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功法？」十六夜看著系統給他推薦的東西——一部名為《破靈》的功法，問題是這還是殘缺的！十六夜在驚愕的同時又有些惱怒：「你是在耍本大爺嗎？」

「不，宿主，你可以修煉一下，對你絕對有用！」

「哈？你是誠心在逗我？本大爺在對線時修煉？虧你想的出來！」

「宿主，我可以暫時停止時間的，放心！」

「信你一次！」十六夜咬牙將其買下，系統立馬停止了時間，給了十六夜一個安全的環境。

“第一重試煉：畜生道。”

十六夜的耳邊傳來這么一個聲音，在一眨眼的功夫，十六夜就來到了荒郊野外。

“……嗚嗚嗚（這是個什么情況？）”十六夜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竟然發出一聲狼叫，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卻發現自己的手也變成了爪子！

“嗚嗚嗚？！（怎么回事？我變成狼了？！）”十六夜有些慌，連忙向系統求助：「狗系統，這是什么情況？」

然而，回復他的，卻是一陣寂靜。

「系統？」十六夜不信邪，又嘗試呼叫系統，但仍然無用。

「看來狗系統靠不住了，只能看我自己的了！」十六夜穩住自己，心里想著：「畜生道，畜生道是怎么被描述得來著？具造十業，得畜生報。一身行惡，二口行惡，三意行惡，四從貪而起諸惡，五從嗔起諸惡行，六從癡起諸惡行，七毀罵眾生，八惱害眾生，九施不凈物，十行於邪淫。」

「可這都關我什么事啊？！我貌似哪一條都沒犯吧？！」十六夜沉思著。

“老大，這里的珍惜動物好多啊！干了這一票咱們得多久不用愁了？”

“管他呢！干不就完了么！反正這里沒人！”

「這些人……是盜獵者？」十六夜有些疑惑地望著他們，眼前飛過一只白色的大鳥。

“唧唧唧！（白夜，你干什么呢？趕緊跑啊！去告訴阿姨它們這群人類又來了！）”

「哎！狼居然還有名字嗎？」十六夜有些驚奇，不過身體卻自己動力起來，他瞬間發現身體不被自己控制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啊？！我難道在打游戲嗎？還帶自動尋路系統的！」十六夜有些無語地吐槽，但他看見一些動物真真正正死在自己的面前后，腦海里卻止不住添加一些新的記憶。

與自己（狼）一起長大的白鳥被扭斷脖子，潔白的身體被血染紅。

一直嘲笑自己的獅子被打穿頭顱，不復百獸之王的風范。

喜歡跟著自己的黑蛇被踩成肉醬，連白色的蛇骨都斷掉了。

「……」十六夜忽然沉默了，他感覺自己仿佛經歷過這只狼的過去，所以每一只動物死的時候他的心都會劇痛。

反觀看看那兩個盜獵者呢？他們竟仍在哈哈大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自豪。

十六夜聽過這么一句話：

“以前打仗的時候，整天飛機大炮來著，但是山中的虎豹狼蟲的不少，后來也不打仗了，也太平了，山里野獸也沒了。為什么呢？一進城就能明白：虎豹狼蟲都穿衣服了，都在大街上晃著呢！”

「有些人外人而內獸，有些獸外獸而內人。很多人所作所為的事情，有時連禽獸還不如。很多人，男人或女人，自己做著如禽獸低級的事，心里卻幻想著要過人上人的生活，那能相應么？酒色財氣集一身，承認不承認，孽鏡臺上自有照見。」十六夜諷刺地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畜生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