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去慢點，別跑偏了。”李靈煒站在小區門口

“知道了。你也慢點，上樓梯別摔了。”

“知道了。”李靈煒語塞

“那我走了。”李蕭蕭也沒回身，一邊看著李靈煒一邊往小電車走

“等下。”李靈煒又突然叫住李蕭蕭

“怎么了。”

“咳咳，恩。是不是少點什么。”李靈煒也不是很好意思

“少點什么？”李蕭蕭開始裝傻

“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剛才有人在公園里面，惡意挑逗，性質極其惡劣。”李靈煒也是有點痞

“那怎么辦啊。”李蕭蕭還有種繼續挑逗的意思

“沒事，站著別動，我得過去離你近點才能說清楚。”

李靈煒歡快移了過去，兩個人站在一片黑影當中，這就明顯會跑偏了。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越是這樣，兩個人越是分不開了。你欠我一個，我欠你一個。我還你一個，你還我一個。

心里面分別的情緒就像這無底的黑夜一樣，滿滿積攢在心里，無法一點點流出，只有等它迸發出來。究竟是什么也說不清楚，五味雜陳，最后多的是酸楚和留戀。

“回去慢點，看著車。”李靈煒最后一次囑托，語氣都變了，溫柔和正經了許多

“知道了。”李蕭蕭也是恢復了原來輕柔乖巧的樣子

還好李靈煒知道累，一條左腿都快站不住了，兩個人才算是膩歪夠。天也是挺熱的，兩個人也是都不怕熱的人，做著如此大量的課外運動。

李靈煒回到家里，立刻開空調吹電扇，天也是真夠悶的。李蕭蕭雖然吹了一路小風，但身上黏糊糊的，回到家就洗澡解熱，天同樣是真夠悶的。

李靈煒腿受了傷，駕照考不了了，玩也玩不了了，整天都是半癱瘓的狀態。關鍵才兩天不到，就開始有點發福的樣子，這個怎么行。

李靈煒看了鏡子，覺得還是得正常生活才行，什么臥床養病，還是算了。

李靈煒給楚天成發消息。

李靈煒:明天預約科一叫我。

楚天成:好嘞，明天也不急，九點左右我去接你。

脫臼第二晚正常休息。

早上，李靈煒早早坐在陽臺的沙發上，開著窗戶感受清涼。光著膀子，穿個大短褲，確實夠清涼的。

煒媽早班，很放心的安置了李靈煒，然后就出門了。

李靈煒早上也不敢多吃，準備慢慢的減飯量，來處理發福的憂傷。洗漱自己油膩的頭，和干澀的面孔，還有牙。

“李靈煒。”楚天成也是新方式，新氣象，在樓下叫了起來

李靈煒嚇了一跳，一條腿蹦噠著，扒著窗戶往外看。一個我抬頭，一個我勾頭，兩個迷人的微笑。

“來了。”李靈煒也是樓上叫

李靈煒穿好短袖，拿著輔助工具，噠噠噠的。李靈煒是不好意思，要不他覺得可以買個輪椅玩玩。舒服還鍛煉身體，這樣他就不會呆在家里了，肯定去外面飛馳去了。

楚天成還有點人性，知道離樓梯近點，讓只能側坐的李靈煒上車的時候能夠的著。

李靈煒拄著雙拐來到駕校，有點身殘志堅的意思。不過也確實挺怪的，剛到門口他就有點后悔了。

李靈煒想:我傻了吧我，我這樣呆在駕校里面，怎么看都很怪啊。

雖然別人怎么樣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但人這種動物總會閑著沒事，說兩句閑話。無意識的指指點點，更有點獨特的韻味，雖然沒有惡意。

李靈煒內心戲特別足，同時內心也特別強大。自己的余光總覺得別人在看自己，不過還是自己多想了吧。

兩個人去了二樓的計算機室，開始進行測驗。今天上午必須在駕校里面拿到九十分以上，駕校才會幫你預約考試。

楚天成還好，一遍就過了。李靈煒可就相當出眾了。

“你是不是就沒做過啊，都五次七十多，八十多了。”楚天成嘲諷李靈煒

“你好好看看。我每次的分數都比上次高，這都八十五了。再給我五次，我絕對上九十。”李靈煒話不多說，立馬行動

楚天成閑的無聊，開始刷記錄。看看自己究竟能做的多快多好。

李靈煒果然言而有信，第四次就到九十三了。李靈煒也是拍著楚天成，讓他瞧瞧。楚天成看了一眼，有種總算是解脫的感覺。

“等下啊，我給你拍張照片預約。”楚天成也是正經人

“我去。那你為什么不讓我拍你的，還讓我做了這么久。”李靈煒也是愣了

“系統能看到成績。”

