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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烏龍

  • 善行八方
  • 木辛止驪
  • 5024字
  • 2019-08-02 23:08:37

突如其來的感動,茶白眨眨眼,“要不是我不是闕茶白,我真要懷疑無傷是我的生死至交了。正因為我是茶白,所以能感知到,我因為不是本尊,改變了,隨之而來的是,無傷也發(fā)生了變化。”

燼萌:“是。”

茶白疑問道:“那我們要如何做,才能使妄界修變回解無傷呢?”

燼萌道:“汝方才不是將他的頭發(fā)變黑了嗎?”

茶白道:“可他依舊是妄界修啊。”

燼萌:“……”

“一個殺手,需要做出什么著名事件,來證明自己的實力?”燼萌道。

茶白道:“完成任務(wù)。最高者的首級,是頂級的榮耀吧。”

燼萌道:“是以……”

“風夜之皇。”茶白道。

“嗯。”

“那我們快點出發(fā)吧。”茶白催促道。

燼萌淡淡道:“不急。”

“……”茶白干脆拉著他的胳膊往前趕路,“你不急,我急,快點快點。”

燼萌皺眉道:“皇宮守衛(wèi)森嚴,風夜之皇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無須擔心。”

茶白突然停住腳步。

“怎么了?”燼萌不解道。

茶白不好意思笑道:“差點忘了,我也應(yīng)該擔心擔心風夜皇朝的皇帝的安危。”

燼萌:“……”

未等燼萌有所言語,茶白再道:“燼萌,你之前說的墨諾,又是誰?”

如果有烏鴉配合表演此刻符合情境,應(yīng)該是排著隊飛過。

燼萌道:“能讓無傷俯首稱臣的,身在墨王朝,姓墨,汝覺得他會是何人。”

“對哦。”茶白恍然想起,“墨凋是有個哥哥來著,我對他的記憶不是很深刻,覺得他大概是個很涼薄的人。”

“可是,無傷不是為墨凋效力嗎?”茶白轉(zhuǎn)而想到,“如果是在墨諾手下當差,他又救了我,那些黑衣人……”

一切的一切都串聯(lián)起來了,茶白道出分析所得的真相:“今天的這批人是墨諾派來殺我的。踏足風夜土地之刻,無傷第一次救我時,動作停滯,是因為那個重傷的黑衣人丟的牌子,龍形令牌。是以,無傷是自由行動的。”

燼萌舒出一口氣,“汝可算想明白了。”

“……”茶白道,“可是墨諾為什么要殺我,我什么也沒做啊...”

燼萌幽幽地看了一眼茶白的腹部,有氣無力道:“汝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茶白順著燼萌的視線看去,手不由撫上腹部,抬起頭莫名道:“我剛吃過早飯,現(xiàn)在還不餓。”

燼萌:“……”金手指也拯救不了這智商吧。

“身孕。”燼萌無奈簡潔提示。

茶白一副不在狀態(tài)的模樣,否認道:“不可能。”

“燼萌,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茶白皺眉道。

“……”燼萌此刻有些懷疑人生,“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茶白歪頭思考,后知后覺道:“哦。是墨凋的孩子,額、不是,是誤導(dǎo)——規(guī)則導(dǎo)正的劇情。”

“嗯。”

“我懷孕了,和墨諾的利益關(guān)系沖突在哪,竟使之起了殺心?”茶白道。

“他們兄弟關(guān)系不是還可以的嗎?”

燼萌淡淡道:“他們關(guān)系好,太后尚在是主要因素之一,但這與汝沒有一文錢的關(guān)系。別忘了,汝只是外姓人的其中一員。”

茶白宛若被潑了一盆冷水,她連親情的福利都蹭不到了,扶額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思維嗎...我懂了。”

“墨凋所帶來的,是帶有暗刺的保護。在王府,汝可以安穩(wěn)度日,一旦出了王府,失了闕離南...解無傷的能力吾不否認其天衣無縫,但,他守不了你時時刻刻。”燼萌分析道。

茶白道:“既然如此,為什么闕離南放心離開了闕茶白近旁?”

