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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人戰(zhàn)一城

  • 神州俠影錄
  • 古藤老鴉
  • 3151字
  • 2019-06-29 12:00:00

干掉客棧老板之后,陸緣沒有急于去衡陽城,而是帶著陌小唐回到了房間。

“陸緣,你在等什么?”陌小唐不理解陸緣為什么不動身。

陸緣坐在椅子上,伸出了雙手,說道:“我需要一件武器。”

“刀,劍?”陌小唐揚著腦袋說道。

陸緣搖了搖頭,他不喜歡刀劍,也不會用。片刻之后,陸緣起身走了出去,陌小唐跟在他身后,沒有出生打擾。準(zhǔn)確的說,陸緣需要一件攻防兼?zhèn)涞奈淦鳎詈眠@件武器能和他的拳頭結(jié)合。

綿綿細雨已經(jīng)停歇,黑夜吞噬了整個小鎮(zhèn)。陸緣低著腦袋往前走,雙手揣在袖筒里,無論神色動作,隱隱和冷風(fēng)行有幾分相似。

夜色寧靜,唯有在小鎮(zhèn)邊上,還有一家明著燈火。鏗鏘而有節(jié)奏的打鐵聲,傳入了陸緣的耳中。鐵匠鋪內(nèi),一對師徒光著膀子,只穿著一件防護圍裙正在捶打手上的鋼刀,旁邊一張木床上,平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刃。

陸緣和陌小唐走進來,那對師徒?jīng)]有理會,想必是看他們二人年紀(jì)輕輕跑進來玩的,并非真的需要這些成年人才需要的玩意兒。陸緣站在那些已經(jīng)打造好的兵刃前,隨手拿起一把鋼刀,用手摸了摸,刀口鋒利無比,確實是把好刀。

敲擊幾下,聲音清脆,陸緣淡淡一笑,隨即放了回去,這些兵刃打造的并不差,然而并不適合他。陸緣在鋪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停在了那對師徒身前,聽著他們一重兩輕的捶打節(jié)奏,淡淡道:“大叔,我需要一把兵器。”

老鐵匠沒有抬頭,冰冷回應(yīng)道:“都在那里,自己挑。”

“那些質(zhì)地太軟,我不喜歡,”陸緣平靜說道,“而且,我不喜歡長兵器。”

聞言,老鐵匠示意徒弟停下落錘,站起來望著陸緣,眼里有些不善:“你說那些精鋼刀劍質(zhì)地太軟?”

“沒錯,是很軟。”說話時,陸緣右手伸出三指,捏住了一把尚未打好的長劍,剛勁微吐,劍身上留下了三枚指紋印。

師徒二人同時愣住,老鐵匠重新打量著陸緣,沒想到他年紀(jì)輕輕竟有這般指力。

“原來是老頭子看走了眼,公子想要什么兵器?”

陸緣凝視著老鐵匠,平靜說道:“一對鐵蓮花。”

鐵蓮花又稱指虎,套在手上使用,相對比較適合陸緣的《雙流訣》。適才他看過那些刀劍材質(zhì),雖是精鋼所鑄,卻也難以抵擋強者一道劍意。

“錢不是問題。”陸緣追復(fù)一句。

老鐵匠長舒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向木床,從床下取出一個滿是灰塵經(jīng)久不曾開啟的鐵盒。打開鐵盒,陸緣看到一塊漆黑如墨的金屬塊躺在里面,其貌不揚,隱隱給人以神秘的感覺。他伸手將這黑鐵取出,放在手中,就像握著一個冰塊,冰涼之感極為強烈。

“三百兩。”

老鐵匠伸出三根手指,毫不客氣的開始要價。

陸緣淡淡一笑,取出一張五百兩銀票,遞了過去,“我給你五百兩。不過,我要你兩天之內(nèi)打出來。”

老鐵匠微一沉吟,應(yīng)聲道:“沒問題。”

一時間,風(fēng)箱聲起,老鐵匠把黑鐵丟進火爐,與徒弟開始了工作。陸緣則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慢慢思索指虎的形狀,他知道,這黑鐵短時間內(nèi)是熔不了的。

在陌小唐的參與下,陸緣確定了鐵蓮花的形狀,畫好了圖紙。四個時辰熔煉,奇異黑鐵終于化成了鐵水。老鐵匠憑著多年的鍛造經(jīng)驗,將鐵水注入模具,趁其未冷,戴上御火手套,開始著手鍛造。

一夜未眠,陸緣與陌小唐靠在門上沉沉睡去。等他醒來,天色已晚,而他要的鐵蓮花也有了雛形。老鐵匠將雙蓮花遞給陸緣,讓他體驗一下手感。陸緣將鐵蓮花套在手上,握了握,指出其中不足不適之處,交給老鐵匠修改。

時間不斷流逝,又三個時辰,老鐵匠將最終完成的鐵蓮花交給陸緣。除了吃飯暫且休息一時,一日兩夜的不睡不眠,他們師徒二人險些累脫。不過,畢竟是為了掙錢,兩天五百兩,累點也值得了。

握在手中,陸緣仔細觀察著手上鐵蓮花,觸手冰涼,指虎前端雕有雄鷹展翅,雙翅開鋒,可攻可守。陸緣滿意一笑,將這對指虎收起來,揉了揉陌小唐的頭,“好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去衡陽城了。”

百余里外,衡陽城南門城樓,阿倫被鎖鏈捆綁吊在城門之上,三日未進一粒米一滴水,風(fēng)吹日曬,嘴唇干裂,臉上已經(jīng)開始爆皮。客棧老板的毒讓他麻痹一時,可眼下他身無氣力,又被重重鐵鏈鎖住,根本逃脫不得。

