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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因

墨凋未等待多久,陳點洋回來時手中握著什么東西,直至走近,陳點洋打開藥箱,將手中之物展開放在藥紙上包裹好,連同案桌上的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張放入。

墨凋看見,是幾根參須,另一張是藥方的樣子。

陳點洋道:“好了。王爺,我們走吧。”

“嗯。”

至于和妃娘娘發現人參少了參須,王上驚訝,守參太監如實稟報,陳點洋強取豪奪,和妃娘娘溫厚無苛不予計較,王上無奈,此為后話。

宋泛霞面上淡然,眼神略焦急地在王府門口等待墨凋。

墨凋騎馬,先到王府,宋泛霞上前,與墨凋邊走邊說了關于闕茶白的情況,墨凋聽著不發一言,兩人腳程快,不一會兒到了闕茶白住處。

如此情景,仿佛回到了茶白初次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一名著暗紫衣袍男子,氣勢凌厲,在屏風外間茶座品茗,陳點洋坐馬車隨后趕到,此時踏入內室,診看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子。

陳點洋此時卻不必切脈,因茶白撤了熏香,浮空中平常不易察覺一絲血腥氣味,他心下了然,已知癥結所在。

風夜燼萌縱使武藝卓絕,但奈何寢室空間狹小,現下人群聚集,既要方便察知茶白如今情況,又不能被他們發覺,于是變回紅菊小孩子模樣,大搖大擺浮空在茶白身邊。

陳點洋步出外間,對著淡定飲茶的墨凋道:“王爺。王妃她是月事疼痛,加之陰虧氣血兩虛,昨夜睡眠不佳,雪上加霜,一并齊發。”

墨凋放下茶盞道:“依陳太醫之見,該如何?”

陳點洋道:“王妃宜靜養,保持心緒平和,勿受刺激。按照此藥方熬制,服用三天即可。屆時,我會再來。”

陳點洋從藥箱中拿出圣愈湯的改良版藥方,以及藥紙包裹的人參參須,遞給墨凋,墨凋示意宋泛霞接過。

“多謝陳太醫。”墨凋道。

陳點洋擺手道:“不敢。告辭。”

“泛霞,送陳太醫。”

“是。”宋泛霞道。

室內墨凋不發一言,眾侍女垂首眼觀鼻,鼻觀心。

待宋泛霞回轉此地時,墨凋道:“熬藥之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讓她好轉,泛霞。”

“是。請王爺放心。”宋泛霞恭敬領命。

墨凋沒有去探視闕茶白的意思,起身離開。

床上茶白逐漸從疼痛冷汗中回復過來,掙扎著睜開眼睛。

宋泛霞上前:“王妃,你醒了。”

茶白聲音干啞,“我有點口渴,倒杯水給我喝。”

宋泛霞半坐在床沿,一手輕輕扶起茶白的肩,另一手從早已備好的侍女托盤中,端起茶盞喂給茶白喝。

茶白喝了一口,溫度不熱不涼,緩了緩,頭挨著枕頭,再次睡了過去。

宋泛霞也不打擾,用手帕為茶白擦了擦汗,然后和侍女退出房間,看來午飯闕茶白是無法清醒食用了。

紅菊飛到床沿,淡淡道:“他們都走了,睜開眼睛。”

茶白聞言,果然再次醒來,嘆氣道:“突發變故,實是在我意料之外。”

“能坐起來嗎?”紅菊未評價茶白的話。

紅菊的語氣依舊平淡,卻似乎夾雜著關切。

茶白沒能聽出來,給出否定答案,“不能。”

“嗯。”紅菊道。

茶白知道是月事疼痛了,昨天半夜輾轉難眠,肚子隱隱不舒服,難以用語言形容,心口跳動“咚”“咚”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本來茶白是想叫紅菊的,但是女子的這種生理期疼痛,說出來也沒用,旁人幫不上忙,不通則痛,通則不痛。

