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南門處,兩輛馬車井然有序地駕駛出城。
無一士兵膽敢阻攔,因孟冬持有影閣的銀牌,蔣玉持有雪月教的金牌,士兵自然不敢放肆。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地行駛在一條平石拼接而成的大道到,因大道上的行人絡繹不絕,馬車行駛著異常緩慢。
行駛在前面的那輛馬車內,扶桑望了望孟冬和蔣玉,故意說道:“看來,影閣和雪月教的地位在整個大陸不可小覷啊。”
“那是自然。”孟冬頗為自豪地說道。
此時的扶桑心中倍感焦慮。心中不禁暗想到:“再這樣下去,恐怕趙國乃是名存實亡。”
雖然他很反感政治和朝中之事,但畢竟那是他父親的江山,將來也會是自己的。連守城的守軍都如此懼怕影閣和雪月教,若二者其一或連手起兵造反,并州城將會不攻而破。要不提醒一下父皇,好讓他有些準備,不,或許父皇這此等事早有耳聞,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蹤較好。先潛心觀察,看看雪月教和影閣的勢力究竟有多大。是否有謀反之心?
那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奸細?不對不對,是自己誤打誤撞結識孟冬和蔣玉的,那也怪不得自己。
此時的扶桑正在醞釀一個計劃。
“就在扶桑正出神時,孟冬扔出去的一顆瓜子砸在了他的頭上。“喂,扶桑你在想些什么啊。”
“半宿了,同你說話,你也不答話,還在發呆。”孟冬瞟了一眼扶桑說道。“哼。”隨后將臉側了過去。
扶桑的身子怔了一下,一臉蒙圈地問道。“啊,剛剛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繼續發你的呆吧。”孟冬望都不望扶桑一眼。
“孟冬,你很怪哦,本公子問你,你又不肯說了。”扶桑無奈地說道。
蔣玉望了望二人,隨后朝扶桑笑道:“扶桑公子,剛剛孟冬問公子是那個家族的公子。”
孟冬聞之,緩緩開口說道:“四大家族和一些名門貴族的公子我曾見不過不少,就沒見你。”
“公子,奴家也好生好奇,像公子這般闊手大方的,定有實力雄厚家族背景支撐著吧。”蔣玉也相繼問道。
此時的氣氛尷尬而緊張,只有清漁一幅絲毫不關心的模樣。
扶桑擺了擺手,從容地說道。“哎,本公子只是宜洲城一個商人世家的后生,游玩于此,覺得并州城是個好地方,就居住下來了,哎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哦。”孟冬淡淡地應了一聲,這個答案其實她早已猜到。
蔣玉的眼珠轉了一下,隨后開口笑道:“那有機會,要去扶桑公子家做客哦!”
“歡迎歡迎!”扶桑連忙笑道。
“要不去了雪月教以后,就去扶桑家吧。”孟冬的話一下子了冒出來,臉上閃過了一抹邪笑。
“哇,那太好了。”蔣玉激動地叫道。
孟冬和蔣玉一唱一和的,頓時讓扶桑答不上話來。
“這么了,扶桑公子剛剛還歡迎呢,怎么現在就嫌棄了,放心我吃不完你家的大米。”孟冬繼續加強攻勢。
扶桑靈機一動,連忙笑道:“哎,這么會不歡迎啊,剛剛再想到時候帶你們去吃什么好,特產傳統美食還是宜州城新推出的菜品。”
躺在孟冬懷中啃瓜子的肥貓,一聽到吃,嗖了一下竄了起來,兩只圓圓的大眼睛盯著扶桑。
“一天就知道吃。都快胖成豬啦!”孟冬嫌棄地罵了幾句冬瓜,將它從自己的肩上拽了下來。
“喵!”肥貓無辜地叫了一聲。兩只腿在空中撲通撲通地踢來踢去。好像對孟冬提著他的脖子很不滿意。
“再叫,就不要你了,切。”孟冬恐嚇了一下肥貓,肥貓這才消停下來,縮進了孟冬的懷里。繼續啃著瓜子。
“哎,無趣。這也太慢了吧?”孟冬打了個哈欠道,昨夜睡眠不足,這才哈欠連連。
“啊,。”孟冬又打了個哈欠,隨后用手捂住了嘴。扭頭對著窗戶。抬起手拉開了簾子。
窗外,不少行人是來自埃里的大胡子商人。他們并未攜帶貨物,想必是來考察汴州城的。
“他們是什么人啊。”孟冬望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道,“可真丑。”
“什么?讓我也看看。”話間,扶桑已經湊到窗前。
只見那大胡子商人個頭很高,身材魁梧,身穿金絲長袍。皮膚是白色的。頭發的金色的,滿臉的大胡子,連瞳孔也是金色的。鼻子又大又高,在行人之中,一眼就能辨別出來。
“他們啊,商人而已。”扶桑望著大胡子商人說道。
“你這會知道的,他們什么也沒帶啊。怎么會商人。”孟冬望了望大胡子商人疑惑地問道。
“這個嘛,當然是猜的啦,除了還會是什么。”扶桑自然不會告訴孟冬,前些日子在宮內他幾乎天天看見這樣的大胡子。聽身邊的奴才說。這些大胡子來自埃里,那兒是個神奇的國度,有無數的黃金和鐵礦。最讓人心動的,還是哪兒盛產的藍寶石,但埃里長年無雨,農作物在哪兒根本存活不了。他們頻繁出現在宮內,就是為了和趙國商討開通兩個的國的商路一事。
早在大同國時,埃里曾多次出使汴州城,卻被肖龐下今誅殺。于是開通商路還沒開始就以失敗告終。埃里也不敢再出使汴州城。
直到大同國滅國,肖龐他統治被推翻。趙歷建立趙國。埃里才再次派出使者。
如今二十年已過,兩國的關系越來越密切,于是開通商路再一次被提了出來。
孟冬打量了許久大胡子,發現竟和土番人有些相似,這才開口說道:“哦,你還別說,仔細一看,真的像是商人哎。”
“切,本公子會騙你嗎?”話間,扶桑從回了剛剛的位置。
孟冬知道是商人后,頓時沒了好奇心,自然也沒了興趣。
“你不來看看嗎?”孟冬扭頭朝蔣玉問了。
“沒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罷。”蔣玉搬了擺手說的,看樣子也是提不起絲毫興趣。
至于清漁嘛,他一向這些無感。孟冬就不必多問了。
就在這時,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烏云密集,片刻之后。便下起了蒙蒙細雨。
孟冬將簾子拉合上了,馬車內暗了下來。可能是下雨的原因,一陣陣困意襲來。
孟冬,緩緩閉上了雙眼,馬車還在枯燥無味中向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