“真的假的，你這么無聊嗎。”

李靈煒看到楚天成最后一次的成績，五分半，九十八分。然后完全沒有任何表情，默默地關了系統。

“你中午怎么辦？”楚天成騎著車回頭看

“哥，哥，別回頭，別回頭。”李靈煒也是瘋狂拍打

楚天成也是趕緊回頭，連連應聲。

這下不知道是楚天成回頭嚇到了李靈煒，還是李靈煒瘋狂拍打嚇到了楚天成。

“中午？中午就隨便在家吃點吧，就當減肥了。”李靈煒也是有思想覺悟的

“那行吧，本身還說請你吃個，便飯。”楚天成也是順口

“當我沒說好吧，不管吃什么，走你。”李靈煒也是有點喪心病狂

其實也不在乎吃點什么，李靈煒就是單純想在外面多待會。有專車司機接送，貼心，方便，還有免費午餐。有種什么都不要說了，我統統答應的氣勢。

“要不咱跑遠點，去市區中心熱鬧熱鬧。咱們四個不是說好要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李靈煒也是一心不想回去了，提議一個接著一個

“吃飯可以啊，那現在還吃嗎？”楚天成回頭

“哥，別回頭。”李靈煒迅速把楚天成擺正“中午你請，晚上說好的我請。”

“行，算個人話。”楚天成回答的很干脆

到了飯點，煒媽給李靈煒發微信問情況。李靈煒直接拍了一段視頻，煒媽倒是不管他了。

今天也不是特別熱的那種，有一些清涼，陽光也不是很刺眼。好吧，今天多云。

街上的人也不少，學生不是很多，畢竟除了高三的，其他還在正常上課。李靈煒看到這熱熱鬧鬧，花花綠綠的地方，總算是活了過來。

“要把你放在這兒，我一會過來嗎？”楚天成在一家賣搟面皮的店前停了下來

“我好久沒來這里了，我得多走走，感受感受。”李靈煒眼睛都發亮了

“行。不過，一會還有個人。”楚天成說的很突然

“誰，男的女的，我認識嗎。”李靈煒很敏感這個問題

“我妹子，今天早上給我說好了。讓我中午帶她來吃飯，要不，我媽不給我發多余的零花錢。”

“哦，就你那個六年級的妹子是吧。那沒事，我還以為是誰呢。”李靈煒也只是聽過，從來沒見過

“十一點半放學，快了。”

“嗯，這里離李蕭蕭弟弟的學校也挺近。”

兩個人看下時間，跟個傻子一樣站在路口。

十分鐘后。

“我的天，我的天。現在初中的女生都這么好看嗎。”李靈煒腿不行，眼神還可以

“別太明顯好嗎，你個傷殘人士。”楚天成咬著牙

這個路口西邊三百米有個初中，南邊四百米有個小學。所以，橫著一條街都是各種吃吃喝喝的，豎著一條街是各種衣服鞋子。所以，除了阿姨什么的，女孩子和女學生也特別多。

“你快看，那個女生又高又好看，快和我一樣了。現在的孩子營養這么好嗎。”李靈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高到底有多少

“哪個。”楚天成和李靈煒的方向完全不一樣

“誒呀，這邊。臉圓點，不過還挺可愛的，滿滿青春洋溢的氣息。”李靈煒完全沉醉在這里

“那不是我妹子嗎。”楚天成完全不上心

“額，當我沒說。”

“什么。”

“沒事。”

看來楚天成果然沒怎么上心，剛才同樣沉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楚天成招手大叫，妹妹的名字，楚萌萌。

楚萌萌完全是很大只的女孩，不對，也不能這么說。楚萌萌身高有一米六二，體重不過百，但感覺有點肉肉的。有時候看起來是可愛的女孩，有時候挺像大家閨秀的感覺。

楚萌萌看見楚天成之后，很開心的笑著。但見面后還有個李靈煒，瞬間就安靜了許多。

“今天挺快的，平常慢死了。”楚天成直說

“平常明明是你來的晚，你還有臉說。”楚萌萌也一點都不弱

“我累，咱們能先去店里坐會嗎。”李靈煒也不是不好意思的人

“你想吃什么。”楚天成這話肯定是問楚萌萌的

“都可以。”楚萌萌有點不好意思了

“誒呀，沒事。這瘸子是我同學，蹭飯的。”楚天成的意圖很明顯，想在楚萌萌面前顯擺顯擺

楚萌萌笑了笑，重復了句，“瘸子。”