城門之下,一位衣著富貴的年輕公子坐在木桌前,悠然喝茶。他在等,等銀鉤賭坊老板宋峰口中的那個少年,他很想見一見是什么樣的怪胎,能把他最得力的部下打傷。

踏著晚風(fēng),迎著晚霞,陸緣出現(xiàn)在了年輕公子眼中。兩旁近百名打手蜂擁而上站在了陸緣的身前,其中三重天的修行者不在少數(shù)。陸緣則目不旁顧的前行,絲毫沒有被這些人震懾,他的目光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一直盯著城樓門上的瘸子阿倫。

風(fēng)聲徐徐,一片死寂。

年輕公子放下手里的茶,欣然對迎面走來的少年道:“你很有膽略。”

陸緣停下腳步,眼神下移,落在了年輕公子身上:“膽略,我一直都有。”

公子笑道:“可惜,終究只是匹夫之勇。”

“是嗎?”陸緣不以為然。

“知道我為什么留給你三天時間嗎?”年輕公子看著陸緣解釋道:“其實,我在等你找?guī)褪只蛘吲苈罚嗷蛘咛崆皝泶说兀蛟谖颐媲扒笪茵埩四銈儭!?

陸緣長舒一口氣,淡淡道:“倘若在以前,你說的這些我都有可能去做,因為我不想死,老實說,現(xiàn)在我也怕死。可是半年前,兩個人帶我入修行一道,他們教會了我何為勇氣,何為擔(dān)當(dāng)。混江湖,不只是為了活著,還有許多東西值得去堅守。”陸緣侃侃而談,其實并不是說給那位公子,而是說給阿倫。

年輕公子自然不會理解陸緣口中的道理,他甚至沒有將陸緣放在眼里,之所以親自坐在這里,是他在銀月山莊很悶,想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怎么碾死一只螞蟻。

“堅守?不惜去死么?”

陸緣沒有回應(yīng),而是拉起陌小唐的手,轉(zhuǎn)身向不遠處一棵歪脖樹走去,樹下躺著一塊青色石頭。陸緣脫下長衫,交給在石頭上坐下來的陌小唐,低聲道:“好好看著我的衣服,壞了可是要賠錢的哦!”

陌小唐強自微笑,她很清楚陸緣面對的是怎樣的絕境,小手已經(jīng)滲出汗水。

“陸緣,”陌小唐在身后喊了一聲,略一停頓,說道:“小心。”

陸緣停下來,干凈的臉上溫柔一笑,然后帶上了剛剛出爐的鐵蓮花。

不知為何,看著陸緣視死如歸,年輕公子的臉上一陣抽搐,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色聲俱厲吼道:“給我上,殺了他。”

衡陽城里只有一個銀月山莊,銀月山莊囊括了整座城的修行者,可以說,銀月山莊就是這座小城的所有戰(zhàn)力。

銀月山莊,代表著衡陽古城。而陸緣,則要面對整個城。

一人戰(zhàn)一城。

年輕公子嘶吼的聲音剛剛落下,陸緣開始奔跑起來,身體完全化成了一道灰影。當(dāng)鐵蓮花輕而易舉劃開沖在最前面那人的喉嚨,一道血霧噴出,在斜陽下顯得格外動人。曾經(jīng),冷風(fēng)行告訴陸緣,提升修行最快的方式,就是實戰(zhàn)。陸緣記住了,所以他很珍惜每一次戰(zhàn)斗,每一次都極為認(rèn)真的對待。

陸緣腳下踩著《雙流訣》中獨特的身法,瞻乎在前忽焉在后,套著鐵蓮花的拳頭更是剛?cè)岵兓脽o常。獨特黑鐵鍛造的指虎很強很硬,輕而易舉的敲碎一人的鋼刀,落在了他脆弱的胸膛。

一聲悶響,一聲慘嚎,那人的身子飄了出去,被陸緣一拳砸成了飛舞的樹葉。

片刻之間,已經(jīng)有十余名悍勇男子死在了陸緣的拳頭下。年輕公子看到這一幕,臉上微微變色,銀鉤賭坊宋峰信中所言不虛,這個少年的確很強。不過,年輕公子并不在意,死去的手下命如草芥,甚至不值得他絲毫憐憫。況且,陸緣殺了幾個草包而已,年輕公子相信混在其中的幾個修行者,會給他致命一擊。

一聲聲慘叫,一片片落葉,陸緣拳起拳落之間,必有一名打手殞命。他不想殺人,卻又不得不殺,不殺救不下阿倫,不殺他自己也要死。陸緣的臉色開始變得僵硬,血霧落在了他的臉上,依然平靜如常。

肆意揮灑,陸緣穩(wěn)步上前,如此霸道囂張的生死搏殺,看得陌小唐一臉震驚。這個時候,她方才醒悟,陸緣從離開奉京開始九死一生的半年修行生涯,活到現(xiàn)在絕非偶然。江湖是殘酷的,要想生存,就要更殘酷。

如此劇烈的武息消耗,長時間的感知,讓陸緣身體精神均已疲憊,半數(shù)以上的人或死或傷,倒在他的拳下。陸緣的腳步漸漸開始放慢下來,倏地寒芒一閃,兩柄刀鋒分別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露出了烏青軟甲。

其中,兩名三重天的修行者,看到陸緣露出破綻,興奮地發(fā)出了狠厲的怒吼,“圍上去,他已經(jīng)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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