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米蘭手中的筷子掉落地板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聲急促了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陣陣殺氣。似乎所有人的心跳聲都能聽清。怦咚……怦咚。
“哼,臭道士,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老嫗的聲音在木屋里回蕩,打破了正在凝結(jié)的空氣。
“哦,無冤無仇?”男子望著桌上的油衣紙傘質(zhì)疑道。
“前幾日,難道你不曾見過我這身裝扮的人。”男子又繼續(xù)說道。
“不曾。客官請回。”老嫗沙啞的聲音變得嫵媚起來。
“那你是想看見你的尸體,才肯說嗎?”男子拿起油衣紙傘說道。
“哼,臭道士別不識抬舉。”一股黑煙籠罩著老嫗。一只修長的腿從黑煙踏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嫵媚女子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啊,怎么會?”米蘭叫道。
“啊什么啊,真是見識短淺,幻術(shù)沒見過嗎?”孟冬瞟了一眼看呆的米蘭道。
“那就請姑娘賜教。”話間。男子手中的油傘便向那女子心臟處刺去。
嚓……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油傘迅速穿過了心臟,女子心臟處只留下一個黑空空的大洞。卻沒有一滴鮮血滴淌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木屋里響起了嫵媚的笑聲。三個國色天香;穿著暴露的女子出現(xiàn)空中;揮舞著長長的衣袖,極其嫵媚。
長長的衣袖時不時撲在男子清秀的臉上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潔白的手捏著男子的下巴。紅潤的嘴唇離男子的臉越來越近。
“孟冬,閉眼。”孟秋朝孟冬叫道。放眼望去,孟冬早已死死捂著了眼睛和通紅的小臉。
“你我可管不著”孟秋瞅了瞅米蘭道。
“切,誰讓你管了”米蘭翻了個白眼說道”
“他會不會已經(jīng)被迷惑了。要是一個正常的人,誰受得了啊。”米蘭的目光落在那一動不動的男子身上。
“哼,雕蟲小技。”男子冷笑一聲。不知何時男子腳下多了個八卦陣。
“啪,”男子將手中的油傘緩緩撐開。嫵媚的女子瞬間停止運動,懸了空中一動不動。一只青色的小布鞋踏出了八卦陣,隨后男子扒開了纏繞在他身上的嫵媚女子,從八卦陣中走了出來。
“她們的腳………”米蘭指著嫵媚的女子叫道。
孟秋隨米蘭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名女子的腳正在慢慢化為灰燼。
嫵媚的女子眼睜睜自已的腳消失不見。緊隨著潔白的大腿也在慢慢化為灰燼,女子想掙扎開來,身體卻不受大腦的控制,整個身子動彈不得。
“你看,那眼睛充滿絕望與恐懼。就如同你一般,待宰的羔羊。”孟秋冷眼瞅著米蘭道。
米蘭聽到這話時,一言不語。只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米蘭明白現(xiàn)在必須隱忍,自己的修為不足抵擋孟秋一掌。
嫵媚的女子皆化為塵埃。颯颯秋風(fēng)吹過,塵埃被秋風(fēng)帶走了,那女子好像從未來過這世間,除了米蘭桌上那幾盤菜證明女子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
“接下來,該你們了”男子盯著米蘭他們?nèi)说馈?
