晴面帶歉意，“其實，還要跟你說聲抱歉。”
“怎么了？”余鋒不解。
趙晴把運動服拉下一點，指著里邊的銀色戰衣。
“這東西，我們沒用過，只是董事會說這個可以放心用，所以我們就申請了四套，只當是測試。”
“用來對抗超級生物的……”
余鋒話沒說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是被秦救下的，是不是意味著我現在已經……”
“你的身體，星空集團一直有在嚴密監控，并沒有任何異常，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趙晴說著，話鋒一轉，“不過，當你穿上這身戰衣，就再也沒辦法脫下來了。”
余鋒不解，“再也沒辦法脫下來？”
“嗯，不只是你，我、趙嵐、覃醫師，還有那些在《末日》游戲中出彩的玩家，當我們做出決定，穿上這套戰衣后，就再也別想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