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揚見狀,連忙騰空而起跳過去舉起無我劍便指著它,這天狗似是知道陽揚實力不一般,一時間警惕著沒敢上前。
這時墨染也走了過來,兩個人開始逼著天狗往后退,陽揚命墨染去檢查墨其傷勢,墨染看著他卻猶豫了,他獨自楞在原地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你快去,這里我頂得住!”陽揚低喝一聲,便走在墨染的前面。
這時其他人也圍上來,墨染只好依言去查探傷勢,墨其除了簡單的皮外傷以外他的內力也受損了,故而導致體內真氣有些混亂,墨染先給墨其輸入靈力并叫他自己穩住氣息。
看來,這次的考核的確棘手。
場上的眾人還在與其纏斗,墨染此時也從墨其的身邊走了回來,受傷的墨其被留在了一邊的角落不再參與,而墨意正好照顧他。
墨意的內心十分愧疚,但是她又不想呆在一邊看著師兄們縷縷受創自己卻什么的不做,于是她趁墨染正與那天狗糾纏時突然發難,彼時也不顧眾人意見如何就從天狗身后進攻,可那天狗是何等狡猾怎能那么容易就讓她偷襲成功,于是她就這樣失誤了。
誰也沒有想到墨意的這次失誤竟讓那天狗悄悄記下了仇,于是那天狗之后便次次都往她那邊進攻,企圖以此突破眾人的圍剿。
當時墨意已經撤退不及,只能與其交鋒,可奈何墨意實力不夠再加上經驗又少一個不留神就險些喪命,好在是墨其舍身救了她。
因為這件事,眼下墨其墨意兩個人只能乖乖的閃到一邊,而且被下令不經允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往前一步。
墨兮雖然害怕,但是卻也堅持著要參與,其他人拿她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場上局勢從之前的七打一變成了五打一,不得不說這只天狗著實難對付,從對局以來無論其他人怎么進攻刺傷與否這天狗卻始終不會倒下,就好像明明傷到它它卻不知疼痛一般,這讓眾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墨染沉思著不再往前,因為他知道他的體力已經快要耗盡,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都會成為這天狗的獵物,必須想辦法將其一舉誅殺。而唯一有效的就是找到它的弱點。
弱點一般都會隱藏起來,并且會十分刻意的會去保護它,墨染冷靜下來暗暗想著,一邊還不忘仔細觀察天狗的一舉一動。
“眼睛!”
墨染的耳邊傳來了一聲天諭低沉的聲音,分外好聽,他即刻恍然大悟。沒錯,就是眼睛!
他逐漸回憶起方才眾人進攻時無論如何那只天狗都不會將正臉面朝著他們,要么低著頭嘶吼,要么就是仰天長嘯,有時候甚至直接別過頭去。起初他們只是以為這天狗狂妄所以并沒有在意。
現在想來,自己好像一早就落入這天狗的算計之中。因為它從來都是用四肢格擋,所以墨染幾人的每一劍幾乎都砍在了拴住它的沉重鐵鏈上,或許這也是這天狗早就想好了想借眾人的進攻把它解開枷鎖。
于是,眾人只要每進攻一次,那天狗就興奮幾分,難怪當時總聽那天狗嘶吼長嘯不斷。
渴望自由?那就永遠渴望好了!
墨染將天狗的弱點告訴了眾人,幾個人也開始了針對性的進攻,但是那天狗狡猾無比似是已經注意到了,它不僅特意避開眾人接二連三的攻擊,而且它本身也選擇了死守不再進攻,甚至還越發將弱點捂的嚴嚴實實。
墨染大喜,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戰術已經起效了,雖然還不能一舉將它擊潰,但至少也讓它感到了害怕。此刻的天狗正蟄伏著,仿佛隨時都會反撲。
墨染建議眾人還是一同進攻,畢竟人多力量大總比一個個單槍匹馬要好的多。其實陽揚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提出就被墨染搶先了,再說了陽揚常年獨來獨往單打獨斗習慣一時間也不太會去說和其他人聯手。不過墨染就不一樣了,他向來有一說一。
圍剿,眼下就靠他們五個人是遠遠不夠的,于是墨染便將不遠處角落里的墨其墨意兩個人叫了過來。他提出首先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分別站一位實力較強的人,也就是陽揚、琉璃、墨硯還有他自己依次站好,然后剩下的三個人就分別站在輔方位東南、西北以及西南。
不一定要離天狗很遠,保持一定距離就行。墨染跟輔方位的三個人交代說讓他們站在原地只是為了讓天狗知道那里有人,這樣它就不敢隨便從那里出去。
現在眾人已經將它團團圍住,它必定也感覺到他們是要做什么了,于是它肯定會想著逃脫險境,然而現在唯一一個守衛薄弱的地方只有東北反向了。
不出意料的話天狗一定會落入陷阱,一旦天狗選著從那個方向逃脫,那么原本站在各個方位的人全部會沖上去,到時候這天狗便是插翅難逃了!
果然,不出片刻,只見那天狗猶如貓叫一般的嘶吼一聲,就開始往東北反向狂奔,眾人大喜全部涌了上去。
縱使這天狗再怎么狡猾也無法逃脫了,墨染眾人與其顫抖,陽揚逮住天狗的防守漏洞連忙將天狗的左眼刺瞎,天狗咆哮一聲驚叫然后竟將圍上去的眾人震飛了,眾人落地時足足有一丈的距離,墨染因為站的遠所以除外。
天狗痛苦的嘶吼著,似是在呻吟,怒火仿佛頃刻間被點燃。墨染踉蹌著起身還欲再上前,可那天狗卻是發了瘋似的什么也不顧就朝離它最近的墨染撲了過來,墨染大驚失色當下卻也躲閃不及。
“錚”的一聲,墨染手中藍色長劍正好抵住那天狗撲上來企圖撕裂他的利爪,黑紅色的血緩緩從劍上滴落在墨染的臉上十分刺鼻,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讓墨染喉中生惡嫌棄至極。
可墨染彼時正被那天狗壓住,一時間竟也無法翻身,那天狗現以受傷,再加上它的利爪緊緊抓著鋒利的劍而被劃傷鮮血不止,可它卻全然不顧。更何況他的左眼已瞎,顯然已是暴怒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