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下了食物,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再度啟程,向著那個素未謀面的寺廟繼續趕路。
一群人都有預感,這次事件要結束了。
那個寺廟中要是有對付鬼魂的辦法,她們就能全部安全下山了。
但要是沒有,這群人真的只能任由那個鬼魂揉捏了。
相比于剛上山時一群人的有說有笑,現在這群人的氣氛則是死氣沉沉的,猶如行走的死尸。
所有人都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等待,等待著那個傳說中的守廟人能夠輕而易舉的降服那個鬼魂,能夠大喊一聲妖孽,然后打出一串佛光將那個鬼魂轟殺至渣。
而在那個寺廟出現在眾人面前那之前,所有人都會保持著這種心情。
她們甚至不敢說話,好像自己的這種小小動作會改變那個守廟人會不會對付鬼魂。
……
走了兩三個小時,眾人發現她們走的路漸漸的向上傾斜。
很顯然,那個寺廟建在山脈高處。
而她們走的路上,楓樹愈發稀疏了。蕭渡回頭望著背后,這漫山遍野的楓樹將山印的火紅,像是一片燃燒著的火海。
微風吹過,刮起沙沙的響聲,楓葉擺動,像是跳動的火焰。
“要到了,”導演指著山頂,語氣有些輕快。
眾人抬頭望著山頂,在那楓樹彌漫的叢林之中,露出一只青紅色的屋角,那是寺廟的屋角。
導演如負重釋,他帶著一群人走了一個上午,期間幾經調整方向,終于是把他們都帶到了這里。
導演指著那個林子中露出的一個屋角,表情輕松的說道:“那就是我說的寺廟了。”
一群人的表情都輕松起來,這幾天被死亡的威脅所積攢下來的壓力也是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放松。
伊達茜喃喃念道:“太好了,終于能回去了。”
在場的人聽到伊達茜的低聲細語都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是除了一心報仇的萊珠之外,所有人的心中所想。這幾天籠罩在眾人頭頂名叫死亡的陰影終于要褪去了,這怎能不欣喜呢。
一群人急不可耐的向上走,想要盡快進入那個寺廟。
那個寺廟現在在眾人眼里就好像是齊天大圣用金箍棒所劃的圈一樣,只要站在里面,一切的魑魅魍魎就都進不來了。
進入寺廟的路蜿蜒崎嶇,而且只有一條路。
這條路盤繞在寺廟所在的山峰上,不僅曲折而且窄。
最窄的地方一群人甚至是側著身子過去的。
看著那個看上去雖然摔不死人,但是落下去破相骨折什么免不了的山崖,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
但是在鬼魂這種詭異存在的恐嚇下,一群人還是硬著頭皮通過去了。
所幸通過一段較為狹窄的山道之后,“路面”寬闊了起來,無視掉那些稀疏的楓樹,這條路上甚至可以通過汽車。
而那寺廟,也是越來越近,女團四人甚至感覺自己聞到了寺廟那種獨有的焚香燒紙的氣味,那撞鐘的嗡鳴聲以及誦經念佛的聲音也好似在眾人耳邊繚繞。
眾人越走越快,步伐也越邁越大,以至于快要完全看見寺廟時伊達茜和萊珠已經跑起來了。
當然,看見這兩個人跑起來剩下的人也是沒心情,沒道理慢悠悠的走進寺廟中。
她們現在是去寺廟求救,而不是去念經拜佛。
不過就在伊達茜和萊珠看見寺廟的一瞬間,雙目怒瞪,好似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景象。
剩下的人也是追了上來,寺廟完全進入了她們的眼簾,但是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動身。
過了不知道多久,圤英才緩過神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寺……寺廟怎么這樣了,里面的人呢?”
圤英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驚恐已經出現了顫音,寺廟那破敗不堪的樣子也印在了她的眼中。
只有蕭渡和導演什么也沒說,冷著臉在呆若石雕的眾人注視下走進寺廟。
寺廟很小,很破敗,一半已經垮塌了。
眾人在遠處看見的屋角是還稍微完好的這一邊所露出來的。
至于垮塌的那一邊,堆砌的廢棄瓦礫中,甚至已經長出來幾株楓樹幼苗。半人高,很是健康。
這幾株楓樹幼苗自然也是紅了葉子,被風拂過,發出沙沙的刮擦聲,好似在嘲笑這群人所有的努力和希望。
這樣的廢墟自然是不可能有人住的,這樣的現實打擊了所有人。
伊達茜緩緩跪坐下來,雙臂環抱,面色驚恐,全身微微顫抖:“怎么辦,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里了嗎?”
導演明顯也慌了,嘴里喃喃念道:“這不可能,我上次在這寺廟的時候,還是昨年。短短一年的時間,這里怎么可能破敗成這個樣子。”
蕭渡有些疑惑,問道:“導演你確定只是離開這里一年的時間嗎?”
“我當然確定,”導演無力的說道,“只是一年的時間我怎么可能記錯。”
蕭渡仔細觀察起了這個廢墟,還完好的一半也有些歪斜,顯然是寺廟年事已久,自然傾斜的。
而那些磚塊瓦礫也是風化嚴重,看起來這棟寺廟倒塌三五年的時間都是短的。
這,與導演離開一年的事實相悖。
這時,伊達茜的喃喃自語又鉆入了眾人的耳朵:“會不會,一年前,導演看見的那個守廟人就是那個兇靈。它一年前用幻術騙過導演,還放了導演一碼,而現在,它看見我們一群人就想要殺人了。”
“這和那個老太婆所說的“一群人上山玩,有一個人被失手打死,死后被分尸然后變成了兇靈,向著一群人索命”的情況一模一樣。”
眾人聽了伊達茜的話都是心中一寒,一股莫名的寒意滿上脊背,圤英和韓曾曦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卻覺得更冷了。
“你自己說了那個老太婆是騙子,不是嗎,”說話的是萊珠,尋求復仇方法的事實破滅,讓她的眼中涌現出一絲焦躁和……迷茫。
“可是她又什么理由騙我們!”伊達茜咆哮著說道,很顯然,她因為恐懼已經漸漸失去理智了。
看著當初那個揭穿那個老婦謊言的人都陷入了這個樣子,剩下幾個人的心中,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