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梔對褚秋一陣打趣,瞧著他也經不起折騰,識趣的走人。可她不知道,要是晚走幾分鐘,會遇上來探望病患的秦知時。
兩部一上一下的電梯,一個從里面出來,一個從外面進去,短短幾秒時間,讓彼此相互錯過。
秦知時推門走進來,坐在褚秋床旁的椅子上,看著他一身的傷,面上露出一些關心之情,“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陸山河正在來的路上。”
褚秋深知好友陸山河的為人,絕對不想被陸山河無情的嘲笑,哀嚎著說,“你可千萬要攔著他,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欠揍的嘴臉。”
秦知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而且還有看戲的預備,“晚了,誰讓你在群里發信息。”
褚秋頓時臉色大變,一天連著兩次給人留下把柄,沒有比他更衰的人了。一想到栽在陸山河的手里,連和秦知時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
秦知時笑了笑,“明知陸山河什么人,還敢往群里發信息,自己找罪受。”
褚秋不是北市人,當時作為交換生來學習,從而認識秦知時和陸山河。今年暑假已做好回家準備,臨時授命,留下來與寧市來的學生做交流活動。
這么一鬧,他更不想留在北市過暑假,“我準備提前回嶺市。”
秦知時點頭,“嗯,本來也是要回去,耽誤這么久。今天的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褚秋喝了一口水,對于今天的事看得很淡,“誰讓我多管閑事,就當做是多管閑事的代價,他們打一頓出氣也不會再追究了。”
秦知時不再多言,“好,走之前吃頓飯,當做是慶祝出院和踐行飯。”
褚秋笑了,“這話怎么聽著不太順耳,我又不是走了不回來。”
過了一小時,陸山河殺了過來,瞧著渾身是傷的褚秋,一番巧舌如簧套出他的話,在知道事情經過后,他扶著床架笑得肚子都疼,“褚秋,你怎么那么逗,連一只流浪貓的事都要管,難怪你會被人家揍。”
褚秋覺著自己更討厭陸山河了,連帶著秦知時一起趕人,“出去,兩個一起。”
他不過是救了一只在樹上不敢下來的野貓,沒想到那群人以為他要搶野貓,爭來吵去就發生肢體沖突。他覺得,這人要倒霉起來,因為一只貓也會有血光之災。
陸山河掏出手機,對著氣急敗壞的褚秋一頓狂拍,“不行,我要將這重要時刻記錄下來,不開心的時候可以緩解情緒。”
褚秋往后一仰,躺在病床上像死尸,任由陸山河參觀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