“當是已然失望到?jīng)]有借口留下,不過,他會選擇離開自然是能夠確信闕茶白的安全。”燼萌不以為意道。

殊不知,這條是突破小善的關(guān)鍵。不過人生如此,該來的總會來,不屬于你的,終會離開。

茶白感慨道:“富有保護感的長輩為不懂事的后輩,真是操碎了心。”

墨諾對墨凋也是這種吧,親緣尚厚,帝王多疑,卻能姑息墨凋成長到如斯地步。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殘酷,一旦其有子嗣可危及江山社稷,則不遺余地抹殺。

“茶白。”燼萌突然道。

“嗯?”

“汝方才在戰(zhàn)中,使得那把劍,從何而來?”

茶白奇怪反問:“燼萌,你在說什么呢,不是你救的我嗎?”

燼萌:“……”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沒聽到回答,茶白道。

“沒有。”燼萌淡淡道。

她的神情不似作偽,燼萌已然察覺了不對勁。難道是茶白已臻小善卻遲遲未能突破,而引發(fā)的后遺癥——間斷性失憶。

茶白不覺有異道:“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找家客棧,暫歇兩天。”說著燼萌便化作紅菊的模樣。

“額,我應(yīng)該叫你燼萌,還是紅菊?”茶白無語。

紅菊道:“隨汝心意。吾不方便出現(xiàn)在人多之地,現(xiàn)在是恢復(fù)到汝初次穿越之時的狀態(tài)。”

茶白頭疼道:“這說明我又得自言自語,心語對話了。”

“紅菊。你是不是曾經(jīng)在這片土地做過什么虧心事,所以要躲誰?”茶白猜測道。

“不是。”紅菊道。

知道紅菊不會說謊,也不會和自己說實話,茶白只得放棄這個話題,趕路去往客棧。

墨王朝。

孤決向墨凋告辭致謝,臨行前拜訪了下丞相府,與洛鳳卿約定好再見面的時期地點,便離開了墨王朝。

墨凋命令一出,京都百姓沸騰,墨王妃出逃,行蹤下落不明,王上震怒,派人追尋,一時無果,著實熱鬧了一場。

陳點洋一聽到這個消息,忙書信一封給自家老友,字體雀躍浮歡:老道,你家娃兒跑了!

京都偏遠一處,一個藏青衣著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河邊閑適釣魚,水面波粼微漾,他手一提竿,愿者上鉤。

一大漢過來見狀朗聲笑道:“喲,好大一條魚!離南技術(shù)見長啊,不錯不錯。”

離南笑道:“方野,你來的時候正好,有魚可吃了。”

些許時日,二人相處融洽,方野覺得這位離南特別有意思,去找狐朋狗友混玩的時間少了,就連以前喜歡的八卦,現(xiàn)在都是隨耳邊過,經(jīng)常一有空就來找他探討棋藝。

最近的飯余茶資是墨凋王妃跑了,離南不感興趣,他也懶得說了。

說是探討棋藝,其實就是一個高手和一個臭棋簍子下棋,尷尬又不能失禮的微笑,已是常事。

方野聞言也不客氣,“所謂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那我就不推辭了。”

離南:“……”你什么時候客氣過。

他把魚放進魚簍,正待起身回屋烹飪,一聲清脆的鳥叫,離南輕松的面色一變,肅容看著一只鴿子仿若與他相熟模樣,停在他的右肩膀上。

方野好奇來看:“這鴿子是怎么回事,不怕我們給它煮了?”

離南道:“這是信鴿。”

方野“哦”了一聲,看著離南取下鴿子腿上纏著的紙條,然后更加好奇了。

因為離南看了紙條內(nèi)容,臉色黑如鍋底,掌心一握,紙條一瞬化作粉末。

這離南果然是個高手,真人不可露相,海水不可斗量。

方野道:“你要離開了?”

離南道:“嗯。”

方野道:“因為你的女兒。”

離南微愣:“你如何知曉?”

方野一臉理所當然:“你我之間,除了說你女兒,別的我也不清楚啊。”

“……是。”

方野道:“你要去哪?”

