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只以為呂素是舟車勞頓,才昏了過去。
但是在快馬疾馳一番,奔波許久之后,楊牧才發(fā)覺呂素有些不太對勁。
整個人小臉發(fā)白,有氣無力,甚至還惡心干嘔,連干糧都吃不進(jìn)去。
行了一路,也無人家。
一連過了三日,呂素的狀況越發(fā)的不好。
楊牧只好在野外停了下來,給呂素號脈。
跟著崔文子學(xué)了兩年多的醫(yī)術(shù),楊牧自然也有自己的本事。
在他給呂素號完脈之后,心情沉到了谷底。
呂素竟然染上了瘟疫!
楊牧根本不知道呂素從何染上的瘟疫。
呂素時(shí)而清醒時(shí)而昏迷的,也說不清楚。
這瘟疫到不是無方而治,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雖然會配藥,但是這荒郊野外的去哪里去找那些草藥。
這瘟疫的時(shí)效性很快,等不到他找到尋到那些草藥,呂素恐怕就耗盡了生機(jī)。
偶爾清醒過來的呂素還會和楊牧說,“楊大哥,別管我,快去救姐姐和爹爹。”
昏睡時(shí)的呂素,嘴中還會喊著“姐姐......楊大哥.....爹爹......”
楊牧聽了不禁揪心無比。
易小川和高要被楊牧趕到了一旁,不讓他們靠近,瘟疫有極強(qiáng)的傳染性,若是連易小川和高要都染上了,那可就真麻煩了。
楊牧看著呂素日漸消瘦,心中做了大膽的決定。
為今之計(jì),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與其看著呂素就這么死在他的面前,不如將那長生不死藥給呂素服下。
拼一把!
楊牧有八九成的把握,這長生不死藥應(yīng)該是真的。
徐福只是一個意外!
打定主意的楊牧從懷中取出裝著長生不死藥的小盒,然后取出一粒來。
叫醒了昏昏沉沉的呂素。
呂素看著楊牧將他抱在懷里,脖子上露出淡淡的紅暈,她看著楊牧,小聲說道:“楊大哥,好想...好想...一直躺在你的懷里。”
楊牧看著這個天真浪漫的傻姑娘,不禁說道:“二小姐...”
呂素費(fèi)力的抬起手來,按在了楊牧的嘴邊,她微微搖頭道:“楊大哥,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你能聽我說說心里話嗎?”
“楊大哥,其實(shí)我...我...我喜歡你,我本來想帶著這個秘密離開,可是,楊大哥,我還是忍不住......你別笑話我,我從小到大,還沒喜歡過別的男子......楊大哥,答應(yīng)我,要去救爹爹和姐姐......”
楊牧看到這個傻丫頭都這副樣子了,還在擔(dān)心姐姐呂雉和老爹呂公,不禁抓住呂素的手腕,看著她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
說著,楊牧把手中的長生不死藥遞到了呂素的嘴邊。
呂素輕聲道:“楊大哥,這是什么?”
楊牧道:“這是救命的藥,吃了你一定不會死!”
呂素只以為楊牧在安慰她,畢竟這一路上也沒見楊牧找到什么郎中。
呂素將丹丸吃了下去。
然后又昏睡了過去。
楊牧見狀,將手搭在了呂素的皓腕之上。
感受到呂素身體中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在緩緩生出。
楊牧暗暗點(diǎn)頭。
被楊牧趕到一旁的易小川和高要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邊的楊牧,易小川臉上露出可惜之色,道:“可憐二小姐這么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怎么就染上了瘟疫,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么下去,二小姐可就非死不可了。”
高要聽易小川講過楊牧和易小川與呂家的糾葛。
對呂素的遭遇也深感同情。
直說道:“這世道,真是太難混了,還是早點(diǎn)回二十一世紀(jì)好一些。”
易小川不禁深以為然。
秦朝的生活并不美好,還有瘟疫這種可怕的病,治都治不好。
他們都是歸心似箭吶。
……
一炷香之后,楊牧再次給呂素探脈,感覺到呂素的脈象竟然平穩(wěn)下來,而且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人的脈搏。
楊牧心頭不禁一喜,起效果了嗎?
可是呂素卻是不見醒來的跡象。
楊牧只好耐心等候。
待到了月光升起,黑夜降臨之時(shí)。
一直沒有動靜的呂素終于緩緩有了動靜。
在呂素醒來的第一時(shí)間,楊牧便察覺到了。
因?yàn)閰嗡鼐驮谒膽阎锌恐?
但是呂素卻是沒有睜眼,只是她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楊牧不禁道:“醒了就別裝睡了。”
呂素聞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睜開了眼睛,假裝剛剛醒來的樣子。
“怎么天都黑了,楊大哥,我睡了多久啊。”
楊牧也不拆穿她,只是抓著她的手腕,又再次號了號脈,確認(rèn)了她的脈象的確恢復(fù)了正常,楊牧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月光之下,呂素看著楊牧的下巴,不禁有些癡了。
楊牧道:“二小姐,你的病應(yīng)該好了。“
呂素聞言,有些沒轉(zhuǎn)過彎兒來,她有些詫異道:“我好了?”
楊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起來走走看,你自己感覺一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呂素聞言,有些害羞的從楊牧的懷中站了起來。
呂素站起來轉(zhuǎn)了幾個圈,發(fā)覺自己好像真的身體十分輕省,好像比她平時(shí)還要健康許多。
呂素不禁大為驚喜的看著楊牧,一臉笑意的說道:“楊大哥,怎么會這樣?我真的好了?我感覺我的身子現(xiàn)在好輕盈啊。”
楊牧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長生不死藥果然是真的,他這一把拼對了。
他剛才給呂素號脈之時(shí),已經(jīng)從呂素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qiáng)盛的生命力!
只要不是受了什么致命不可挽救的傷,呂素日后應(yīng)該都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的血液之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自愈的能力。
想到這里,楊牧不禁想到,自己應(yīng)該傳呂素一些自保的本事才對。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shí)候,既然呂素已經(jīng)好了,那還是趕緊的趕往沛縣才是。
將還在呼呼大睡的高要和易小川叫醒,一行四人直接連夜朝著沛縣趕去。
因?yàn)橹挥腥ヱR,所以楊牧只能和呂素同騎一匹馬。
先前呂素昏迷,也顧不得那許多。
這如今呂素清醒的很,楊牧自然也能感覺到呂素身上的微微顫抖。
不過楊牧的定力還是十足的,他無暇分心,直接快馬加鞭的朝著沛縣趕去。
一路之上,易小川十分好奇楊牧是怎么把呂素給治好的,楊牧閉口不言。
易小川也只好將這個疑惑壓在心底,盤算著到了沛縣一定要好好問清楚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