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梔回到酒店后,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洗洗就睡,發了個微信給褚秋,“呼叫褚學長——呼叫——”
褚秋正喝著水,看見微信這么一條信息,一口水噴了出來,連忙找來毛巾擦著臺面,上面的資料都被噴濕,“你別這樣叫我,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兒。”
程夏梔被他說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賞臉出來吃個夜宵?”
褚秋小心地擦著打濕的資料,想都不用多想,抽出手來回微信,“哈,你要是能出現在我面前再說,先不奉陪了。”
程夏梔看著微信,可以想得到褚秋回這條微信的時候,是怎樣一副翻白眼的嘴臉,當下沒有回他微信。她甩下手機,跑去換上今天剛買的衣服,穿上鞋子就外面跑。
褚秋還在糾結著要不要把糊成一片的資料丟掉,可又是手稿,又有點不舍,最后還是認命地丟掉,重新在寫過。
程夏梔來到北市醫學院南門,站在南門前拍了張照發給褚秋,“我到了,出來吧。”
褚秋真的見到她的時候,仍舊是送了個白眼給她,“程夏梔,你還真的是說得出就做得到啊。”
程夏梔笑了笑,“我在這兒就你一個朋友,不找你找誰,你應該對北市很了解了,比如說北市的人。”
褚秋在北市待了兩三年,再加上常跟北市人混在一起,真要認真地算起來,也是半個北市人了。
程夏梔這么說也對,他確實對北市有很深的了解,“你說得也對,但是誰會大半夜讓別人出來吃夜宵,而且還是從寧市跑到北市。”
程夏梔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啊。”
褚秋嘆了口氣,對不走尋常路的她很是無語,只能將她帶到附近的大排檔去,“老板,兩位。”
有人過來放茶具水壺,還有將菜單放下,轉身就又去忙活別的客人。褚秋看著菜單問她,“想吃什么?”
程夏梔正在拆茶具包裝,看也不看菜單就說,“你看著好吃的就點吧,我的本意不是吃夜宵。”
褚秋聽了又翻了個白眼,不吃夜宵那你叫吃夜宵個鬼,“那來兩三個特色的就好了,我把菜單拿過去。”
沒過多久,褚秋回來,手里拿著幾罐冰雪碧。
程夏梔疑惑地問,“夜宵跟酒可是標配,不喝酒嗎?”
褚秋放下雪碧,坐了下來,“你連吃夜宵都不是本意,喝酒就免了,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程夏梔開了一瓶雪碧,喝了好幾口,“我男朋友在這兒,所以就過來了。”
褚秋正喝著雪碧,又一口噴了出來,這驚嚇怎么一個接著一個,收拾完殘局后才問,“你男朋友?”
程夏梔坐開了一個位子,對褚秋點點頭,臉上有著甜甜的笑容,“對啊,今天剛得到的男朋友。”
褚秋擦了擦額前的汗,本來是用來擦嘴角,心里慶幸自己沒有開口,不然就糗大了,“今天剛得的男朋友?!你還這是一如既往的讓人驚嚇。”
程夏梔略微歪著腦袋想,驚嚇么,沒發覺啊,她看秦知時見到自己挺驚喜的啊,“過獎過獎。他是北市人,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你應該有朋友是北市人吧。”
褚秋無語地說,“你也太會自己長臉了吧,這并不是夸你啊。有是有,不過北市人應該都差不多吧,生活習慣完全跟你們寧市人反著來就對了。”
程夏梔想了想說,“凡是都有個意外吧。”
褚秋點頭說,“肯定是有的,隨著交通工具的便捷,各個城市都分布著不同地域的人,那么飲食方面也會有所改變。有的北市人也是很重口味的,但是有的北市人還是很嬌貴,完全一點重口味都吃不得,不然就會跑醫院。”
程夏梔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聽褚秋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