離南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

方野指了指紛飛的粉末,“這上面沒說嗎?”

“沒有。”

簡短幾個字,主要表達的就是幸災(zāi)樂禍。老頑童。

方野道:“啊,這天下這么大,連個方向都沒有,大海撈針一樣,忒困難了。”

離南把魚簍遞給方野道,“這魚,你自己拿回去弄吧,我去算一卦。”

“算卦。”方野聽到這個詞,立馬來了精神,離南的寶藏之一,很少擺弄龜殼,一算必準。

“這人在哪都能算,也太神了吧,我得去看看。”方野提著魚簍就跟上離南。

屋內(nèi),離南拿著龜殼起卦,方野看著他動作不夸張也不說話,就是把簡單地閉著眼睛,龜殼放入錢幣,龜殼背部向下,雙手掌心合住龜殼兩邊,上下左右輕輕搖晃。

離南松開一邊,錢幣自龜殼出出來,在桌面上自由滾動幾圈定下。

方野待離南睜開眼睛,看了看卦象,一副了然樣子,方小心翼翼問道:“怎么樣?”

離南點頭:“測出來了。”

方野嘴長成“O”型,“這就可以了?”

“嗯。”

方野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看別的人測卦,不是要求多,就是要沐浴,焚香,念念有詞,你就這樣...這樣,就、就行了。”

離南道:“……是。”

接下來一句話讓方野膜拜,“功力不夠,火候不到,則需要依靠外在的表面功夫,俗人的人生需要儀式感,做給凡人看的。”

方野星星眼道:“雖然聽不懂,但是很厲害。兄弟,收徒嗎?”

離南道:“不收。”

方野不氣餒,“你測出要去哪里了?”

離南道:“做什么?”

方野道:“帶上我一起。”

離南道:“……你很閑嗎?”

方野點頭:“是啊。整天沒事干,混吃等死。”

“……這。”離南一時無話可說。

方野是個很活泛的人,但卻沒有惡意,離南知道自己不會久呆此地,只是沒想到提出離開時,方野會選擇跟著自己走。

方野道:“別看我整天嬉皮笑臉,其實我有很多本事的,兄弟我跟著你,能幫上大忙。”

……架他自己會打,卦他也會算。不過帶不帶無所謂的,離南道:“隨你。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出發(fā)。”

方野道:“你還沒說去哪呢?”

“風夜皇朝。”

方野道:“好嘞!風夜……啥!!!”

“這地方是不是遠點……”

離南糾正道:“是很遠。”

方野道:“你女兒跑那么遠干啥去?”

“不知道。”

方野再道:“那你女兒叫什么名字?”

離南頓了會兒道:“闕茶白。”

方野道:“哦。”

等等,闕茶白!不就是墨凋的王妃嗎!!!

方野:“我去……”

離南:“嗯?”

方野道:“沒事,您歇著,這些小事我來。”

生怕離南改變主意,方野事事殷勤到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孝子在伺候老子……

離南:……這人有點興奮過度了。早知道該和好友學(xué)學(xué)醫(yī)術(shù),給方野開點藥治治。

當墨凋收到公孫云紫的飛信傳書時,公孫云紫已經(jīng)踏進王府的大門了。

宋泛霞道:“公孫公子,這邊請。”

公孫云紫道:“有勞。”

到達墨凋?qū)嬍視r,公孫云紫道:“小凋,我的信你收到了嗎?。”

墨凋眉一挑:“收到了。”

公孫云紫身后的丹蹤看著眼前的畫面,嘴角抽搐了一下。

墨凋此時在窗邊,伸手,一只鴿子正停在掌心,那鴿子可不就是家主發(fā)給墨王爺?shù)摹?