茶白只好盡力撫平心緒,漸漸地進入睡眠,誰知第二天辰巳交接,腹痛難忍,心緒煩躁不安,額頭全身冒汗。

茶白知道痛經最難過的時候到了,想叫紅菊或者侍女,弄點紅糖水或者讓肚子發熱減輕癥狀,不想意識無法清醒,魂魄險些有離體征象。

雖疼痛減輕,茶白覺得自己本就是魂體,等待痛處過后再回軀體亦可,倏然想起紅菊說過,如果此軀身亡,闕茶白執念所化一魂一魄必將消散。

無奈茶白只好掙扎著將抽離一半的魂魄,再入軀體,后來痛的昏睡過去,醒來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紅菊突然道:“女子經期癥狀通常輕微,一月一行,汝是何體質,如斯反常?”

茶白聞言一愣:“想不到紅菊你連這個都知道。”

紅菊淡淡道:“常識。”

茶白躺著床上,以她的角度看不到紅菊背后的小手輕輕將一本書,拋入了自己的空間,書名為《女性月事周刊》…

茶白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年總有一兩次,反應會特別嚴重。撫養端硯前沒太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后來有一次把他嚇著了,才開始調理,中藥喝了不少,不過成效不大。”

紅菊對女子月事反應如此淡定,茶白倒沒了不好意思的情緒,雖然紅菊外表上看去是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但他的存在三千六百多年,或許更長。

這樣的話,茶白要拜托他的事就不用文字鋪墊了。

茶白問道:“紅菊,你之前說你完成了一百個宿主的任務,六十個甲子,對嗎?”

紅菊點頭。

茶白伸出手,掰著手指頭:“三千六百,除以一百,等于三十六。”

“如此算來,難道紅菊你輔佐的宿主,都沒有活過三十六加原本的年齡嗎?”茶白疑惑。

紅菊看了看她從被子里露出來的手臂,漫不經心道:“吾只是助他們完成任務,不負責與他們白頭偕老。任務完成就回規則復命,無甚可疑惑的。”

聽到白頭偕老一詞,茶白差點笑噴,顧慮到自己現在的狀況,為防止出血過多,強行忍住。

“原來是這樣。”茶白突發奇想:“那如果是修仙者,區區三十六年,塞牙縫的時間都不夠用吧。”

“……”紅菊上眼瞼微垂看著她,“修仙者,剔除七情六欲,接取善行任務是自斷仙途。”

“吾厭惡長生不死者,不接此類宿主的任務。”

這點茶白能理解,自己存在太長時間,漫長的時光,無聊迷茫打發,卻是不希望再遇見和自己一樣漫長不死的同類。不過——

茶白眨了眨眼,驚奇道:“系統的權利這么大嗎?還可以自由選擇宿主…”

聞言紅菊一頓,修正道:“系統之間、亦有等級差別、協助宿主完成任務,即可晉級,自然權限闊加。”

“嗯。”

說著,紅菊還微用力點頭,以證此話可信度。

茶白不疑有他,接著道:“我記得紅菊你,是在現代找到我的,也就是說你可以自由來去,未來和過去的各平行空間。”

紅菊道:“是。”

茶白慢慢起身,看了看四周,窗戶關著的。

因為陳太醫說了王妃要靜養,不能有光線刺激,是以侍女比平時較為小心,走路都沒聲音的,空間安靜平和。

茶白略放心,朝紅菊招手示意他靠近。

紅菊額角滴汗,卻是依她之意走近,耳朵靠近茶白,聽她說話。

“紅菊,你去未來世界幫我買…”茶白輕聲道,“你應該知道那個東西是什么樣子的吧。”

“知道。”紅菊點頭道:“曾遇過女性宿主。”

“原來你不是第一次買,那就方便多了。”茶白道,“銀兩我放在云地了,你進去拿,然后換成現代的錢幣就可以了。”

“全拿去,買的越多越好,省得下次再跑一趟了。”

云地大約有五百兩,茶白從王府賬房取的,婉拒了銀票,特意要求銀兩,本來還擔心拿多了引人注目,誰知那賬房先生眼睛也不眨,就命人將銀兩取出奉上,欲下筆記錄時,謹慎地多問了一句——

“王妃,這點銀子是否夠用…”

“夠了。”

茶白內心小人羨慕嫉妒恨,王府就是王府,家業財產之大。是她沒見過世面,小家子氣了,居然替人擔心怕拿多了…

紅菊搖頭,“知道是一回事,動作實行是另一回事。”

茶白不解:“為什么不行?莫非有什么要求?”

