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白第二天醒來時，肆月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他房間內的沙發上，視線直視著剛從床上起身的他。

“早”

“…早”季夜白愣了下，聲音有著晨醒的暗啞，“怎么起得這么早？”微揚的眉峰彰顯了她的詫異。

“你之前說我可以從你這里隨便要什么跨年禮物，這話還算數嗎？我想提前要”

季夜白笑了，“想好要什么了？”

“嗯”

“要什么？”

“兩個問題，我要你的兩個答案”

肆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認真。

“……你問”

“我喜歡你是不是讓你覺得可笑？”

季夜白表情微愕，“為什么這么問？”

肆月睜著雙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季夜白，生怕錯過他絲毫表情，卻在聽到他反問她的回答后，心里也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了。

“我幫你擋了一刀，你心底是不是很感激我？”

季夜白皺了眉，“……這是自然”

肆月猛地站了起來，呼吸急促，身形也微微哆嗦，像是極力在壓抑些什么。

“肆月”

季夜白大步向前要靠近她，卻被她伸出胳膊阻擋在一臂之遙。

“你別過來！禮物我收到了，謝謝”

轉身就要走，季夜白伸手拉住她一只手臂，卻被她慢慢撥開了，“你先洗漱吧，我下樓了”

等季夜白再從樓上下來時，偌大客廳視線逡巡一圈，都沒見到肆月的影子。

走到庭院里，轉了一圈，也未看見。

季夜白眼皮不由地開始跳。

問張阿姨是否看見肆月，張阿姨說肆月從樓上下來就直奔家門去了。

季夜白皺眉，安靜了幾秒，就大步走去門衛室問：“尹叔，有看到肆月去哪了嗎？”

“她呀，往左邊花田的方向去了”

得知消息，季夜白也便走了出去，步伐走到很快，等出了花田，問了行走的路人，也沒有看見她。

季夜白只好原路返回，只好尋找其他的路徑找肆月。

回季家的路上，一路撥打了通訊里跟肆月玩的好的朋友，如果肆月有去找她們，請打電話告訴他。

到季家之后，季父季母已經吃過早餐坐在客廳，悠閑地說著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有著一貫的雋永美好。

“張姐說你剛才出門了，有什么事嗎？”季母對著站在門口的人溫言輕問，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媽，看見肆月了么？”

季母愣了下，“你們沒在一起？不是一塊出門的嗎？”

季夜白沉默了。

邁開步伐，腳步不見一絲紊亂，依如平日的堅定優雅，走到季母面前，擁上她的肩膀。

“媽，聽我慢慢跟你說，你不要激動，不要慌張，也不要擔心，事情我來處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好嗎？”握著肖母肩膀的手有些用力，不放心地再強調一遍，“…您的心臟不好，不要激動好嗎？”

季父聽到后面一句，不由看了他一眼，挨著季母坐的近了。

“肆月出去了，不在家里”

季母被他剛才的一番態度弄的心里七上八下，隱約開始有不好的預感，卻也不急著發問，只點了點頭。

“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她在跟我鬧別扭”

“……我出去找她，等下就帶她回來”

季母臉色依舊溫雅不變，凝視著季夜白久久，才輕聲道，“我沒事，你別擔心，去接月月回來吧”

季夜白“嗯”了一聲，跟季父對視一眼，拿過車鑰匙便要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