李靈煒為了一頓飯，也真夠忍辱負重的。沒辦法，誰讓回家還得靠這個人，忍了。

“那就早上我說的搟面皮了啊。”楚天成也有點累

“好。”楚萌萌的聲音有著這個年齡很獨特的感覺

李靈煒也沒有什么意見，點頭就對了。三個人相處明顯特別尷尬，特指某兩個人。

去的這家店，在當地還挺有名的，所以一天到晚人都特別多。火了十幾年，大家完全不是慕名而來，都是喜歡這個味道才來的。

前幾年是最火的時候，爆滿，站腳的地方都沒有。這幾年價格上去了，雖然生意也沒有以前火爆，但還是人氣旺盛。

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剛好，外面圈了一個“高人一等”的臺子，從店里延伸了出來的那種。等于說直接坐在街上吃飯，頭頂還是個純天然的棚子。

李靈煒行動不便，坐在里面等吃就行了。楚天成忙里忙外的，楚萌萌也順手幫幾個忙。李靈煒還是挺緊張的，這里碰上個同學什么的，再解釋解釋，真麻煩。

一碗紅油搟面皮和涼皮的混合，一個肉夾饃，一杯冰茶，完全就是拉肚子的組合啊。

喝一口，嘴里都只吐白煙的清涼。醒完味覺，再一口左手，一口右手。李靈煒吃的很文雅，楚萌萌也是，楚天成不用說了，呲溜呲溜的，下面的湯汁都可以把它喝完。

“哥，下午你來接我吧。”楚萌萌嘴唇上有點芝麻和紅油

“你不想擠公交了。”楚天成明知故問

“周五人太多了，我得等好幾班車才上的去。”

“擠啊，不擠你怎么上的去。”楚天成故意調侃

“誒呀，你就來接我吧，就一次。”楚萌萌覺得這貨也真是夠了

“好。我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你下午到家給咱媽說一聲。”楚天成立刻答應

“哦，那你干嘛。”

“出去和同學聚餐，高考前說好的。”楚天成還特意看了下李靈煒

“和旁邊這個瘸，瘸子哥哥嗎。”楚萌萌也是改不了口，就加了尊稱

“這個稱呼還挺不錯，我喜歡。”李靈煒勉強加入聊天的陣營

“肯定還有我嫂子。”很明顯，楚萌萌這話是說楚天成的

李靈煒差點沒噴出來，趕緊咽了。現在也還真是年輕，完全適應不了嫂子這種稱呼。楚天成也是沒法接了，兩個男的互相微笑，嘴角都酸了。

“那下午接我的時候讓我看一眼，我絕不跟爸媽說。”楚萌萌也是單純的好奇

“下午你放學太早了，我還得把你送回去，所以我們約的時間比較晚。”楚天成婉拒

“那我晚上自己回去。”楚萌萌也是個漢子

李靈煒又笑了起來，太有意思了感覺。自己沒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所以還真體會不到，平常楚天成描繪的畫面，今天算是有點明白了。

