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即便是退役三十年的老爺爺，在南海海盜之中也是頂尖戰(zhàn)力了。不是么？”軍火商說。

鄭然無法反駁。其實37mm機關(guān)炮就已經(jīng)算是頂尖戰(zhàn)力了。

“雖然炮要五十萬，但是炮彈便宜??！”軍火商說道：“每發(fā)炮彈五千美元，基本跟國際市場持平了?！?

鄭然說：“我不需要炮車，打個折唄?！?

推銷員比了個我懂的手勢：“船上不需要移動，我明白。這樣，只是火炮系統(tǒng)，給您九折，四十五萬。”

鄭然查了一下自己的銀行賬戶，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有兩千三百萬美元了。這還是因為黃金制品出貨速度很慢，這段時間只收入八百萬。如果急著兌現(xiàn)的話，分分鐘就過億了。

鄭然心中暗道：賺錢原來這么簡單。

關(guān)鍵是許對愿！

有資金做后盾，鄭然自然底氣十足對推銷員說：“一門炮，五十枚炮彈?！?

推銷員非常失望：“這么便宜的炮彈才準備五十發(fā)？五分鐘不到就打完了！而且這才只有半個基數(shù)！”

“存這么多好玩么？我不能用完再買么！”鄭然簡直被氣笑了。

“我們補一次貨可是很麻煩的。不是每個港口都有我們的貨倉?！蓖其N員說。

“如果給我打折，我可以上門提貨。”鄭然并不介意跑長途，他的生活就是在海上亂跑。

提到打折，推銷員就打起了哈哈：“這個再說。不來點貧鈾穿甲彈么？對付軍艦最好不過了?！?

鄭然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可以，來十枚?！?

“才十枚……”

“印尼海軍總共只有十七艘護衛(wèi)艦！你覺得他們可能全都派來圍剿我么？”鄭然打斷了推銷員的浮夸演技。

推銷員只好笑道：“的確，放那么多也不安全。對了，如果你不介意留下人質(zhì)，我們還有高磷燃燒彈。”

“這個就不需要了?！编嵢痪芙^。

推銷員道：“我想提督閣下是不會介意那些無聊的公約吧？您從事的就是國際重罪啊。”

白磷燃燒彈是《聯(lián)合國常規(guī)武器公約》中明確列出來的違禁武器，不允許對平民或在平民區(qū)使用。

“而且美國都沒加入這個公約啊?！蓖其N員不死心。

鄭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可惜他不知道。鄭然說：“船燒壞了，怎么賣？”

一艘船數(shù)百萬美元，打爛了還能讓球球修好，燒化了就算球球都救不回來。

軍艦大概更貴吧。

推銷員打了個響指：“無懈可擊的理由。不過您肯定需要兩種標準彈：觸發(fā)引信和延時引信炮彈?！?

前者擊打到目標爆炸，用來對海陸目標；后者延遲時間爆炸，用來在空中組成彈幕，攻擊飛行目標。

鄭然只能咬牙買下來，算這個推銷員扳回一城。

鄭然道：“對了，你有37毫米機關(guān)炮么？我還想要兩門?！?

推銷員猛烈搖頭：“不不不，提督閣下，你起碼還需要六門才能組成無懈可擊的火力網(wǎng)。而且我們有美國產(chǎn)的EX-74型雙聯(lián)機關(guān)炮，很便宜，只要十萬。一門炮，雙倍火力。您可以把船上那兩門五十年代產(chǎn)品升級了——雖然它們今天剛立下大功，我都看見了?！?

鄭然算了算價格，覺得還是可以接受，道：“好吧，好吧，六門EX-74?！编嵢坏溃骸斑€有子彈。”

37毫米機關(guān)炮說起來是炮，但是用的“炮彈”實在太像子彈：長度比兩節(jié)甘蔗略長，拿在手里沒有絲毫厚重感。船上這兩門每分鐘四百發(fā)的射速，已經(jīng)是吞金獸級別了。如果加上六門EX-74，它的射速是每分鐘1100發(fā)……如果球球再修正一下……

鄭然覺得和平主義者沒什么不好，起碼省錢。

推銷員顯然想到了這點，高興道：“您放心，子彈價格從優(yōu)。”

鄭然得有多天真才會相信。

談好了重武器，就到了軍火商們最賺錢的部分了：輕武器。

以鄭然的戰(zhàn)斗方式，AK和手雷是主流，柯爾特和軍刀是輔助。雖然之前買了十箱7.62步槍彈，但是架不住這個推銷員賣得更便宜，于是鄭然不自覺地就補了五箱貨，拉低一下均價。

手雷用了不少，所以這回都要補回來。

柯爾特的手槍彈……

“這個我送您五箱，作為我的贖金，您覺得如何？”推銷員問道。

鄭然一愣：“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

這個規(guī)矩還很新嫩呢，只在李小龍身上用過一次。

推銷員謙虛道：“我們這行，不懂規(guī)矩的都死了。我的命對于公司來說只值五箱手槍彈，請務必收下。并懇請您留我一命，以便再次為您服務?！?

鄭然真是服了這個推銷員：“留張名片吧。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

推銷員高高興興掏出一張金屬名片，鞠躬，雙手遞給鄭然。

鄭然看了一下名字：納吉·山多爾。

熱水風險投資集團，市場部經(jīng)理。

“你們集團的名字……”鄭然忍不住吐槽：“真是利于養(yǎng)生?！?

“是，請多喝熱水。”推銷員笑道。

鄭然點了點頭：“那么，請多保重，晚上的海水不怎么安全。山多爾先生?！?

“呃，我是匈牙利人，納吉才是我的姓。您叫我山多爾就可以了。”推銷員說。

鄭然指了指船舷：“需要我送你下去么？”

“提督閣下，求您了，我們聊得這么開心……”

“我的船票是五萬英鎊，包一頓晚餐?！编嵢恍Φ?。

“您怎么不去搶……”

“我一直都在搶?！?

“我不值這么多錢，您可以殺了我，然后再跟下一個推銷員閑扯半天，您的時間……??！救命！我不會游泳！別這樣！提督！五萬，英鎊，我買票！”

鄭然把納吉先生放下來，友善地帶他去小白鯨號。在那里還有另外三個客人，大家的船票都一樣，互相交流一下，心情能好很多。

除了艾金森夫人不是很高興艙室里多了一個人，羅伯特和山多爾卻聊得很投機。兩人暢談了一番亞洲的稀奇見聞，以及海怪提督的陣營屬性——

混亂中立無疑。

——自古混亂出逗比。

兩人相視一笑，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