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想你應(yīng)該是最能幫我制衡二弟的。畢竟聽說他對你甚是不同,房中之事二弟向來克制,可見你在他心里多少有些地位。”
半夏愣了一下才明白語壽山指的是自己割破手腕然后被傳成別的的那件事,她有些無語:“沒想到大王爺連自己親弟弟的房事都打探的如此清楚,真是愛好特別。”
語壽山:“不如試試,你也想知道語傲然是不是真的心里有你吧?”
“抱歉大王爺,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誰心里有我還是沒我,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您不打算放我回府,那我要去看看蕎恩公主的傷勢了。”說完,半夏不等語壽山回答,就自己往外走。只要狐貍心里有自己就行,別的人心里有沒有自己她一點都不在乎。
語壽山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也沒有加以阻攔,想必此時的語壽山也認為,天下沒有人能阻止自己登上皇位了。他現(xiàn)在只需要把那幾個心腹大患鏟除了就行,不過也不急,慢慢鏟除就可。
他也不是非要半夏不可,他對半夏的興趣其實之前根本就沒有多少。不如說他只是單純的想通過語傲然的女人來侮辱語傲然而已,至于那個語傲然的女人是不是半夏根本就無所謂。只不過虞信棠背后還有虞老將軍,雖然虞家被他圍住卻也不能輕易控制,不好這么早就得罪。而那兩個語傲然的侍妾出生煙柳他更是看不上,于是便只能是半夏了,通過折辱半夏來侮辱語傲然,也算是自己在忙碌中的一絲樂趣。
半夏回到關(guān)押蕎恩公主的地方,給蕎恩和知意再次上藥。知意的精神沒有緩和,半夏也知道,這種情況任誰都受不了,她需要的是心理輔導,但是這個地方可沒有心理醫(yī)生。
南風也一直不曾跟知意說話,或者觸碰知意。半夏知道他是覺得自己沒能保護知意,心里也難受著呢。可是知意并不知道,那個人越是躲著自己,自己的心就越冷,一度不想活了,卻也知道不能這么就死。
舍身和自盡是有區(qū)別的,知意寧愿保護了主子而死,也不愿意自己輕易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若是半夏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該夸一句忠心有骨氣,可是半夏不知道,南風也不知道。知意存了死志,而南風何嘗不是呢,無論如何拼上性命他也不愿意再讓知意受任何委屈。
若是說拼命,其實南風何嘗沒有拼過命,他身上的傷只不過沒有讓半夏她們看到而已,半夏給蕎恩公主和知意都上了藥包扎,而南風的身子卻越來越差。
南風渾身發(fā)燙高燒不止的那天,半夏才終于注意到。
“怎么辦?已經(jīng)傷口感染了,這樣下去會要命的。”這個年代可沒有抗生素。
半夏轉(zhuǎn)過頭看著狐貍:“救救他吧,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狐貍點了點頭,然后略施法術(shù),南風的意識就清醒了過來。
對于半夏的救命之恩南風再次感謝,并且表示愿意為半夏所用。半夏倒是沒有在意,南風只當半夏身上帶著藥醫(yī)好了自己,卻不曾想過其實是妖的法力救了自己。
在半夏這邊勉強讓蕎恩公主這三人活下去的時候,語萬智這邊也沒有停下來手里的動作。雖然說他向來不問朝政不參與奪嫡之事,但是到底是五珠親王,手里還是有一點東西的。
只是這些僅僅夠他暫時保住二王府里的人,保住虞家,還有……保住自己。
“有胡家不過是商賈,你說有人派人護著?是誰?”語萬智問道。
旁邊的下人低頭:“是語南辰郡王。”
“語南辰?”
“王爺,那語晴風曾經(jīng)也求娶過有胡家的長女,只是被二王爺捷足先登了。語晴風和語南辰是同胞兄弟,說不定語晴風臨死之前拜托過語南辰保護那有胡家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真的如此,那語南辰便可以說跟我們在同一根繩子上了。”語萬智沉思了一下,想到了那日跑馬的時候馬背上的那個女子,果然自己當時應(yīng)該攔住二王兄的,這樣堂弟便可以娶到自己心愛的姑娘了,到底看樣子語晴風是真的喜歡那有胡家的長女的。
可惜就像自己一樣,被人捷足先登。
下人繼續(xù)道:“王爺,要不要請語南辰王爺過來議事?”
既然如此,當然是兩人聯(lián)手的好。
語萬智卻搖了搖頭:“知道在同一根繩子上就行,不用交往過密,反倒會讓大王兄找到把柄的。外面的傳聞如何了?”
下人:“二王府把消息傳出來之后,現(xiàn)在基本上京城的權(quán)貴都知道了,不少人上奏批判大王爺。還有前貴妃娘娘的忠心護衛(wèi)試圖刺殺過大王爺,不過都沒有成功。”
語萬智點了點頭:“這樣便也可以喘口氣想想對策了。”
下人:“二王爺跑了就跑了,卻用那什么遺詔非要把王爺您也拉下水,如今我們在京城也是岌岌可危。王爺您向來不理朝政,如今可如何跟那大王爺爭斗啊。”
語萬智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本來就無心這些,也一直知道以后的皇位定然是自己大哥或者二哥的其中一個。所以從來沒有做過什么,沒有去想辦法扶持自己的勢力掌握自己的權(quán)利,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拉下水。
他本無心參與奪嫡之爭,對于到底是大哥做皇位還是二哥做皇位也沒什么興趣。只是為著她,為了她才跟二王兄走的近了一點,也是為著她,自己不得不成為站在二王兄這邊的人,這樣才得以保住她。
可是二王兄跑了,跑了還沒有帶著她,語萬智低頭看著手里的一枚玉簪,那玉簪上雕刻的荷葉荷花栩栩如生,連水珠都晶瑩剔透像真的一樣。
既然二哥棄了她逃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搶奪她了?若是自己搶到了便是自己的了,那自己倒是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來搶奪那個位置。
想著,語萬智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玉簪收好,放進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