楚萌萌怎么說都沒用，楚天成就是不搭理她。也許今天，就是算了。來日方長，楚萌萌覺得自己肯定有抓到楚天成把柄的那天。

吃完飯沒辦法，楚萌萌下午將近兩點才上課。楚天成也不好把她直接丟在這里，楚萌萌也不回休息的地方，李靈煒家離著里還挺遠的，除了時間不夠，楚天成也不想再跑這一趟。

三個人只好去了就近的新華書店，主要還是有空調，還不需要消費。隨便手里拿本書，往臺階上一坐，完完全全可以靠墻睡覺了。

李靈煒拿了本醫學的書，閑的無聊，還在翻找自己脫臼的情況。楚天成困了，還真靠在墻上睡著了。楚萌萌年輕有活力的，在里面溜達，看看有沒有新到的書。

楚萌萌見楚天成閉上眼睛了，就悄悄坐到李靈煒旁邊。李靈煒也是背后一陣發涼的感覺，不過他又想，他為什么要怕她呢。

“干嘛。”李靈煒先開口

“沒事，就是想知道你腿怎么了。”楚萌萌很明白套路

“哦，踢球的時候摔倒了，然后骨折了。”李靈煒得描繪的英勇點

“不是脫臼了嗎。”楚萌萌也是疑問

“那個，差不多，反正都得打上石膏。”李靈煒騙小孩還是可以的

“那是不是特別疼。”楚萌萌表情很到位，還以為真的是關心李靈煒

“還行吧，就當時疼。”李靈煒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按問所答

“那你有我哥和那個女生的合照嗎？”楚萌萌也是強行改變了話題的方向

“你真是，可以。”李靈煒笑的無話可說，太逗了

“那你先說，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靈煒也是好奇，現在的孩子也真是一代更比一代

“他在家有時候發消息會偷偷摸摸的，晚上有時候還故意說出去溜達，然后去打電話。”楚萌萌也是天真爛漫

“你挺厲害啊。”李靈煒是真的佩服

兩個人深入淺出的聊了幾句，算是認識了。

“我是真沒有。你想想，我閑著沒事，拍他們倆干嘛。不信你自己看。”李靈煒也大大方方，反正手機里也沒幾張照片

“誒，這女的是不是。”楚萌萌也是很調皮

“這是我女朋友。”李靈煒一把拿過了手機，“看完了，我沒騙你吧，沒有就是沒有。”

和李靈煒聊了半天，又看了手機，楚萌萌也總算是放棄了自己好奇了好久的事情。

“你過來。反正，人特別兇，脾氣不是很好。”李靈煒讓楚萌萌伏耳過來，故意說的語重心長，很認真

“真的？”楚萌萌估計真信了

“都這樣了，我會騙你嗎。你哥估計就好這一口，有受虐傾向。千萬別說啊，保密。”李靈煒故意要捉弄下楚萌萌，誰知道自己被一個人瞧瞧注視了

“好，保密。”楚萌萌得到了另一個消息，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兩個相差六歲的人也是無障礙交流，李靈煒也是真的好奇，現在的孩子和自己以前有什么不一樣。各種問題，主要還是吃的，玩的，兩個人說了好多，有趣的不行。

“'哥我走了。”楚萌萌準備去上學

“去吧。”楚天成臉上還有兩條印子

“拜拜，瘸子哥哥。”楚萌萌還是區別對待

“拜拜。”李靈煒也是點頭示意

“怎么回事，你們倆聊什么了，這么熟了。”楚天成有點暈

“沒辦法，我天生吸引異性。”李靈煒看楚天成還是懵的，立刻補了句，“我今天中午，給你打聽了內部消息。”

李靈煒就把中午的事，毫無保留的說給楚天成。當然，自己干的壞事肯定不會說的。瘋狂描述，什么力挽狂瀾，什么群雄激戰。

一邊描述，一邊行車，順便再提醒楚天成騎車別回頭。回李靈煒家安排下晚上的活動，再休息幾個小時，圓滿了。

四方會議，楚天成立馬把四個人拉個群。

何希:什么情況啊。

李蕭蕭:就是，什么情況啊。

李靈煒:對啊，什么情況啊，等待大哥發落。

楚天成:李靈煒要請大家吃飯，今晚有空沒。

何希:沒，明晚吧。

李蕭蕭:沒，明晚吧。

李靈煒:你們干嘛，患難見真情嗎。

楚天成:那就明晚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事情今晚是劃水了。

“那今晚干嘛。”李靈煒困了

“我回家，你想干嘛干嘛。”楚天成直接放棄他

下午四點半。

楚天成提前就守到學校門口，準時等著放學。

“這次你得給我作證啊，我可是提前來了。”楚天成目不轉睛盯著大門

“好嘞，沒問題。”李靈煒自己開心

兩個人把車停在了一兩百米的地方，離的遠遠的。

楚萌萌下午出來還戴著紅領巾，可愛中還閃現著一絲靈動。一米六二的身高果然還是在小學中，夠出類拔萃的。

“現在小學生這么高嗎？”李靈煒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六年只長了十厘米左右。

“這里，這里。”楚天成擺著手

楚萌萌是先聽見楚天成的聲音沒錯，但卻是一眼就看見了李靈煒這個奇特的人，才順眼看見了楚天成。

“走，回家吧，晚上家里要燒烤。”楚天成下午收到了家里的消息，很明顯雙手雙腳贊同

“哇，真的假的，那他呢。”楚萌萌興奮之余，還指了指

“我去蹭飯。”李靈煒還是很開心，“我在你家還吃過一次飯，那次你還剛好不在家。”