“嗯。”紅菊道,“至少今天不行。”

“變身有限制,一天一次,一次只能維持半個時辰。”

茶白茫然:“變身是什么意思?”

紅菊道:“今天不行。”

看來他是不打算解釋變身了。

茶白關注點也不在此處,協商道:“那明天嗎?”

紅菊點頭。

“也只能如此了。”茶白思索道:“明天陳太醫會來,后天我們就要走了,時間會不會有點趕?”

紅菊道:“汝尚在病中,陳點洋已為汝開了三天的藥。吾會去向規則申請任務延遲四天完成,不必擔心,七天好好調養汝之身體吧。”

茶白一呆:“任務還可以延遲期限嗎?”

紅菊道:“系統能力范疇。”

茶白也不堅持,她現在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奔波。

紅菊伸出小手把茶白的手臂放入被子中,然后經過茶白的允許,進入云地取銀兩。

茶白看著紅菊的小身影,在云地輕而易舉找到銀兩所在地,不由出神,方才紅菊掖被的舉動,令她心中一暖。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她因為自己的事,而非任務,主動向紅菊要求幫忙。

等紅菊自云地出來的時候,茶白已經睡著了,而紅菊手中毫無一物,云地中的銀兩紋絲不動。

晚膳前一個時辰,宋泛霞來到,茶白也不好七天都賴在床上,味道也受不了,而且被子和褥子一律得換了……

提前讓紅菊呆在云地,反正他也看不到自己,茶白放心地在侍女的幫助下進入浴池。

宋泛霞按照茶白的要求,她沐浴時,浴池無須再放置花瓣和自花中提取的汁液。

茶白身體浸泡在溫度適中的清水中,減輕了不少身體的酸痛感,感覺自己又復活了,茶白打起精神清洗身體。

一盞茶的功夫,茶白自浴池中出來,擦干水分著衣,看到一條藍色的……月事帶。

她活著的時候好奇過古代女子如何處理這方面,對這個略好奇,便搜索了,感嘆女子真是辛苦。

如今卻是見到實物了,話說宋泛霞還真是厲害,什么都備管的井井有條。

明天之前,只能嘗試做一回真正的古代女子了。不然還能留干凈的作紀念,特意去留反而沒意思。

今晚,墨凋特準這些天茶白不用去大堂用膳,靜養為宜。于是茶白心情舒暢地吃了晚飯,美中不足的是,要喝苦藥。

晚飯畢,宋泛霞適時端來一碗藥湯,“王妃,喝藥了。”

不大不小的玉碗中,藥湯不濃郁,飄出的味道清苦,湯上還浮著一根參須。

茶白:“……”

紅菊在旁邊盯著她喝藥:“汝已融合這副軀體,不存在一開始的喝藥會產生排斥反應。”

“好。”茶白無話可拒。

明天還要拜托紅菊去未來買東西,有求于人,態度一定要謙虛,識時務者為俊杰。

咕咚咕咚下肚,茶白豪放地喝完藥湯。

宋泛霞看了很滿意,紅菊點頭,亦是滿意。

過了一會兒,茶白開始洗漱,睡眠安穩。

前車之鑒,紅菊夜間多次觀察她安睡的神色,方放下心,閉目盤坐養神,直至次日天明。

茶白醒來之時,紅菊已不在。枕頭旁邊留了一張字條:記得喝藥,吾速去速回!

