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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和氏之璧

  • 大秦話事人
  • 繭粒
  • 2145字
  • 2019-07-05 22:00:00

當(dāng)展雄再次醒來的時候,昭容正趴在床榻邊上。

他想要出聲,但嘴中傳來的卻只是兩聲無力的咳嗽。

而聽到他的咳嗽聲,只是犯困的昭容這就睜開了眼。

看著他清醒過來,一臉驚喜的之色,“你醒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其中卻包涵了無盡的喜悅。這是長久的等待之后,盼出結(jié)果的興奮。

咳咳,再次咳嗽了兩聲,覺著舒服了一些,才艱難的說出了第一句話,“我睡了多久了?”

“三個時辰,天快要黑了。”頓了一頓,“你覺著可有不適?”

“應(yīng)該死不了了。”艱難笑著回了一句,看著帶著淚痕的昭容,鄭重的說道:“謝謝你。”

三個字說出口,昭容立刻就哭了。她本以為自己見不到展雄了。壓抑著的情緒,此時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傻丫頭,哭什么哭,我又沒有死。”看著昭容,再次強(qiáng)強(qiáng)擠出笑容。

昭容啜泣著,摸著眼淚,輕聲呸了一口,“休得亂說!”

“我想喝點(diǎn)水。”展雄說著,再次咳嗽了兩聲,艱難的坐起身來。他覺著喉嚨好像著火了似的。

胳膊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過。可其實(shí)對方扎的那一刀并不嚴(yán)重。嚴(yán)重的是匕首上的毒。

也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么毒,竟然會如此的立竿見影,以至于展雄以為自己死定了……

昭容轉(zhuǎn)身出去沒一會兒,就端了碗水進(jìn)來了。用手端到展雄嘴邊,緩緩喝了半碗,立刻就覺著舒服了很多。

“毒是怎么解的?”

聽他問起此事,昭容突然就沉下了臉來,“是我問他要的解藥。”

在展雄暈倒之后,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沖天的殺意,差一點(diǎn)就直接殺了對方——要不是有許媒婆在的話,她可能已經(jīng)犯下彌天大錯了。

許媒婆只說了一句,“你殺了他,就沒有解藥了。”

如此,讓她冷靜了下來。接下來,就開始向?qū)Ψ皆儐柦馑帯?

殺對方的心都有,詢問的過程當(dāng)然沒有和顏悅色。

昭容發(fā)現(xiàn),自己果真看錯了眼。對方看著只有十來歲的小孩,并不是人畜無害,竟然有著蛇蝎之心。

昭容辦法用盡,甚至用劍在對方身上劃了三道……但對方硬是沒有回答。

“一個時辰之后,他必死無疑。”

“那你也要給他陪葬!”

“落在你們手中,我就沒想過要活。”

對方口氣很硬,就好像真的打算魚死網(wǎng)破,昭容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辦法。她不明白,為什么對方對自己與展雄二人有如此大的仇恨。

而就在她毫無辦法,眼看著展雄就要因毒而死的時候,許媒婆卻再次站了出來。

“要是不交出解藥,就把你交給抓你的那些人。”

許媒婆的話本來是隨口說的,嚇唬對方。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沒想到對方聽到這話,突然就松了口。

“告訴你們解藥也行,你們把我要?dú)⒁獎幎夹校荒馨盐医唤o荊州幫。”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但昭容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接著,便見對方解開了自己領(lǐng)上的衣服扣,從扣中拿出了一粒紅豆大小的解藥……

難怪找不到解藥,藏的如此隱蔽,怎么可能找的出來?

昭容沒有懷疑。藏的如此隱蔽,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給展雄服下了解藥,一直到了這會兒,展雄才醒了過來……

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說完昭容就垂下了腦袋,滿是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都是因?yàn)槲叶喙荛e事,才讓你差點(diǎn)喪命。我……”

她心中真的很內(nèi)疚。不論是昨天夜里出手救對方,還是對方刺傷展雄……都是她一意孤行的結(jié)果。

若不是她的話,他與展雄二人應(yīng)該不會淪落到此步田地。

她滿是愧疚的說著呢,展雄則擺手打斷了他,“好了!別說這些誰對誰錯的話了,你道什么歉?該道歉的是傷了我的人,我們云翠山可不能如此被人欺負(fù)。”

“知道那小子是什么身份了嗎?”

昭容搖了搖頭,“他沒有說。不過我從他身上的包裹中找出了這個東西。”

昭容說著,從旁邊的桌上拿過了一塊美玉。宛若圓盤,晶瑩剔透,里面似有異樣的流光。

“這是什么東西?”

“和氏之璧!”

“和氏璧?你怎么知道?”展雄一臉的驚愕,這塊傳說中的美玉,本身就好像一個謎一般。

“當(dāng)年祖父在襄陵之戰(zhàn)大獲全勝,威震六國,懷王便將這塊和氏之璧賞賜給了祖父。我有緣觸過此玉。”

“還真是和氏璧?可……和氏璧怎么會在他手中?”

“他不肯說。除此和氏之璧外,他包裹中還裝著一個靈位。”

“靈位?誰的靈位?”

“好像是他生母的靈位,上面寫著的是……生母趙姬之靈……”

“趙姬?”本來躺坐著的展雄,口中驚呼一聲,突然就坐直了身子。

昭容不知道他為何會這么激動,被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問道:“怎么了?”

展雄并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激動的問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說自己叫趙政。”

趙政?嬴政?可這……怎么可能?

嬴政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趙國做質(zhì)子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楚國?而且還被荊州幫追殺?

“到底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看著他一驚一乍,昭容疑惑的詢問道。

展雄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么,應(yīng)該是我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嘛,不可能的,不可能……”

看著他古怪的樣子,昭容蹙了下眉,以為他才剛剛醒來,還沒有清醒呢。

“今天我們就睡在許婆婆家里吧。”

“也好。”展雄木訥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接著卻又搖了搖頭,“不行,我們得會客棧去。”

“回客棧做什么?你這副樣子,還是靜養(yǎng)為好。”

“我答應(yīng)了屈仲,晚上在客棧見他,要是失約,怕他帶人來此。免得麻煩,我已無大礙,所以還是回去吧。”

“那就讓我回去吧!”昭容再次攔下了他,“我就說你白天染了邪氣,身體不適。要是我出面的話,師兄應(yīng)該不會來此的。”

聽昭容這么說,他這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重新躺了下來,“如此也好。”頓了一頓,突然扭頭看著昭容,“小容,你師兄……是不是喜歡你?”

昭容剛剛端過水碗,想讓他再喝點(diǎn)水,聽到這話,手下動作一怔,臉色騰地一紅,“絕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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