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所有大小衙門絲毫沒有盜寶賊的線索,這可苦了大小官吏,他們也是一層壓一層日子不好過,更難的是所有捕快們,他們更是跑斷腿也不落好.這幾日季雨應(yīng)邀去參加崆峒派掌門莫伯顏壽宴去了,茯苓本應(yīng)同去,但苦于答應(yīng)石大人破案之事,故沒前往,更可成全季雨與義湖再次見面之情.
這日,茯苓閑來無事,信步游江,路過一茶攤,伙計出門張羅生意,正巧她有些口渴便要了一壺茶坐下喝著,此刻,由遠(yuǎn)及近來了兩人,見此二人風(fēng)塵仆仆,來到茶攤坐下,要了壺茶邊喝邊說話,起初茯苓并沒在意,但時間長了便聽出二人說起了黑話,茯苓這才留神細(xì)聽,但聽一人說道:“并肩子,捎個牙淋過后扯呼,遇到鷹爪孫就撇了.”意思是說:“兄弟,喝茶,喝完后快走,免得遇到官府的人咱們就麻煩了.”她微微打探二人,見此二人都身穿黑衣,鬼頭鬼腦,不像正派之士,忽見其中一人懷中鼓鼓囊囊,似有一黃布漏在衣外,不覺感到奇怪,只有皇宮才可用黃物,她腦中遐想難道是盜寶賊來到杭州不成?哪有如此巧事,正在想著,二人結(jié)了茶資離去,茯苓想探個究竟也結(jié)了賬尾隨而出.但見二人一路向東而行,穿過駝峰嶺來到一山腳之下,這里遠(yuǎn)離鬧市,但還算杭州地面.
忽然聽得一陣匪哨聲起,山側(cè)之中竄出數(shù)人,個個身穿嘍羅之服,手持單刀,長槍,為首的一人問道:“合字?”“并肩子.”二人回答.“何故?”“拜山.”“報個萬兒吧?”“兄弟郭遠(yuǎn),這位叫錢坤,勞煩頭領(lǐng)代為通報一聲,就說我二人特地拜訪郭大寨主和周二寨主.”為首的小頭目說:“等著,我去通報.”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山寨,沒過多時,他回來轉(zhuǎn)告道:“二位,寨主有請.”二人隨著小頭目進(jìn)了山寨.
此情此景皆被茯苓看在眼中,她想:如果二人就是盜寶賊,他們進(jìn)了山寨,自己如何進(jìn)去打探呢?想到此處她躲進(jìn)樹林,掏出七彩懸空球打向天空,兩個時辰后,江南五老頑童趕來,茯苓見到他們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告之并要他們想辦法幫自己混進(jìn)山寨.五老聽完,江一言道:“此山叫臥虎山,山上有兩位寨主,一位叫郭松大寨主,一位叫周廣是二寨主,二人在此山稱王多年,因遠(yuǎn)離杭州城故此多年未擾.”江干說:“據(jù)說郭、周二人雖為寨匪但還稱得上是公道大王,奸淫,燒殺不做.”江平接口道:“大寨主郭松為人豪邁,二寨主周廣交友無數(shù),難道與拜山二人有交情?”江玉插嘴道:“我聽說大寨主有個女兒正芳妙齡在外學(xué)藝.”江玨道:“你就會打探人家家事,無聊.”茯苓問道:“臥虎山上你們五老可有熟人?”江一沉思片晌言道:“要說熟人嗎,還真有一位.”茯苓迫不及待地問:“誰?”“山上的小頭目,此人姓陳名成,早年間我們曾經(jīng)搭救過他,就是時隔數(shù)年,不知他可否還記得我們.”茯苓說:“不防見見如何?”“好吧.”
就這樣五老見到小嘍羅說明來意要見陳成,陳成見到五老當(dāng)即跪下行禮,被五老攙起.五老把他叫到一旁,茯苓才出現(xiàn)與他見面,但見此人四十上下年紀(jì),一身粗布衣衫,腰間纏著短鞭.五老把他介紹給茯苓,然后問道:“兄弟,哥哥們不瞞你,今兒個你們山寨是否來過兩人,一個叫郭遠(yuǎn),一個叫錢坤的?”“是呀,怎么了哥哥?”“這兩個人好像是朝廷緝拿的要犯,你們山上要窩藏,被官府查到可要牽連其中呀.”“啊,那我去通報寨主.”他剛要走被江玨攔住:“先別急,咱們還沒摸清是不是呢,要是就想辦法把他們交出去,別牽連山寨,要不是咱們也不想多添麻煩不是?”“那哥哥您說怎么好?”“我們想讓你給咱們想個辦法順理成章的進(jìn)入山寨摸清情況,你看怎樣?”陳成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要進(jìn)山寨不是不行,就是要有個名頭才可,這樣寨主才不會起疑.對了,過幾日大寨主的愛女學(xué)藝歸來,如果能與她搭個,由她引見那再好不過了,大寨主只有一女愛如掌上明珠,她引見誰也不會多心.”茯苓問道:“那她幾時回來?”“前幾天來的書信,說是這幾日歸來,反正每日都由我等看守,她一定由此經(jīng)過,你們要是信的過俺,就由俺給你們發(fā)訊號,你們聽我安排如何?”茯苓說:“好,那一切就有勞您了,我們靜候佳音.”
這一日清晨,一匹快馬飛馳而過,馬上端坐一位妙齡女郎,見此女身穿粉衣,外罩斗篷,絹帕罩頭,眉目間帶有幾分傲氣,肋下配劍,好不灑脫.她騎的馬速度太快被路邊橫出來的樹藤一絆,登時人仰馬翻,她強(qiáng)勒坐騎,但還是馬鳴嘶叫,她從馬背上摔了下去.這時,樹林里竄出四位,見四人矮小身材,面罩黑紗,各自拿著兵刃,攔住去路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被馬摔下的女郎站起身形,撣撣身上的土,笑了:“就憑你們也做強(qiáng)盜,爾等可知我家是做甚買賣的?”為首的矮子問道:“做甚的?”“我爹就是這山頭占山為王的寨主,你們敢劫我,活得不耐煩了.”“嘿,嘿,劫的就是你.”說罷,四人一起圍攻她,一時間五人打在一團(tuán),正在難分勝負(fù)之際,忽然四人中的兩人被身后來人襲擊各挨一掌,見有人幫忙四人中為首的說:“風(fēng)緊扯呼.”四人風(fēng)一般的逃之夭夭.
見四人逃走女郎也不追趕,忙抱拳向解救自己的來人說道:“多謝搭救,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對方答道:“不敢,在下姓柏,名茯苓,恰巧路過此地,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原來此人就是柏茯苓,那四位便是江南五老中的四老,還有一老負(fù)責(zé)絆馬腿而已,這也是陳成事先安排好的.女郎自報家門道:“在下郭庭秀,我家就在附近,恩人若不嫌棄就與我一同回家,讓我盡賓主之宜好生款待如何?”茯苓心下暗喜可口中推辭道:“如此小事不足掛懷,怎敢討?zhàn)埬?”“唉,恩人不必客氣.”說著,她一拉茯苓走上進(jìn)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