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才混亂里,程夏梔的脖子上掛了彩,一根手指的長度,傷口不深,只是破皮滲了點血。
褚秋當時剛好回來,看見她的英勇行為,嚇得魂都要飛了。這不,見她脖子上的彩頭,又心疼又氣惱,“程夏梔!我要說你什么好!我知道你身經百戰,可怎么能這么魯莽,萬一再有個閃失該怎么辦。”
程夏梔讓唐澄給自己擦藥水,眼見著擦完了,才來應付褚秋,“學長,你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做錯了似的。唐澄,你看看,那有這樣的人。”
唐澄沒敢說話,剛才他可是沒有護好人,讓她身上掛了彩,已經被褚秋訓了一頓,再看褚秋現在還是火氣很大,擦完藥就跑了。
程夏梔見唐澄跑了,笑著對褚秋說,“你看,把小孩子都嚇跑了。你也別板著臉,知道你擔心我因為剛才的事吃虧,可是我要不采取防衛措施,就不止這點彩頭了。我那是正當防衛,院里還有監控,那群人翻不起什么風浪。”
褚秋聽了,還是有些后怕,同時又有點自責。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讓她一個人處理完了,他愧為一個外科院院長。
更別說當時站在他旁邊的秦知時不會放過那群鬧事的人,連他都想去暴揍他們一頓。
在他眼里,現在的程夏梔嬌弱得堪比溫室里的花朵兒,是經不得折騰的,關切地問,“真的沒事?”
程夏梔捂著心口,做痛苦狀,虛弱地對褚秋說,“有事,我心口疼得厲害,學長。”
褚秋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她伸過來的爪子,撂下一句話也跑了,“我還要去善后,你好好休息。”
程夏梔收了笑聲,揉了揉心口,好看的五官扭成了一團,“哎喲,還真是嬌貴得很,動一下都受不了。”
唐澄回來,看到就是她這樣一幅痛苦狀,走也不是進也不是,“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程夏梔沒料到唐澄會回來,緩了緩臉上的痛色,說,“唐澄你來得正好,待會你跟同學們說一下,今天的課就自習。還有,給我取些鎮痛的藥來,心口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取藥的時候記得別聲張,不然扣你學分!”
唐澄擦了擦額前并不存在的汗,不是殺人封口就好,只是以學分來封口,還好撿回一條命,“程老師您放心,我保證不說出去。”
程夏梔笑著點頭,讓唐澄出去,轉而給褚秋打個電話,“學長,我跟你請個小假。”
褚秋見她主動開口,當然是答應了,迎著秦知時的目光,對著電話說,“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上班。”
秦知時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背著光,看不太清臉上的神色,“很嚴重?”
褚秋關了門,坐在他對面,噼里啪啦地說,“沒有,不是很嚴重,只是脖子上破皮滲血。但是她說了請個小假,我估摸著可能身體不太舒服,所以讓她明天再上班。噯,這才剛上班,一來就遇上醫鬧的事兒,也是有夠倒霉的。話說回來,我聽說你要親自接管我們醫院的業務,從前也沒見你這么勤快,是因為夏梔嗎?”
秦知時坐著,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褚秋說的話,應該是沒有聽到的了。
破了點皮滲了點血,就要請個小假,程夏梔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