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疲倦的黃子俊想回宿舍睡覺了的,但是被李子愛一通告白后,瞬間睡意全無,心里倒是特別開心。
真的是,好的感情是可以引爆彼此的,壞的感情,只會是消耗。
黃子俊隨后進了手術室,看見葛洛雨還在那苦成了一個淚人,便說:“洛雨,請節哀,我們盡力了,該讓春思進太平間了,明天安排火葬吧,讓她早些入土為安。”
葛洛雨不說話,只是兩眼無光,眼淚止不住的流。
黃子俊見狀,抱住他,讓他離開手術室,喊來同事把劉春思的遺體推到了太平間。
葛洛雨想掙扎去陪她,可是被子俊和他的另外個同事抱住,沒讓他得逞,他們回到子俊宿舍后,子俊讓他同事離開后,開始和葛洛雨回憶讀書的時候的情景。
黃子俊:“洛雨,還記得初中那會嗎?”
葛洛雨沒有說話,還是一直哭,沉默不語。
黃子俊:“那會你成績一直都是班上第一,我們都以為你會上到市里重點高中,沒想到陰差陽錯你居然會和我考到了同一所高中,還在那里遇見了各自的意中人。”
葛洛雨:“我那會是發揮不好,考試的時候睡著了。”
黃子俊:“我就是說嘛,平時成績都那么好。”然后拉著葛洛雨的手,抱著他
或許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么簡單,簡單的一個擁抱,一支煙,一頓酒就可以解決問題。
黃子俊:“你和春思在高中那會遇見了,感覺你們挺般配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們的孩子還需要你。”
葛洛雨:“我的心好痛,我們一起風風雨雨走過來,扛過那么多壓力,為什么就沒有把我媽這關過了呢?”啊……
黃子俊:“你小點聲,我這是單位宿舍,別吵到別人睡覺了。”
葛洛雨:“對不起,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連自己的心愛之人都保護不了。”
黃子俊:“人生就是一場旅行,不停的還債,因果輪回,春思這么走了,說明她要去另一個世界做她該做的事情了。”
葛洛雨:“你是醫生,還宣傳迷信。”
黃子俊:“不是宣傳迷信,是想你想開點,人總是有一死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
葛洛雨:“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局面,我媽最早就不喜歡她,我以為我執意要娶,她會試著接受她,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真的會提起預知這些事情,我一定不讓她們住一起,我不該責備她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生命已經止步了。”
黃子俊:“我理解,想哭就盡情的哭吧。”
就這樣,兩人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等第二天醒來,已經是艷陽高照了。
葛洛雨揉了揉眼睛,立馬起來,給劉春思的娘家人那邊打了電話報喪。
電話那頭,聽見這一消息,瞬間炸了鍋,劉春思的父親給她弟弟也趕緊打了電話。
劉父:“兒子,趕緊請假回家一趟,你姐沒了。”
劉雨諾:“您說什么?”
劉父:“老子說,你姐姐沒了,你姐夫剛打電話過來說。”
劉雨諾:“好好的,咋說沒就沒了?”
劉父:“我怎么知道,你趕緊請個假回來,我們一起去。”
劉雨諾:“知道了,爸。”
劉雨諾趕緊給他們隊長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后,假期批準下來,他速度跑回家來。
到家后,看見自己的雙親,精神恍惚,他才意識到,父母真的老了,經不住刺激了。
“爸,我回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兩個老人點了點頭,然后動身來省城與葛洛雨會面。
幾個小時過去后,他們來到目的地。
葛洛雨接到他們后。劉父忍不住先問:“怎么回事,怎么說沒就沒了?”
葛洛雨:“是我不好,我沒看好他,爸媽。”
劉父朝葛洛雨屁股上踹了一腳,太氣不過了。
劉母:“洛雨,我女兒的遺體在哪?”
葛洛雨:“我們一起去吧,我打算今天火化,然后找個好日子安葬她,讓她早日入土為安。”
說完,幾人一路同行,完成了一系列手續后,上了靈車,去了火葬場。
不一會,到了火葬場,劉春思的遺體剛推出來那一刻,劉母看著自己辛苦養大的孩子,就這樣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心里接受不了,哭暈了過去,然后劉父一直陪著劉母,其他事,葛洛雨和劉雨諾一直在打理,領了號后,他們兩個開始在那排隊,等著叫號后認領骨灰。
劉雨諾:“姐夫,我姐咋死的,平日不都是好好的嗎?”
劉雨諾:“姐夫,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葛洛雨:“對不起。”
劉雨諾:“別說對不起,我要真相。”
葛洛雨:“跟我媽吵架,氣不過,從窗戶跳下,送醫院,搶救無效。”
劉雨諾:“你就不能站在我姐這邊?你就不能讓她們分開住?男人結婚了,媳婦才是第一位,姐夫,你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吧。”
葛洛雨:“我懂,我是沒有想到你姐姐她會跳樓,之前她也只是離家出走而已,這次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這樣了。”
劉雨諾:“我要不是警察,我真想打死你。”
葛洛雨:“你打吧,我也想去了,太累了。”
劉雨諾:“你他媽就是一懦夫,你必須好好的把我外甥女帶大,如果你再不好好對待我姐姐唯一的血脈,我一定動我能動的所以關系跟你死磕到底。”
葛洛雨:“你以為就你們心痛,我不心痛嗎?我的心疼得我快要窒息了,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以為她會冷靜下來想開,我也沒有想到她會跳樓。”
劉雨諾:“你媽呢?出了這么大的事,難道也不出來面對的嗎?”
葛洛雨:“在家帶孩子,目前孩子還不知道她媽媽沒了。”
劉雨諾:“你說你們干的什么事,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疼死你活該。”
葛洛雨沒有繼續對話,只是一個勁的抽蓄著,眼里無光。
劉父坐在椅子上面,不說話,劉母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或許,這就是自己女兒的宿命,她的孩子也只是萬千女人中的其中一個,冥冥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