“喂,老兄。我們只是路過的啊。”米蘭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不對,不對。”米蘭搖了搖頭,又伸食指指著孟秋道“你要尋的人,她知道。”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家伙。”孟冬氣得直跺腿,指著米蘭大罵道。
“姑娘,小道,無禮了。”男子朝孟秋說道。手中的油傘指著孟秋心臟處。
此時,孟秋臉上毫無表情。左手拿著茶壺,壺嘴往小小的青瓷茶杯添滿了茶水。便品起了散發(fā)出清香氣味的茶。衣袖擋往了青瓷茶杯和溫潤的嘴唇。
“你別聽那家伙胡說八道。我們只是路人,和你的事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孟冬連忙朝男子說道。
“你才胡說八道呢。別相………”米蘭的話還未說完,一把板斧從他眼前飛了過去。直沖那名道士。
“咚……”道長一個側(cè)身,躲過了飛來的板斧。板斧訂在那松樹做成的大柱子上。
“呵,自尋死路。”道長冷笑一聲。一個閃現(xiàn)便出現(xiàn)在那板斧主人身前。
只見板斧主人肥頭大耳,身軀如牛,那發(fā)著綠光的大眼睛,不禁讓人害怕。雙手持著兩把巨大的板斧,木柱上的板斧已回到大漢手中。
面對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的道士,大漢被嚇到一個激靈,雙手中的板斧下意識向道士劈去。
道士迅速將油傘打開,油傘散發(fā)著金燦燦的光。“當(dāng)……當(dāng)”大漢雙手中的板斧被彈飛了出去。還未等大漢反應(yīng)過來,道長抽出油傘中暗藏的青劍便向大漢的雙手刺去。
“擦……擦”伴隨著大漢的慘叫聲“啊………啊啊啊”只見大漢的雙手掉落在地板之上,鮮血噴灑出來,濺在那紙窗之上。
“答……答答”鮮血滴在那褐色的地板上。木板瘋狂的吸食著鮮血。剛滴下的鮮血已消失不見,只是木板越發(fā)鮮紅。
“說,人呢?”此時道士緊握手中的青劍指大漢的怒吼道。
“我………我不知道。”大漢癱軟在地,顫顫巍巍地說道,眼里的目光刻意躲避著不敢直視道士。
“我不想再問第二遍。”道士盯著大漢狠狠道。
大漢剛剛運功才止住手臂不再流淌的鮮血。此時鮮血再次噴涌而出。“啊…………啊啊啊”大漢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快……快停下來,啊啊啊,我說,我說。”大漢大聲叫道。
“前些日子,的確有位和你一身打扮模樣的道士來過,道士被店主用迷藥迷暈殺了,全是店主干的,大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小人一條狗命吧。”大漢跪在地板上不停地向道士磕頭。
道士眉頭皺了一下,雖然已經(jīng)猜到。但臉色還是不自覺地陰沉下去。
“那我問你,他身上所帶的八卦呢?”道士帶道怒氣對著大漢吼道。
“小的,只知被店主派人送去汴州城。至于送給誰,小人就不知道了。我已經(jīng)全交代了,大俠就饒
小人一條狗命吧。”大漢哀求著道士。故意把雙臂的傷口漏給道士看見。
“饒過你的狗命,可以啊。”
大漢聽到道士的話后。連忙連磕了幾頭。口中念道“謝大俠不殺之恩,謝大俠不殺之恩。”
“但我黃泉之下的師弟會不會饒你狗命。那你得下去問他了。”道士冷眼望著大漢道。手中的劍飛快朝大漢的頭顱刺去。
“啊,你怎么能……”大漢話還未說完,只見大漢的頭顱被青劍刺爆。腦漿四濺。
“這是太殘忍了吧。”米蘭望著剛剛的一幕道。
“這么啊,他死了么?”孟冬好奇地問道。從大漢雙手被切斷時,場面太過于血腥。孟秋的雙手便早早便捂住了雙眼。
“沒有呢,沒有呢,不信你睜開眼睛看看。”米蘭一臉壞笑道。
“切,鬼才信你呢。”孟冬緊閉著雙眼道。
道士將劍插回油傘中,將油傘收起。拿起桌上的斗笠,戴在頭上,遮擋往了極為清秀的臉。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道長,請留步。”孟秋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杯望著道士道。
“何事?”道士冷冷道。
“你可是去汴州城?”孟秋夾了塊麻婆豆腐送入口中。
“正是。不知姑娘有何高見。”道士似乎有些感興趣,語氣不再那么冰冷。
“你差個帶路人,想必你認(rèn)不得路吧。”孟秋盯著道士道。
“那有勞姑娘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