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陽光照在警員宿舍,易桐用手揉了揉眼睛,當他打開了手機時,手機里的微信奔出了個好友認證,只見那個頭像,易桐就知道他是誰。
那個認證信息只有一條信息:「能告訴我,我驗不到什么東西?」
不用說,加易桐好友的人就是那個白大褂公孫亮,真是個倔幫子,易桐同意了公孫亮的請求,并發了一條信息。
「警察局門口等!」
易桐起了身。穿好了衣服,拿著毛巾和牙刷走到廁所里漱口。
大約半個小時后,易桐才慢悠悠的走出宿舍門口。
在警察局門口,易桐如期的看到公孫亮板著臉站在那里,看來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易桐走過去,打趣道,“呦,公孫法醫,今天怎么這么早啊!”
公孫亮氣不打一處來,“你有沒有時間觀念啊!”
易桐笑著說,“我是叫你在這里等,但我沒有說什么時候等,你說對吧!”
公孫亮被易桐問的牙口無言,剛要反駁時,易桐伸手制止。
“好了,開玩笑的。”
易桐笑著說,“你不是要知道你驗出什么嗎?”
公孫亮聽到后,原本怒氣沖沖的樣子瞬間變了樣子。
“說吧!”公孫亮說,“是哪里出了問題?”
“腳印!”易桐舉起中指說道。
“你在驗尸報告說道,兇手是兩個人對吧!”
“是的,那是因為在死者方細妹身上找到了兩種不同手印形成的約束傷。”
“如果房子里面只有一個方細妹的話,兩個人約束一個人,倒可以理解,偏偏又出現了湯媛媛,而痕檢那邊的報告,寫著在方細妹被殺的現場有湯媛媛的輪椅輪胎痕跡。”
“你是說兇手在殺方細妹的時候,湯媛媛就在旁邊,是吧!”
“而且,在現場找到的膠紙上,只有方細妹一個的角質層,而沒有湯媛媛的,也就是說湯媛媛當時并沒有受到約束?”
“她就靜靜地看著她母親被殺?”
“而且,現在發現的腳印,有一雙腳印只有出去的腳印,也就是說當時有個兇手在里面接應。”
公孫亮聽著易桐這樣分析,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也就沒話說了。
易桐看著公孫亮的表情,他笑了笑,“你是剛畢業不久吧!”
“對!我……我是去年九月份畢的業。”
“難怪,業務上是沒問題,不過判斷能力還是差了點,嗯!這樣吧!”
易桐拿出手機,隨機按了幾下后,對公孫亮說道“有空跟她多探討下。”
說完,易桐轉身往警察局門口走去。
公孫亮看著易桐的背影,突然他的手機滴滴的響起來了,他拿出來看,只見他的微信里易桐推薦了一個人給他,那個人他很熟悉,正是封市的法醫任薇,業界的神話。
易桐別過了公孫亮,剛走出門口時,只見從他的右手邊駛來一輛車,就在他腳下停了下來。
“易隊,湯大勇那邊有情況,段飛叫我過來接你。”
一個警員從駕駛室出來說道。
易桐二話不說,直接就進了副駕駛室,他對那名警員說道,“現場什么情況,段飛怎么說。”
“段飛他沒說什么,只告訴我叫你馬上過去。”那名警員邊開車,邊說道。
這樣啊?易桐想了想,肯定有什么突發情況,他馬上撥打了段飛的電話,但是電話打不通。
易桐就知道事情有點不簡單了,那催促著那名警員馬上開快點。
在連闖幾個紅燈后,終于在湯大勇家停了下來,湯大勇家門大開,易桐下了車,他和那名警員慢慢的往湯大勇家門口走過去。
就在易桐和那名警員剛要進門口時,他們發現段飛側身躺在入戶門口,像是被人襲擊了。
“你去里面看看。”
易桐吩咐那名警員,讓他進去里面看看究竟,而他則蹲下來,看了看段飛的傷勢,問題不大,就是有點破皮了。
易桐推了推段飛幾下,段飛呻吟幾下后,慢慢的睜開眼睛,他模模糊糊的看著易桐。
“易隊,湯大勇跑了。”他艱難的說道。
“發生了什么事。”易桐問道。
“昨天你叫我盯著湯大勇,所以從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守在這里,就在早上的時候,湯大勇家里突然響起了槍聲,我不敢打草驚蛇,就叫了一名警員去找你,當警員剛走不久,湯大勇就發出求救的喊聲,我馬上進來……。”
“湯大勇就襲擊了你,自己跑了?”
“嗯!”段飛剛說完又昏迷了。
“易隊,易隊,里面沒有人,在電話機座上發現了這個。”那名警員搜索了房子后,手里拿了一把手槍和一本筆記本。
手槍是仿真手槍,這個易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本筆記本。
“把筆記本給我看看。”
易桐把筆記本接過手后,他翻了翻幾頁,最后他在一頁上發現了有被撕過的痕跡,他問那名警員“身上有帶筆嗎?”
“有,有!”那名警員,說完,他從口袋掏出一支圓珠筆遞給易桐。
易桐在那張被撕掉的頁碼后面用圓珠筆亂畫了幾下。
“五十萬,園明路15號,十點見,有警察,自己搞定。”
易桐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九點半,園明路離這里有兩公里路,他想了想,對那名警員說道。
“馬上叫救護車,通知局里馬上到園明路15號。”
“好的。”那名警員掏出手機聯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