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喬治的安慰
- 天兔座
- 本人已懶死x
- 2408字
- 2020-02-07 23:57:09
“好了。”喬治說著又幫莉帕絲重新穿好拖鞋。然后又拿起魔杖對著莉帕絲的腳施了個保暖魔咒。
莉帕絲看著施完咒語的喬治猶豫地動了動嘴,輕輕地開口了句:“謝謝……還有……對不起……”
最后一個單詞說的很輕,輕的它一蹦出口就消散在了風中。連莉帕絲自己都有點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說出口。
出乎莉帕絲意料的是喬治他聽見了。他注視了莉帕絲一會兒,長嘆了口氣,坐在了莉帕絲身邊,輕聲說道:“你為什么要道歉呢?沒有必要,你并沒有做錯什么。”
“我……”莉帕絲咬了咬下嘴唇,一時有些難以啟齒。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因為不管她怎么說、怎么做都無法改變什么,也無法彌補什么。
“對不起……”
最后還是只有這樣一個單詞。除了可以讓莉帕絲從濃重的歉意和愧疚中稍微透個氣以外它很無力,毫無作用也于事無補。
“你不用道歉,小兔子。你是你,他是他,我們不會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怪罪你,也——”喬治的語氣依舊很溫和,但跟往常不一樣的是很嚴肅也很認真,“——不會因為你而原諒他。”
莉帕絲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口。她能說什么呢?說她的父親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說讓他原諒她的父親?
她怎么說的出口呢?
喬治和弗雷德不因此而責怪她,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善意了。如果有人對德拉科還有父親和母親做什么,讓他們差點喪命。莉帕絲可做不到像喬治他們這樣。
況且連莉帕絲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個對她來說突然變得無比陌生的父親。
喬治就像沒有注意到莉帕絲低落的情緒一樣,他把剛才放在石頭上的小盒子拿起來遞給莉帕絲,沖她笑了笑說道:“項鏈已經修好了。你看看能不能用。”
莉帕絲抬頭看了眼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的喬治,手偷偷攥了攥披在她身上的喬治的巫師袍,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接過那個雖然很小但是在她看來卻有千金重的盒子。
莉帕絲打開了盒子,看到里面比原來更加小巧精致的項鏈愣了愣。
“你們這是……重新做了一條?”莉帕絲眼含詢問的看向喬治,語氣有一些遲疑。
喬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只是把項鏈上面的記憶球重新改了改,然后加了一些防護咒。”
雖然喬治的語氣很輕松,但莉帕絲也知道修好記憶項鏈并不像喬治說的那樣簡單。莉帕絲有些愧疚,她沒有把他們送給她的東西保管好還要讓他們花更多的時間去修它。
“謝謝。”莉帕絲低著頭看著盒子里的項鏈,小聲說道。
喬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這有什么,我和弗雷德就喜歡搗鼓這些東西。不過——”他歪著頭看著莉帕絲,伸出手輕輕地敲了一下莉帕絲的額頭。“——這么客氣?可不像你啊!小兔子~”
莉帕絲捂住額頭看向喬治,不滿地嘟囔道:“都說過很多遍了,我才不是小兔子!”
喬治聞言笑得愈發開懷,他舉起雙手,手心向外做投降狀,一臉無奈地說道:“好好好!不叫你小兔子,這樣可以了嗎?小兔子~”
正因為喬治前面的話滿意點頭的莉帕絲聽到喬治最后那個不曾改變的稱呼后,瞪大了雙眼,氣鼓鼓地看著喬治。“喬治!你!”
“啊!說順口了!”喬治用沒有一絲悔意的語氣即夸張又搞笑地說道。
莉帕絲看著故意搞怪的喬治,一直堵在胸口的氣稍微松了松。她強忍著笑意橫了喬治一眼。
喬治莫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表情很是搞怪。
總有人就算什么都沒說也能讓你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忘記所有的煩惱。
莉帕絲沒忍住笑開了來。
看到莉帕絲笑了之后,喬治收起搞怪的表情也笑了。他伸手刮了一下莉帕絲的鼻子,說道:“總算笑了。剛才都變成蔫兔子了。”
在把煩惱的事情暫且拋到了腦后后,莉帕絲摸了摸還殘留著些許喬治手指溫度的鼻子,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一件似乎有點重要的而且在眼下這個情況又顯得特別重要的事情。
想起這件事的莉帕絲看著笑嘻嘻地注視著自己的喬治一時熱氣像沸騰的水涌上頭頂,整張臉被燙的通紅。
莉帕絲!淡定!淡定!矜持一點!沒有什么可激動的!
莉帕絲慌亂地低下了頭穩定心神。不過在嗅到披在她身上的屬于喬治的巫師袍上面的清新的肥皂香味后,莉帕絲整個人又開始變得有點暈乎乎的。她眼神飄忽的低著頭,用手貼著臉開始給自己降溫。
“怎么了?小兔子?不舒服嗎?”
喬治詢問的聲音傳來,莉帕絲連忙搖頭。她能說實話嗎?當然不能了!那也太羞恥了!
莉帕絲的眼神更加飄忽了起來。
慌亂間莉帕絲看著面前的南瓜田想起了一件事,急需一件事情轉移喬治注意力的莉帕絲深吸了口氣,抬起頭,語速有些快、聲音又有些大的稍顯急切地說道:“喬治!你能教我魁地奇嗎?”
蹲著的喬治被莉帕絲突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后倒去。幸虧喬治反應快速,他及時地用雙手撐在地上才沒有摔倒。
喬治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沾著的土后沖莉帕絲擺了擺手說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這么激動。”
莉帕絲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看著喬治還有些臟的手,她摸了摸巫師袍的內襯口袋想要拿個手帕。莉帕絲把手伸進口袋去后才想起這不是她的巫師袍。
可能是抽手抽得太急了,莉帕絲在把手拿出來的時候一張羊皮紙掉了出來。
莉帕絲把那張紙拿了起來,發現只是普通的羊皮紙,什么也沒寫。莉帕絲雖然有些疑惑喬治為什么把一張什么都沒寫的羊皮紙放在身上,但她也沒多想,動作迅速地把那張羊皮紙重新放了回去。
莉帕絲的動作很快,喬治并沒有注意到。他正抬頭看著夜空,思索了一會兒,才低頭看向莉帕絲說道:“已經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下次有時間我再教你魁地奇。”
莉帕絲聞言立馬笑著沖喬治點了點頭。
魁地奇什么的本來就是莉帕絲剛才因為緊張隨口胡說的,現在聽喬治這么說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喬治一直把莉帕絲送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前才在莉帕絲的目送下離開了。
直到喬治完全消失在莉帕絲眼前,莉帕絲才慢慢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看著眼前的石墻,雙手緊緊地攥著身上披著的喬治的巫師袍,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出口令。
“孤獨。”
看著緩緩打開的石墻以及漸漸顯露在莉帕絲眼前的原本一直令她感到溫馨不已的現在卻在幽暗的燈光和漆黑的湖水的照應下顯得異常冰冷的空無一人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莉帕絲咬了咬下嘴唇,走了進去。
就算黑暗會把她吞噬,她也依然是個斯萊特林。這是莉帕絲永遠不會也不想改變的事實。
就像她是個馬爾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