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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別

時光如流水般無情,從不會為誰而停留,孩子們在悄悄的成長,而父母也在不經意間的老去

這天放堂,何成三人一如既往的結伴回家

何成依舊一頭短發,雖然長相很一般,但是因為天性使然,讓他平凡的臉龐之中給人一種無形的陽光與溫暖,最關鍵的是身上永遠都散發著那種年輕人該有沖勁,讓人感覺永遠都不會屈服于命運。

林旋呢,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老樣子一臉憨厚老實,只不過體格變得更加魁梧高大,整體給人一種十分可靠,值得托付終身的模樣

三人之中變化最大的就是離惜了,都說女大十八變,經過幾年成長。離惜已經褪去了孩子的稚氣,完完全全的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飄逸的長發,豐滿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光是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就能讓人無比的憐愛。在這陸城里面還沒有比離惜還要美麗動人的女子了,連跟她差不多的都沒有,可以說離惜是陸城里八成年輕男子的愛慕對象

“我打聽到再過不久,天門就開始五年一度的招收弟子了,這一刻我等了好久了”何成緊握拳頭,表情十分激動的說著

林旋看著滿臉期待的何成有些不忍的說道“你真的要去天門嗎?我聽說天門入選很嚴格,幾乎每次就收一百來個弟子,你想想,成千上萬的年輕人,就挑其中的幾十個,你就知道有多難,能入選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管有多難,我依舊要去試試,你們呢?要陪我一起去嗎?”

林旋摸了摸下巴“如果能入選,我也想進天門,畢竟能進天門是一種榮耀,將來要當大將軍也就容易多了”

“姐,你呢?”何成轉頭問離惜

離惜嘟著嘴思考著“去不去我都可以,但是如果我也跟你去了,那爹娘不就沒人照顧了嗎?”

“沒事的,我們已經長大了,終究是要出去闖蕩的,見識下外面的天地。不可能一輩子在家照顧父母吧”何成勸說著

離惜想了想然后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我也想去見識下外面的世界,不過我們做決定之前還是先回家問問爹娘的意見先吧”

“對了,何成,如果我們沒有入選啊,那該怎么辦?我們也要考慮這個問題”林旋插嘴說道

“這個嘛,沒關系,如果我們一個人沒通過考核那就不去天門,去別的門派不就行了,反正又不止一個門派,而且我聽說張芝也要去“說到這里何成不懷好意的微笑著

“你啊,我懷疑你是因為這個目的去的“林旋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這樣,我們都回去跟父母說下,先等到他們的允許,他們同意了那我們就好辦了”何成建議道

“好”林旋點點頭

三人漸漸地加快了腳步

等到一家人吃完晚飯,婉君離惜兩母女做完家務后,何成把大家都叫到了大廳,說點事情。

何遼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似乎有些知道何成要說的事,畢竟孩子一天天長大,終究有自己的想法

何成嘗試的問著“爹娘,今天我想跟你們說下,再過十來天,天門就是五年一次的招收弟子了,我和姐姐還有林旋想去試試看”

聽到這里,何遼夫妻倆都沉默了,似乎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半天夫妻倆都沒有回話,這時何成變得有些著急了“爹,娘你們不會不同意吧,我真的想學一身本領,我不想再當一個弱者任人宰割了,我想要找回屬于我們的尊嚴”

“哎”何成嘆了口氣,隨后緩緩的說道“有志氣是好事,但是你真的覺得你能進天門嗎?”

“爹,我知道進天門很難,但至少讓我去試試,不然我怕將來會遺憾。就算進不了天門還有別的門派。而且你怎么知道你的兒子進不了天門,別人能做到的我一樣也能做到”說到這里何成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堅定,似乎不怕任何的困難

“你們已經長大了,我們也應該放手讓你們出去闖蕩了”說到這里何遼變得有些落寞

離惜看到何遼這樣子十分的不忍“爹你別難過了”

“爹不是難過,只是有些不舍,畢竟你們要出去闖蕩了,在我印象中你們還是小孩子,現在一下子就長大了,要飛了”何遼感慨萬千的說著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婉君開口了,很是平靜的說著“既然都決定,娘也不會阻攔你們,放手的去闖蕩吧,你們三個一起去,互相有個照樣,我就放心很多了”

“爹,娘,我很舍得不得你們“離惜抽噎的說著

“傻孩子,爹娘,也舍不得你們啊,但是你們終究要長大的,我們是不能陪你們一輩子的,你們以后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我們不能時刻的在你們身邊了”何遼安慰道

何成今天才發覺父母竟然有了皺紋和白發,平時從沒有認真的去觀察過父母

時間總在人不經意間流逝,明天就是準備出發去天門的日子了,這天何成下了堂之后并沒有直接走,而是打算留下來和先生告個別

何成三人走到先生的面前“先生,我們明天不來上堂了,明天就要出發去天門了“何成先聲開口

“這樣啊,也好,畢竟你們年輕需要出去闖蕩,只有經歷了世俗的磨練才能真正的成長”

