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渡面對這種情況絲毫不慌,以開玩笑般的口吻淡笑道:“隊長,別開槍,是我!”
那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淡淡一笑:“哦,是你,是你小子把囚犯放出來的?”
“嘿,是我?!?
編隊長湊近蕭渡,圍著他打轉:“你襲擊治安隊,私放囚犯,發動暴動,和城防軍發生武裝沖突,無論是哪一項,都是足夠判絞刑的重罪?!?
說到這,編隊長剛剛走到蕭渡面前,逼視著蕭渡:“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呢?”
蕭渡聽了編隊長的話淡淡一笑,不僅沒有慌亂,反而語氣相當輕松:“那當然是通告全國,對我這叛黨公開處以絞刑?!?
編隊長聽了蕭渡這不合常理的回答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蕭渡會這么回答:“你不怕死嗎?現在投降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那不行,”蕭渡淡笑著搖頭,“我要是投降那就是你的階下囚了,是嚴刑逼供還是嚴刑拷打還不是你說了算,我怕到時候我守不住秘密?!?
編隊長聽了蕭渡的話先是一愣,然后悟出了蕭渡的話外之意:“你這家伙,為了活命要出賣自己的同伴嗎?”
蕭渡淡笑:“別用同伴這么親密的詞匯,我們只是利害關系一致的合作者罷了。我可沒有拼上性命給他們保守秘密的義務?!?
編隊長哈哈大笑,揮手示意這三十個城防士兵放下煉金火銃,拍著蕭渡的肩膀說道:“不錯,我很欣賞你,果斷,堅韌,敢以身犯險,是個統御士兵的好苗子。要不要考慮在我手底下做事啊?”
蕭渡眼神一正,身形一正,表情變得極為嚴肅,學著城防士兵的樣子向編隊長行了個軍禮:“報告編隊長,貴族區城防編隊長特使蕭渡向你報道!”
蕭渡這極其厚顏無恥的行為讓編隊長眼角一抽。
自己是動了一些愛才的心思,但是對面可是私放囚徒的叛黨,這次搞得動靜這么大,勢必是要傳到國王陛下的耳朵里的。
而自己只是玩笑般的說了一句話,言外之意就是“你好好聽我的話,以后有好處”。
但是編隊長沒想到對面居然就這么順著一句客套一般的話給自己封了一個官職。
雖然編隊長可以在這就斃了他,但要是這么做了其余叛黨的線索可是就這么斷了,而且編隊長現在確實沒什么殺心,沒必要在這么多士兵面前拆自己的臺子讓自己沒臺階下。
編隊長只能尷尬的咳嗽一聲:“咳,嗯,很好,你以后就作為我的特使給我辦事吧。”
正當氣氛愈加尷尬,編隊長不知道該怎么問的時候,一個近衛從遠處跑了過來,先是標準軍禮,然后厲聲道:“報告編隊長,治安隊地下監獄共94個囚徒,已擊斃93個,另外帶領暴動的三個煉金術士有三人……”
這近衛說到這,注意到了被三十個城防士兵團團包圍的蕭渡,急忙改口道:“帶領暴動的三個煉金術士有兩人已不見蹤影?!?
編隊長點頭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這時編隊長才重新審視蕭渡,不是作為自己的下屬,而是一場暴亂的領導者,嚴肅道:“說吧,你們有幾個同伙,有什么目的,下一步準備干什么?”
蕭渡淡笑道:“我們一共有六個人,共分為兩隊,至于目的嘛,我們這一隊,就是為了救一個叫安魯的囚犯。而下一步……”
小w神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隊還沒跟狗仙(老唐)這一隊碰面,就已經被蕭渡給坑進去了。
……
半小時后,蕭渡悠哉悠哉的回到碼頭區的總督署。
碼頭區總督兼船工聯合會會長里洛在看見只有蕭渡回來后很是驚訝,待知道蕭渡和老唐,桶子分開后,這才安下心來。
和蕭渡客套兩句后就安排人帶蕭渡去休息了。
碼頭區造船廠總監督兼船工聯合會副會長伯恩帶著蕭渡來到一個賓館一樣的建筑來。
這里是一棟三層建筑,一樓是一個酒館。
碼頭區的底層人民每天來到此處花上幾個銅子換幾杯劣質麥酒,在這推杯換盞,和酒友講述自己剛知道的新奇見聞,待灌得酩酊大醉,忘掉今天一天的勞累和煩惱后扶著墻回去沉沉睡去,等第二天早上起來后又為今天的生計發愁。
這是碼頭區底層人命的生活狀態,機械,枯燥,還時常受到黑惡幫派的收刮,政府無能,基本都是酒囊飯袋。
最可悲的是他們還不知道這群酒囊飯袋和用剃刀在他們骨頭上刮出油水的人是同一撥。
當然,這些和蕭渡都沒什么關系了。
伯恩帶著蕭渡來到三樓,這里又是一番景象。
二樓和三樓都是酒店一樣的地方,供來往旅人休息,然后收取他們一定的費用。
不同的是二樓是普通酒店,三樓是總統套房。
伯恩向蕭渡略微行禮:“那么就先委屈蕭渡大師了,今晚會長會舉辦一場聚會,宴請貴族區的幾個幫會的首領,到時候請三位大師務必賞光?!?
蕭渡在船工聯合會面前依舊保持著那份沉默寡言的高人形象,冷淡道:“我會去的?!?
伯恩嘴角微微一笑,行禮道:“那么在下就先告辭了?!?
待伯恩走遠,蕭渡躺在這房間的大床上,把自己貼身的那把煉金短銃拿了出來。
自己從治安隊那拿的煉金火銃被城防隊編隊長沒收了,而這一支短銃是自己作為城防軍隊編隊長特使的配槍(蕭渡厚顏無恥的從編隊長那要的)。
這短銃差不多二十厘米長,原木色,樣式和短管火銃槍差不多,槍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蕭渡扣動扳機,但是什么也沒發生。
這時萬碎爺的聲音在蕭渡心里響起:“這個應該是基于煉金術制作的火銃,無法用常規物理辦法使用?!?
蕭渡淡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場了?!?
萬碎爺很罕見的沒有反駁蕭渡,而是贊同道:“我總感覺自己被某個脫離世界之外的存在忘掉了。”
蕭渡沒有在這一話題上浪費時間,轉而問道:“這個世界的煉金術到底是什么東西?”
萬碎爺沉默一陣,說道:“你看看墻上。”
蕭渡起身,把注意力放到了墻上。
墻上畫著一副巨大的畫,應該是哪個地方“富人們的居民區”的俯瞰圖,基本都是一些好幾層的宅邸。
蕭渡仔細觀察,突然腦中明悟,注意到了畫里的異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