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當孟秋推開客棧的二樓房間的木門時,米蘭他們三人已端坐在圓桌前。桌上罷放著幾碟小菜和四碗大白米飯。
唐杰望見門前的孟秋,連忙微笑招手道:“孟秋。”
孟秋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房間。
待孟秋坐下后,幾人不約而同地端起來碗拿起了筷子開始用餐。
“孟秋,你剛剛去哪兒了?”米蘭邊咀嚼的嘴中的食物邊朝孟秋問道。
孟秋沒有理睬米蘭,繼續細品著碗中的食物。
“孟姑娘,你應該是去“不打烊”了吧。”唐杰朝孟秋說道。
米蘭聞之,連忙問道:“哪兒開門了嗎?”
孟秋緩緩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點了點頭,并未開口說話。
米蘭見狀,繼續說道:“那一會我再去,如何,若沒開門,我們就硬闖進去,一探究竟。”
“不可。”唐杰運動在半空中的筷子停了下來,“先去袁氏家族的遺址較為重要。”
“哦,那好吧。”米蘭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
米蘭的話音落下后,幾人便沉默不語,埋頭用餐。
良久。
唐杰放下了碗筷,漫不經心地朝米蘭問道:“米蘭兄,剛剛那只鸚鵡怎么會知道你的名字?”
“對哦。”柳女緊接著叫,“公子,你給那只笨鳥說過。”
“啪。”米蘭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上自言自語地說道:“難不成……”
唐杰見米蘭沒有繼續說下去,急忙問道:“難不成什么?”
孟秋猛然開口淡淡地說道:“我們一直被監視著。”
此時的米蘭欲要起身,不過心中還有一絲猶豫,他可不想再見到那只死鳥。
唐杰嘴巴微微一張一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他們聽似的:“怪不得總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我,難受極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柳女跟著唐杰的話說道。
就在這時,米蘭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用腳推開椅子,朝樓下小跑去。
“公子。”柳女連忙朝離去的米蘭叫道,隨后也站起來,朝米蘭跟了上去。
“沒用的,那只七彩鸚鵡早跑了。”孟秋淡淡地說道。
“孟姑娘,我們也下去吧,一會兒直接起程前往袁氏家族的遺址。”唐杰望著孟秋緩緩說道。隨后將桌上的殘渣剩菜收進了木盒子里。
樓下的米蘭,四處搜尋著那只死鳥的蹤跡,口中還罵罵咧咧地說道:“你個菠蘿皮,死了去啦?這么現在不敢出來了。”
“呃……公子好像個小孩子。”柳女的話脫口而去,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話出后,又發現自己不該出那樣的話。于是連忙捂著了嘴,目光不停地漂向四周。
“啊?為什么這么說啊。”米蘭不解地問道,眼睛還不停地搜索著四周,桌上、桌下、梁柱上、柜子上。不放過客棧的任何一個角落。
“因為你很幼稚啊!”唐杰調侃的聲音從二樓傳了下來。緊接著,響起了“嗒嗒”的聲音。
米蘭回頭望去,不一會兒,唐杰從樓梯下走了下來,手中提著一個圓柱體的盒子。孟秋走在了唐杰的身后。
“公子,公子,不是唐公子說的那樣。”柳女急忙擺手說叫道,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了無辜。”
米蘭聞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這叫童趣嘛。那跟幼稚扯上關系了。”
“對的,公子說得沒錯。”柳女的臉上掛起了微笑。
孟秋瞟了幾人一眼,直徑走出了客棧的大門,兩個字從口中游出:“幼稚。”
呃……
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
“好啦,先說這個了,說正事。”唐杰朝二人說道。
“又沒人不讓你說。”柳女瞪了一眼唐杰,好像都怪唐杰似的。
白遭一個白眼的唐杰,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他怎么可能和一個小妹妹計較呢。
“現在起程前往袁氏家族遺地址。”唐杰的聲音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讓人怪不好受的。
語音剛落,就朝門外走去。
“孟秋真讓人討厭。”米蘭轉身望著門外自言自語地說道。
“的確。”柳女也一臉厭惡地說道,“要不是我打不過她們,我早就把她的頭給扭下來。”
“就是,裝什么高冷嘛,成天擺著一副臭臉。像誰欠他錢似的。我呸。”米蘭一臉嫌棄的說道。
“公……公子,走了。”柳女推了推米蘭低聲叫道。
“不著急走。我還沒說盡興呢。”米蘭絲毫不在乎柳女的話,繼續說道:“遲早一天,我要撕爛她那張冷冰冰的臉。”
米蘭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現在就可以試試。”突然孟秋魔鬼般的聲音響起。
“啊。”米蘭的身子不顫抖了一下,一下子從想象中醒了過來。抬頭望去,孟秋竟然倚靠在了門外,不知道來多久,或許剛到,或許已經來了很久。
“哎……孟秋,不對,孟女俠。我的是那只死鳥。你千萬別誤會。”米蘭急忙朝孟秋笑道,“讓我逮到它,我要將它碎尸萬段。”最后的一句話,米蘭是咬著牙齒說的。
“公子,怕她作甚。”柳女大聲說道,向前跨出了一步,欲要與孟秋打了起來。
米蘭一下子擋在了柳女的身上,回來朝柳女道:“回去。”
隨后回頭朝孟秋笑道:“孟女俠,你先過去吧,我們隨后就到。”
米蘭身后的柳女攥緊的小拳頭,臉色暗了下去,眼睛發紅。
孟秋自然明白剛剛米蘭的指桑罵魁,扔下一句話后便離開了。“誤會的人是你。”
米蘭見孟秋已走遠,回頭朝柳女說道:“還是先忍一忍吧。”
“公子做的事,無需解釋。”柳女冷冷地說道,隨后又立刻換成了一張笑臉,“公子,我們走吧。”語音剛落,就蹦蹦跳跳地出了客棧。
“唉。”米蘭長嘆了口氣,掄起手掌,“啪。”手撐重重地落在了米蘭的臉上。“無能。”米蘭暗罵自己一聲后,便快步邁出了客棧。
汴州城,一處不知名的閣樓。一名高瘦的白衣男子站在閣樓的最頂端,俯視著偌大的袁氏家族遺址。他的肩膀上站著一只七彩鸚鵡,雙手在后背著,右手握著一本青皮兵書,不能詳見男子的樣貌,只能看一個既神秘又滄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