公孫云紫:“……”

鴿子無辜地看著室內(nèi)有些尷尬的氣氛,墨凋把信箋取下,撒了一把谷粒在窗臺。鴿子一蹦一跳飛到窗臺,腦袋一點一點吃著。

墨凋拿著信箋晃了晃,“云兒,是你來讀,還是我來看。”

公孫云紫眨眨眼,“收到就好。我舟車勞頓想休息會,你自己看吧。”

丹蹤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嘴角彎起,眼帶笑意,墨凋淡淡看了他一眼,然而丹蹤毫無收斂之意。

墨凋揚聲道:“來人,備茶。”

宋泛霞聽命下去準備。

墨凋看了看信箋,而后涼涼道:“知息軒的能力真是令人失望。”

公孫云紫走到墨凋案桌對面坐下,靜待下文。

“這些信息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公孫云紫道:“這些并不是由知息軒直接發(fā)出,是由我整合而成,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我特意選最慢的一只鴿子。”

墨凋上眼瞼微垂看著他,公孫云紫聳聳肩道:“我聽說洛鳳卿姑娘住在你這,于是改變快馬加鞭的主意了。”

“你們之間結(jié)果如何?”作為朋友,還是需要關(guān)心一下終身大事。

墨凋嘆氣道:“闕茶白離開了,風夜孤決也離開了,卿兒回丞相府了。”

公孫云紫唏噓道:“腳踏兩條船就是容易翻船,正主跑了,小菜也沒夠著。”

墨凋:“……”

丹蹤:“……”家主大概是在聽玉院呆了,所以嘴飄了。

“你給本王出去。”墨凋面無表情道。

公孫云紫道:“開個玩笑嘛。”

“哼。”

“千鸞還在你手上嗎?”說起正事,公孫云紫直奔主題。

“不在了。”墨凋毫不在意道。

“什么!”

墨凋道:“物歸原主了。”

公孫云紫一怔:“你見過風夜燼萌了。”

知道公孫云紫誤會了,墨凋糾正道:“送還給了風夜孤決。風夜燼萌是交換千鸞之人。”

“小凋,你可知風夜燼萌現(xiàn)在在哪?”

墨凋道:“不知道。第一次是無傷追蹤跟丟了,憑空消失。最后一次,他突然出現(xiàn)帶著闕茶白離開了。”

公孫云紫緩緩道:“你肯放她走了。”

他對闕茶白不熟悉,只是因為小凋才有所關(guān)注。所有人都知道闕茶白喜歡墨凋,墨凋心儀洛鳳卿,卻只有和墨凋真心結(jié)交之人,才能知道的內(nèi)情。

事實上,墨凋不可能愛上任何人。一切都是假象,不作解釋,任由人們把它想象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墨凋淡淡道:“要離開,實力很重要。”

“不過,今下出現(xiàn)了一個令我猝不及防的意外。”

“洗耳恭聽。”公孫云紫道。

墨凋皺眉道:“闕茶白,有可能懷有身孕了。”

公孫云紫:“……”進展好快!

“你打算...”

墨凋揉了揉眉心道:“先抓到人再說。”

顯而易見,闕茶白給他造成了壓力和麻煩。

小凋的家事,像這種難判是非的,他幫不上什么忙,各自沉默了一會兒。

公孫云紫道:“風夜燼萌用千鸞和你交換了何物?”

墨凋指了指案桌上的信箋道:“你不是知道了嗎?”

公孫云紫道:“我只知道你們交換了千鸞,你的寢室我的眼線無法靠近,再加上風夜燼萌憑空消失,自然無從得知。”

丹蹤一旁補充道:“千鸞不可能在別人手中,家主由此確定對方是風夜燼萌。”

墨凋稀奇道:“丹蹤難得話多。”

這句沒有諷刺的意思,因為丹蹤在和公孫云紫一起的場合才會開口,其他時候,半個字千金不換。

“是。”丹蹤道。

“無趣。”墨凋道。

“尚有一事,云兒,你居然在我的府中安排了眼線,當給我一個交代吧。”

“額。”好奇寶寶公孫云紫道:“小凋你先告訴我,風夜燼萌拿千鸞交換了什么,我再給你交代。”

“……”墨凋悶悶道:“闕茶白的休書。”

屋內(nèi)一片靜默。

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一個陌生男子用一件外在物品換取了妻子的休書、雖然這件外在物品亦是無價之寶...

公孫云紫道:“小凋,你……”

墨凋以手支頭,漫不經(jīng)心道:“云兒,現(xiàn)在說說你的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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