“先生,多謝你這么多年用心的教我們,傳授我們這么多做人的道理”離惜感恩道

林旋也說了句“先生,我們真的十分的感謝你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

“不要談什么報答我,只要你們將來學成以后懲惡揚善,造福人族,那就是對先生的最大報答了”

三人給先生鞠了個躬表示感謝這么多年的教誨“那先生你保重啊”離開的時候三人還不舍的轉身看了許久的書院

因為告別的事情,所以回去比較晚了,兩人回到家的時候,何遼已經回來了。飯桌上也擺滿了平時吃不到的菜

這時婉君端了最后一盆湯出來“好了,洗洗手可以吃飯了”

一家四口坐在飯桌上看著這么多的菜色,雖然飯菜很香,但是并沒有什么胃口

“惜兒,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清蒸魚”婉君夾了一片魚肉給離惜,隨后又夾了一塊排骨給何成“啊成,這是你喜歡吃的紅燒排骨”

離惜眼眶濕潤的吃著魚“娘”

婉君微笑的點點頭,這笑得似乎不是很自然

何遼一邊低頭吃飯并沒有說話

何成吃了一口排骨并沒有說話

何成覺得今天的排骨很苦,明明味道很香的,吃下去卻是苦的,其實這只是他心里的滋味

一家人異常安靜的吃完了飯

吃完飯后,何成和離惜搬了張凳子坐在院子里發呆,烏云遮蔽了天空,看不到那一閃一閃的星星

沒多久,何遼夫妻倆也搬了張凳子出來,但是并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后,何遼的一聲咳嗽打破了這平靜“你們明天就要出發了,今晚要好好休息”

“嗯,我們會的”離惜回道

何遼告誡著“這一路上要注意安全,雖不能有害人之心,但是一定要有防人之心,畢竟這世間險惡,有什么事,都商量一下,不要一意孤行,特別是阿成”

“我知道了。爹”

“其實我最不放心的是阿成,你這么沖動,我怕你會惹事,所以你一路上要聽你姐姐的知道了”婉君也告誡道

“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的“離惜保證道

“你們都要好好的,兩個都是我的乖孩子,只要你們兩個平安無事,那娘就安心了”

“嗯,娘,我們會的”倆姐弟異口同聲的說著

“還有一件事最重要的,那就是我之前就說過的,你們兩個可以碌碌無為沒出息,但是絕對不能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即使我們再卑微也要保持一顆正直的心”何遼變得嚴厲的告誡著

“爹,我們知道了”

“爹還是希望你們有自己的夢想,并且努力去實現,不要像爹一樣碌碌無為大半輩子”想到現在的自己,何遼不免有些惆悵

離惜很感激的說了句“爹,我一直覺得你和娘很偉大啊,你們撐起了這個家,才有我們現在的生活”

“爹,你放心,我今后會連你那份一起努力”何成信誓旦旦的說著

聽到這里何遼十分的感動,微微笑著“你們倆能這樣想,我和你娘很感動”

“哎,轉眼間你們已經張這么大了,為娘還是很舍不得你們”這時婉君的眼中變得濕潤

離惜靠在婉君的肩膀上安慰著“娘,別難過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和弟弟一起回來卡你們的”

婉君又開始啰嗦了,無非就是在外不要惹事,自己要照顧自己

雖然很啰嗦,但是今天何成卻能認真的聽進去,也許以后很難聽到這些了。

一家人再院子里聊到很晚,才去休息,大家都很珍惜這個告別前的夜晚。

今晚何家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何家四人很早便起來了

今天的天空灰蒙蒙,陰沉沉的。很是壓抑。

吃完早點后,何成離惜兩人拿上之前收拾好的包袱準備出發了,兩人剛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口的林旋

何遼夫妻也走了出來,看著即將離去的兩人,何遼再次囑咐了一句“記住,在外面要多多小心”

婉君看著兩人眼淚又不自覺的涌了出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記住你爹說的。還有我說的”

“好的,我們知道”兩姐弟點點頭

離惜也淚眼朦朧的安慰道“娘別難過,我說的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帶著弟弟回來看你們的”

“好啦,該說的都說了,還是準備出發吧,林旋在等著你們呢”何遼表情復雜的說著

“嗯,那我們走了“說完兩姐弟都轉身揮揮手告別然后出發了

一直很開朗的何成,這幾天就沒有真正的笑過,畢竟第一次離開父母。這感覺很是復雜,說不清道不明

直到三人離開夫妻倆的視線,何遼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妻子連忙安慰道“好了,別哭了”說完扶持著妻子走進家門

何遼雖然很不舍得,但是卻沒有太多的表現出來,畢竟他是個男人,如果他也這樣,怎么去安慰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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