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長暮沒有在醫(yī)院過多的停留,他看著林蘇茶出了急救室后就回了公司。
股東大會并沒有如期進行,因為席相堯無法到達現(xiàn)場,他手里還持有25%的股份,股東大會他必須要在場。
晚上他去了醫(yī)院,知道了林蘇茶的情況。
他站在病房里,林蘇茶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他,天真地問,“你是誰呀?”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嗓子卻罕見的哽住了。
他沒有想到,封醫(yī)生說的話真的發(fā)生在了她身上。他心里的愧疚感到達了頂點。
“你是來看我的嗎?你認識我嗎?”那清脆的聲音還在不停地追問。
“對不起,對不起蘇茶……”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第二天去上班,他都還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有兩個警察出現(xiàn)在他辦公室里。
“席長暮是嗎?你涉嫌教唆他人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他皺著眉,看著警察給他扣上手銬。
他知道他們是因為什么來的,但他卻絲毫的不慌張,他不相信他們能找到什么。
進了審訊室,警察把證據(jù)擺在了他面前,問他有什么要說的?
看著面前的照片、資料,他很快明白了,亓燃那邊出了漏洞,而喬安影把所有的罪證都推給了他。
他沉默了幾秒,平靜開口,“警察同志,亓燃的確是我找來的,但我只是想讓他對林蘇茶的頭部造成一點小的傷害,我的本意只是想對她進行催眠而已,我沒有必要讓他帶著林蘇茶去出車禍。”
“你的意思是,后面的車禍并不是你讓亓燃這么做的?”
席長暮點頭,“你們應該調查清楚了,我本意只是想利用林蘇茶去打擊我的弟弟,所以她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
道理是這樣,聽起來沒有破綻,除了根據(jù)那張銀行卡查到的信息外,他們并沒有找到其他證據(jù)。
警察觀察了他一會兒,問,“那你知道亓燃是怎么說的嗎?”
“我相信亓燃和我闡述的是一樣的。”
他其實不確定亓燃會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但他還是試了一把。
他想,亓燃拿錢辦事,現(xiàn)在因為他事情出了紕漏,他應該不會傻到現(xiàn)在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這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整個審訊過程中席長暮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慌張與害怕,對面的警察察不出異樣,只得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席長暮賭對了,亓燃的說法與他相同。
提審了席長暮兩次,他每次的說法都是相同的,沒有其他證據(jù),最后判了六個月的有期徒刑。
關于席長暮的所有事情,席相堯沒再干涉過。
他給林蘇茶辦理了休學,把她接回了席家,姜宜開始照顧她。
他每日照常上班,只是工作量明顯多了起來,他開始習慣把工作堆積到一起解決,然后回家陪林蘇茶。
盛世和晁衫衣來看過她,只是她不記得他們了。
她忘了所有人,卻唯獨記得他。
園子里的月季花開了,攀著高高的鐵藝柵欄,林蘇茶站在門口,她頭頂上有花垂下來,是白色的。
席相堯的車停在門口,他下了車,溫柔地看向她,“怎么又站這兒?”
她手里拿著一個小物件,漂亮的眼睛里有光,沖著他笑,“喏,這個給你。”
他伸手去接,她把東西放到了他手里。
是一個黃色的蝴蝶結。
“嘻嘻,送給你。”
“嗯。”他看了蝴蝶結幾秒,然后伸手去牽她的手,“謝謝你,小蘇茶。”
“不用謝。”她開心地回答。
他握緊她的手,拉著她朝別墅走,一邊問,“你會想我嗎?”
她拼命地點頭,腦袋里艱難的組織語言,“想,很想,你一出門我就想你了。”
他勾起笑,“那我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她很高興,“嗯嗯,好!”
我會陪著你,在這漫長的時光里慢慢的等,等你記起以前的一切,等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