字跡鋒芒畢露,筆格遒勁。難以想象一個小孩能寫出這樣的字,雖然他也不算小孩。

但是,茶白扶額:“他老提喝藥干什么…”

用內力把紙條弄成粉末,茶白表示無此能力,她也不想吃字條,于是將之丟入了云地。

盡管如此,該喝藥還是得喝。任務失敗茶白內心有愧,若是再耽擱,出現差池,非是她想要的結果。

未來世界。紅菊,不、應該說風夜燼萌。

風夜燼萌出現在一座高樓大夏內部,在待客廳坐著等候。

路過的人,無論男女,都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好奇此人來歷,迥異的裝扮。

“他是誰啊?”

“不知道,聽說是boss的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他叫風夜燼萌。美貌和名字反差,好酷!”

“他穿的是漢服吧,看起來價值不菲。”

“一個男的頭發留那么長,烏黑亮麗,皮膚那么白,肌膚勝雪,氣質那么高冷,冷夜肅殺。”

“……不會用詞,就不要亂掉書袋好嗎,你的花癡我們都體會到了哈哈哈。”

“哥屋恩,別打擾我欣賞美人。”

“風夜,百家姓有這個姓氏?”

“管那么多干什么,帥就行了!”

……

……

任諸多評判,風夜燼萌丹鳳眼眸微闔,不為所動。

很快,“叮咚”一聲,電梯打開,一個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中年男子,挽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可愛小姑娘走了出來。

boss和他女兒來了!

竊竊私語的眾人立馬就位,安靜工作,余光則默默注視情形。

中年男子相貌堂堂,雖年歲見長,上位者氣勢一覽無余,看見風夜燼萌,很是激動,放開女兒的手,大步走來,時揖一禮:“燼萌,真的是你!”

眾人驚訝,這是揖禮,現在都是握手禮,這個風夜燼萌,難道真的是古人么。

而令人跌破眼鏡的是,風夜燼萌一臉坦然,回的是土揖。

boss的表情如常,和風夜燼萌說笑,風夜燼萌表情淡淡,言辭簡略,中年男子卻毫不介意。

眾人:“……”

一定是他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風夜燼萌看了一眼似乎在忙碌的眾人,淡淡道:“借步說話。”

西裝革履中年男子點頭,作請手勢,“走,去我辦公室談。”

風夜燼萌點頭:“嗯。”

他的女兒則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風夜燼萌,風夜燼萌淡淡一眼,未置一詞。

小女孩扁扁嘴,對被忽視不滿,中年男子家教甚好,小姑娘一時倒未任性發作。

為了找回面子,電梯上升中,小姑娘別開眼不看風夜燼萌,實則仍偷偷打量著。

電梯內設置如玻璃映照出人的模樣,風夜燼萌全程閉目,小姑娘一臉委屈,她從小長大在眾星捧月的目光中,何時受過這等忽視。

中年男子看著吃癟的女兒,計上心頭。

“叮咚”門開,小姑娘率先出電梯,似乎因為走的急,不小心絆倒,眼看要摔向地面,突然落入一個懷抱,小姑娘期待抬頭看——是她的爸爸。

小姑娘臉氣鼓鼓的,輕哼一聲,踏著步伐很重的離開了。

風夜燼萌似笑非笑,中年男子尷尬咳嗽一聲。

如此龐大的公司,敢做豆腐渣工程,不是一錘子買賣的問題,這人職業生涯將再與建筑無關。

中年男子是風夜燼萌宿主中的一個,偽善者中級的佼佼者。不去找中善,是因為,風夜燼萌覺得,欺負老實人,沒有成就感。

方才中年男子的小動作,逃不過風夜燼萌的眼睛,既然風夜燼萌有事相求,便不會袖手旁觀。

只是中年男子未想到,風夜燼萌反應極快,輕輕提溜著小姑娘后頸的衣領一帶,順力引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無話可說。

進入辦公室,風夜燼萌道:“幫我辦一件事。”

中年男子不以為然道:“你說。”

憑他現在的實力,有什么可難辦的。

“衛生巾,要最好的。數目,越多越好。”風夜燼萌淡淡道。

“……”中年男子瞪眼石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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