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怒斥
- 弒天無輪
- 諸葛備
- 1921字
- 2019-07-14 23:25:41
陳豪穹聽罷便是一驚,張逸遠對瓊國和韓敬霖的態度都是中肯,反亦行,忠亦行。
“士澤,你認為該當如何?”陳豪穹問道。
“如今瓊國雖腐敗不堪,但亦有能力回到鼎盛,韓敬霖雖形單影只,不過必有響應其者,加以槐軍趁勢而入瓊國自難保守。”
“要是咱們反,打勝是毋庸置疑的,可打勝了之后又該當如何,要殺要剮都是韓敬霖說了算,或是槐軍剿滅韓敬霖,被動的很。”張逸遠說道。
“那士澤的意思是救瓊嘍?”陳豪穹說道。
“院長啊,救瓊可謂困難重重啊,不過要是真打贏了,加以槐軍欲犯,皇上也能再用陳家軍,但免不了跟那幫奸臣打交道。”
“士澤以為韓敬霖再有多少時日則反?”
“現為三月正值春季,再有二三月必反。所以這封信必速往皇上手中。”張逸遠道。
陳豪穹聽罷也放下心來,自己的左膀右臂想法都一樣,那就如此了。
“子儀向我舉薦一人能辦此事。”陳豪穹笑說道。
“吳嘉安。”張逸遠聽罷思索片刻道。
“哈哈哈哈,不愧大將之風啊。”陳豪穹大笑道。
“士澤啊,張瀾之那孩子……”陳豪穹說道。
“唉,大帥啊,您說我還能說什么,他七歲拜我,到現在也有十年了,您也知道,我教徒弟武藝只是次要,重要的就是做人做事啊,雖然就是一年賽,如果這是戰場還不得被人生擒了啊!”張逸遠越說越無奈。
“士澤啊,其實這樣也好,讓他從小事兒吃虧,他現在明白了也不晚,人嘛,都有年少氣盛的時候,歷練歷練就行了。”陳豪穹勸道。
“唉……不說了這事兒了,大帥,要是真一打仗,咱們學院的學生怎么辦?”張逸遠問道。
“全部參戰,有一個算一個,咱們學院的學生不都是什么匹夫之勇,有些是有將帥之姿的,他們父母也希望他們為國家出力,當然之后有父母讓孩子走的咱們也不強求,這樣一來陳家軍實力又增,二來這幫孩子在咱們軍中也能少受些排擠。”陳豪穹說道。
“現在當武將的能有幾個是戰死的,這幫孩子日后的道兒真是讓人不放心啊。”張逸遠嘆道。
“說句不好聽的,我是真想借這個機會直接把瓊國推了,這奸臣之國真沒有必要再存活下去了,可轉念一想,咱們是吃著瓊國土地的米長起來的,愚忠也好反臣也罷,咱們打仗還是為了天下黎民啊。”
“咱們在外面打著仗,還得防范各路肖小,朝中奸佞,朝堂之上謹言慎行,人這一輩子怎么就這么累呢。”張逸遠說著說著眼眶不禁泛紅。
二人這么長時間以來的一次長談,天色漸晚,明月當空。
“院長,不早了,我回去了。”張逸遠說道。
“士澤啊,瀾之那孩子自尊心強,也別太過了。”陳豪穹說道。
“好。”張逸遠說罷轉身走出院長府邸回到小院。
魏辭言正在院門貓著呢,打遠一看張逸遠回來便手示其他人。
魏辭言跳出來在院門徘徊。
張逸遠正進小院看見他。
“辭言,你這兒待著干什么?”張逸遠問道。
“拜見張前輩,剛才看見個蛐蛐兒想抓住,不知道蹦哪兒去了。”魏辭言撓頭說道。
“行了,別逮它了,把所有人都叫到正堂集合。”張逸遠正色道。
魏辭言見此不敢不去,拔腿跑去叫人。
張逸遠快步走去正堂,魏辭言也正把人叫齊,張逸遠正襟端坐,臉色很是嚴肅。
張瀾之站在人中不禁有些膽顫,身子直哆嗦,可還是盡量的控制自己,畢竟顏面不能丟。
“瀾之啊,出來。”張逸遠有些厲聲。
張瀾之聽罷把心一橫,愛怎么樣怎么樣吧,于是邁出兩步走了出來。
“除了夢真別人管你叫什么?”張逸遠問道。
“師……師兄。”張瀾之有些顫音答道。
“他們天天一口一個師兄叫著,可你這師兄是怎么給師弟做樣子的?!”
“這次參加年賽的,除了你這個師兄全都過了初賽,你對得起他們一口一個師兄叫著嘛!?”
“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嗎,你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嘛,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徒弟,跟了我十多年了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嗎!”張逸遠越說火越大,拍著桌子沖著張瀾之就喊。
“千萬要戒驕戒躁啊,現在只是年賽,要是到了沙場上是會丟了性命的,為師只是不想讓你們被屈死,被冤死,無緣無故的死!古往今來,多少英雄,多少豪杰,多少忠良之將死在了這自負之上啊!你我都要吸取這教訓,不要走那些人的老路!”
“徒兒知錯,枉費師父多年來的教導,徒兒知錯了。徒兒日后絕不再犯。”張瀾之跪地流著淚低頭認錯道。
“師父,師兄只是一時大意,還請師父寬恕。”宋凌寒撩袍跪地求道。
其余一干人皆是撩袍跪地為張瀾之開脫。
“錯就是錯,今天借著這個事兒我也告訴你們,自負往往能毀你們一輩子啊!”張逸遠說道。
“罰張瀾之在屋內思過五日,每日閱名籍一本。”
“徒兒領命。”張瀾之跪地拱手答道。
“這事就此告一段落,日后如有復犯者,重罰之!”張逸遠厲聲道。
“徒兒謹記恩師之言。”一干人回道。
“嘉安留下,剩下人各自回去吧。”張逸遠說道。
吳嘉安一聽就感覺納悶,怎么想起來找我了?
“嘉安啊,為師給你說件事。”
張逸遠把密信那事跟吳嘉安說了個大概。
“這個不難,徒兒盡力為之。”吳嘉安一拍胸脯跟張逸遠保證道。
“師父,年賽之后來得及嗎?”吳嘉安問道。
“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