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悔將自己的衣袖捋起,李飏看到的是已經紙化的手臂,要不了多久連手掌也會被紙化。
“這...”李飏看到這情景,有些啞口無言。
“我來到這村子才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已經變成這樣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倆都會變成他們那樣子。”暗悔驚恐地指了指酒樓里的那些紙人道。
李飏沉吟了片刻后問道:“這村里怎么會有這處酒樓?看起來很奇怪。”
“是的,我剛來的時候看到這酒樓也是這么想的,況且我還觀察了一下,這村子里的紙人幾乎每天都要來這酒樓內一趟。”暗悔嘆了一聲道。
李飏聽暗悔這么說,他心里頓時有了一個猜想。
“我要到一樓中央的戲臺那去看看!”說罷李飏便起身準備下樓但卻被暗悔拉住了。
暗悔向他搖了搖頭勸道:“你有所不知,據我觀察那店小二白天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一樓的動向,你現在貿然行動必然會引起他的注意,晚上再行動也不遲。”
李飏也覺得自己有些冒失了,旋即坐回位子問道:“你是不是和他交手過?”
“你果然厲害,竟然給你想到了,我是和他交手過。”
“結果怎么樣?”李飏比較在意這個。
“交手發生在十多天前,同為地靈境,我卻被他一掌打成重傷,并且紙質化還加快進度了。”暗悔無奈道。
“看來挺強的...我有數了,我們晚上在行動吧。”李飏考慮了片刻后說道。
.......
夜幕很快便籠罩了大地,在外面活動的紙人們也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酒樓白日的喧囂也都紛紛停止了下來,整個黑夜連蟲鳴聲都不見,真如死一般寂靜。
“噓,先別急,待會還有一波熱鬧的事情。”暗悔傳音道。
李飏微微頷首,靜待一切事情都結束后再行動。
“轟轟轟!”
如雷般的轟隆聲伴隨著大地的震顫響起,猶如一頭暴龍行走于世間。
“這是?”李飏傳音問道。
“接下來不要發出一點點聲音了,讓它過去就好了。”暗悔面色凝重道。
兩人趴伏于房間內,便于減少發音點,而李飏也在這時候打開了能量結晶視野。
“轟轟轟!”
他望向如雷聲傳來的位置,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灰白兔類魔物,頭頂上那對長長的兔耳朵上長滿了如水缸粗的鮮紅利嘴,看起來無比滲人,整個身子是巨靈象的五六倍,是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
李飏順便探查了下這魔物的實力,一看是天照境絕巔,他立馬打消了要與之正面抗衡得念頭,連對付半步天照境都需要動用灰色球體,而這兔子魔物說不準能一巴掌拍死自己。
這兔子魔物緩緩得向著村子內走來,雖然走的很慢但是每步跨越得都很大,不一會兒便步入進了村子內。
“轟!”兔子魔物一只長爪直接破入進了一間民房中,在一陣尖叫聲中將屋內的五名紙人給一把抓了出來。
五名紙人瘋狂的掙扎著,但卻怎么也逃離不了那如神鉗般的巨爪。
兔子魔物將五名紙人緩緩塞入嘴中,一口下去,只聽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場面并沒有鮮血飛濺,而是像李飏原先世界的碎紙機一般將紙人們撕的粉碎吞咽了下去。
李飏只覺得心里一陣怪異,這場面看起來挺慘的,但不知道為啥自己心里卻沒啥觸動。
“不要覺得慘,這對他們來說或許也是件好事。”暗悔傳音道。
“此話怎講?”
“這些村民自從變為了紙人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每天的動作甚至是行動路線都是重復的,比行尸走肉都慘,死對他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暗悔解釋道。
李飏默然了,他覺得暗悔說的也挺有道理,但他覺得這些人挺可憐的,突然遭遇大禍,最終的下場還那么慘烈。
這兔子魔物掃蕩了近半個村子,吃掉了不少紙人后便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這魔物每晚都來,每次來都要吃掉不少的紙人,但詭異的是這村子里的紙人依然很多,沒見有什么減少的樣子,這是讓我很無法理解的地方。”暗悔說道。
“這地方的秘密太多,需要足夠的實力才能發掘了。”李飏說道。
“是的,走吧,可以開始行動了。”
李飏點點頭,兩人俯下身子慢慢的從房內摸了出去。
“你幫我放哨,我去做事。”李飏傳音給暗悔道。
“好。”
李飏順著樓梯緩緩而下,他很小心,腳步輕浮,盡量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在經過一間房間門前的時候李飏聽到一串腳步聲,他趕緊發動天人合一,暫時性與環境融為了一體。
李飏面前的房間門被推開,走出個花花白白的紙人,看不出男女,這紙人在門外張望了下便又關門回去了。
不一會,便聽到房間內傳來一陣悶哼和笑吟吟的聲音,滿屋春光,讓李飏老臉一紅。
他解除天人合一狀態,輕舒一口氣,原來這些紙人也保留了原先拓展人口的習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
在這酒樓內,他的能量結晶視野起不到什么作用,這些紙人除了會動會發出聲音,卻毫無生命和溫度波動,導致能量結晶視野除了之前那兔子魔物以外便什么都沒看見。
李飏對暗悔比了個手勢表明自己沒有事后,便繼續向下摸去。
這一路不再遇到什么事情,但是就當他要下一樓的時候,一道大門擋住了李飏的去路。
他清楚的記得在上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這道鐵門的存在,怎么這時候卻莫名其妙多了一道鐵門呢。
他伸手摸了摸鐵門,這種材質他完全可以破壞掉,但卻難免會發出些聲音,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李飏將這事情傳音給三樓的暗悔,暗悔聽后想了片刻后告訴他在二樓一間紅門屋內的紙人身上應該有著串鑰匙。
李飏知道那道紅門屋在哪,他剛剛還路過那里。
李飏緩緩摸到紅門近前,他將門紙輕輕捅了一個小洞隨后瞇眼看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紅袍的紙人正躺在屋內的床上呼呼大睡。
李飏輕輕推開門,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盜賊一樣,令他莫名的覺得好笑。
屋內裝潢的不錯,龍飛鳳舞的,比我們那間屋子好太多了,李飏心里想著,他已經靠近了呼呼大睡的紙人。
他仔細在紙人身上看了看,他發現了鑰匙串正在紙人的身上掛著,但可惜的是卻被紙人壓在身下。
反正是紙做的,應該能很容易就弄開了,李飏這般想著,他輕輕的去推紅袍紙人。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紅袍紙人特別的輕,真如同一張紙一樣,并且還沒驚醒紙人睡覺。
他將鑰匙串從紙人身上取下來后慢慢地離開了屋子,并將紅門小心翼翼地關好。
暗悔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鑰匙串,他向李飏比了個大拇指。
李飏看到后笑了笑,沒有回應,摸向了天門,將鑰匙串一一試驗。
他的運氣很不好,直到最后一把鑰匙才將門“咔嚓”一聲打開,這聲音很細微,并無大礙。
終于,他下到了一樓,他沒有因此而放松,因為,從現在開始才是最關鍵的時候。
李飏緩步來到戲臺前,蹲下身子將布簾掀開,發現在戲臺底部竟然有著一個小型陣盤放在中間。
李飏手心大力一吸將陣盤直接吸了過來,李飏一把抓住陣盤,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