“真的假的，騙我的。”楚萌萌露著大腦門

“好幾年前了，初中的時候吧。”

李靈煒和楚萌萌閑聊，楚天成拿著剛買的一斤青辣椒和其它等，無法言語地走在前面，搞的跟是李靈煒妹妹一樣。

“誒，你慢點，等等我們。”楚萌萌也是跟著李靈煒的步伐

“好，那請你們快點，我重。”楚天成回頭橫眉

“那我幫你拿點。”楚萌萌也是提出辦法

“嘿，真的假的，這可不是你啊。”楚天成真的是有點“眉開眼笑”了

“我看見車了，前面。”李靈煒感覺有點怪怪的

“對了，我坐哪啊。”楚萌萌看著不大不小的車

“前面，蹲著。”楚天成順手把裝不了的菜也給了楚萌萌

“干嘛。”

“裝不下，拿著。”

“哦。”

楚天成偷樂著，楚萌萌也無話可說，李靈煒就聽著他們倆鬧。

楚天成家。

楚天成家里有個半開放式的小院子，除了他們家四口，還有姑姑姑父一家三口，外加爺爺奶奶，家里熱熱鬧鬧的。

這不是趁周末嘛，上次都說要燒烤，總算是等到楚天成高考完了，大人也有空閑了，那就說來就來。

“爸，給你要的東西。”楚天成在門口就大叫

“東西都是我拿回來的。”楚萌萌立刻跑了進去

“做夢呢。”楚天成拿著剩下的，和李靈煒一起進去

“喲，李靈煒這腿怎么了。”楚爸忙里忙外的，一眼就看到見了不是一兩次的李靈煒

“叔叔好，腿是踢球受傷了，有點脫臼。”李靈煒還是先禮貌

“誰受傷了。”楚媽一下從廚房里探了出來，“喲，就是。怎么了，李靈煒。”

李靈煒還沒來的急解釋，楚爸直接搶答。

“好了，快進入坐著吧。天成，好好招待李靈煒。”楚媽和平時一樣熱情

“知道。”楚天成也是有點刺頭

李靈煒也是又闡述了好幾遍，楚天成家里的人才算是都清清楚楚。李靈煒也不用動，坐著吃就行了，但還真有點不舒服，都是招呼他的。

楚天成也是跑里跑外的，拿著一堆烤好的東西。什么青辣椒，茄子，魚豆腐，面筋，雞翅饅頭片，魚。辣的不辣的，都是有滋有味的樣子，色澤也是絕了。畢竟他家是擺流水席的，偶爾夏天擺個夜市什么的，所以這一切都自然而然的。

說起這個，李靈煒就羨慕的不行。楚天成家里一個月吃飯都可以不重樣，自己家里能三天，就有點驚天地泣鬼神了，可惜從來沒有。

楚天成招呼不了，這個重任就落在楚萌萌身上了。今天和李靈煒的交流還不錯，所以楚萌萌覺得這個人還是挺適合做個大朋友的。

閑聊的話題先從高考開始，問問李靈煒考的怎么樣，李靈煒委婉了點，楚爸和楚媽就立刻鼓勵這兩個高考后的人絕對沒問題。

然后呢，追根溯源。一邊夸李靈煒學習成績好，順便再點下楚天成。家里的幾號人一聽，立刻就喜歡上這個瘸腿的小子。

這也不是“勢力”，沒辦法成績好，又懂事。人也不是很丑，咳咳，性格也可以。自然就討喜一些，說的李靈煒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誒，你知道我哥談戀愛了嗎。”楚萌萌有點故意從中作梗的感覺

“嘿，你小孩家懂什么，好好學習。”楚天成立刻要把這個苗頭壓下去。

李靈煒只好笑了笑，什么都沒說。楚天成也立刻反擊，問楚萌萌期末考試能考多少。

吃了一個小時左右，到七點左右了。天還沒有黑透，街道上的景色有點黑色中抹了大片深藍，然后又抹了點黑色的感覺。

出門走走，換個地方。剛一出門走到主干路上，綿綿延延的路燈開到了看不見的頭。晚上透著涼氣的風，輕吹著燈光，搖擺著暗影。

楚天成和李靈煒出來聊點他們知道的事情，什么人生感慨，李蕭蕭和何希，報考的學校。在黑暗中累加著兩個人幾年的情意，長長呼出一口氣，就跟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