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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鬧鬼?

  • 我的體質很怪異
  • 咸帶魚
  • 4452字
  • 2019-05-14 15:11:02

“我說,茹啊,你不覺得我一大老爺們兒,脖子上掛著小紅布兜子,有點不太好看嗎?”況廖行動上不敢反抗,嘴里還要是辯駁一下的。

“誰說不好看,我覺得不錯啊,再說,現在這種情況,我就是在你腦門上貼上一道符,你也得給我照辦。”白茹笑嘻嘻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對了,茹,我還忘了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何少卿出事的?”況廖這時才忽然想起了這個他早就想問,卻一直有意無意忘了說出來的問題。

白茹聽他這么一問,臉色瞬間顯得有些古怪,雙頰微微泛起一片紅暈,剎那間流露出的嫵媚,看得況廖的心里一陣蕩漾。

“是送你們進醫院的巡警給我打的電話,他們說守著你的時候,你在昏迷當中不斷叫我的名字,他們以為你快不行了,又以為我是你老婆,所以才千方百計找到我……”白茹的聲音越來越小。

況廖的嘴角差一點就咧到了后腦勺,最后終于忍不住傻樂起來,氣得白茹擰了他好幾次,這才讓況廖消停了下來。

笑鬧夠了,看著況廖老老實實閉上眼睛休息后,白茹離開了他的病房。門外,便衣盡職地靠在對面墻上假寐,聽到門響睜開眼,一看是白茹,不禁迎上去,詢問況廖的情況。

按照商量好的,白茹告訴他況廖還沒醒,不過身體恢復情況很穩定,天亮后應該能夠清醒過來。

她并沒有再去看何少卿,在救治他的時候,白茹已經在他身上放了護身符,不過當然沒有剛才給況廖的那個好。

當得知況廖出事后,她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同樣,況廖對她也依然念念不忘,不然他不會隨身帶著她送的吊墜。

只不過現在談情說愛還不是時候,況廖這次惹上的絕不是一般的鬼魂靈體,不盡早解決此事,以后很可能還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趁著時間還早,白茹去了一趟實驗室,雖然她是精神科的主任醫師,但她有這間公安醫院的最高權限,這是因為醫院的院長是她大學導師的好友,也算是她的長輩。

她化驗了一下那張紙巾上的紅色殘留物,從況廖臉頰上擦拭下來的紅色物體,是血,而且是人血,但是因為太少無法分析血型,不知道這滴血屬于誰的。

白茹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血是誰的倒也不算重要,只是她倒是很希望那血是況廖的,因為如果不是,就預示著小樓里的鬼不但能夠影響況廖,甚至還可能影響了其他人,而這個人是誰,現在卻不得而知。

不管如何,必須盡快徹底地消滅掉小樓內的鬼魂,白茹不是爛好人,目前為止,小樓鬼魂已經殺了個搶包的灰夾克,而且把況廖與何少卿折騰得夠嗆,何少卿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這一切都讓白茹的心里自動過濾了超渡小樓鬼魂的念頭。

天亮后,況廖果然如白茹所料蘇醒了過來,警方得知此事后,立即安排人過來給他做筆錄,沒想到,況廖竟然失憶了。

這不禁又在何少卿遇襲的案件上更增添了一層迷霧。但經過院方診斷,況廖的的確確是失憶了,這很可能是創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癥的征兆,建議心理治療配合藥物治療,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內恢復過來。替況廖診斷的就是白茹所在的精神心理科,雖然警方知道了白茹是況廖的女朋友,但科里并不只是白茹一個醫生,連腦內科的醫生也過來一同會診,這才確定了況廖的病情,這令警方僅有的一點懷疑也不得不打消了。

當然,這要多虧白茹昨晚在病房內向況廖面授機宜,使他將失憶的病理特征演繹得惟妙惟肖,連其他主治醫生都被蒙騙了過去。

警方在接受了醫院為他們解釋的一大通什么叫創傷后壓力心理障礙癥后,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得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況廖的病房,看著他們走出病房時黯然神傷的表情,況廖真有一種說出事實的沖動,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雖然筆錄沒做成,但基于案件沒有進展,警方還是為況廖安排了一名便衣,保護他的安全,這讓他既感動,又頭痛。他可是準備要為何少卿做點事情,但身邊若是多了個二十四小時保姆,那豈不是妨礙了他的zì yóu活動?幸好白茹及時為他安排了心理治療時間——馬上。

躺在治療室的真皮長沙發上,況廖并沒有因為能和白茹獨處而變成情緒高漲起來,尤其想到剛剛何少卿所在的重案五組組長許輝,在得知自己失憶,不能從他這里了解到究竟是誰害得何少卿昏迷不醒后,那滿臉沮喪的表情和失望的眼神,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坐在沙發旁邊椅子上的白茹覺察到了他的異樣,安慰道:“別擔心,他們不知道實情,其實是件好事,就算他們知道了,而且相信了,也幫不上什么忙。”

況廖勉強點頭表示認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白茹似的說道:“我不明白,既然那小樓鬧鬼,為什么不干脆拆了呢?要知道,那里怎么看怎么就是一幢破敗的老樓,你知道,就是那種解放前蓋的小洋樓,而且看樣子空了很久。”

白茹想了想:“我記得你出事的那片地點,好多建筑已經被劃為文物保護單位,大面積拆遷可能性不大,單獨拆那幢樓的話,可能相關手續上有問題,具體事情還應該去查一查。”

況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直視白茹,表情緊張地問道:“茹,你能把那鬼抓住嗎?”

白茹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去試一試。”

況廖“忽”的站起身:“現在走,我陪你一起去。”

白茹失聲笑了起來,伸手拉住他,讓他重新坐下,這才道:“去以前我要準備一下,而且我不想讓你陪我一起去,你沒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我不希望你再有一次那種恐怖的經歷,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在醫院里休息。”

況廖聽了,立即反對道:“不,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不要再呆在醫院里,我要和你一起去抓鬼,害得我和何少卿那么苦,這仇我不親手報,怎么能甘心。而且,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他的最后一句話讓白茹心里小小的甜蜜了一下,但她還是不打算讓況廖陪自己一起去,正準備堅決表示反對,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不是正式治療,所以白茹并沒有關上手機,而且她還在等一個頗為重要的電話。電話是替她找解尸毒藥物的朋友打來的,除了告訴她解藥已經通過加急快遞送過來,估計中午左右到達外,還拜托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茹掛斷電話,況廖注意到她雙眉緊皺,表情嚴肅,猜到大概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忙問道:“怎么了?何少卿有事?”

白茹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是何少卿,放心,中午能夠徹底解除他身上毒的藥就能寄到了。”

“那你的表情……”

“是別的事,聽著,,我下午要出去一趟,有件要緊的事情要去辦,可能明天才能回來,到時候咱們再研究如何對付小樓鬧鬼的事情,好嗎?”雖然是問他,但語氣中透著堅決。

“呃……好……”況廖看她的表情古怪,肯定是遇到了麻煩事,但他了解白茹,如果她不想說的話,無論怎么逼問都沒有用。

中午,白茹一接到快遞過來的包裹,立刻趕到何少卿的病房,扯開包裹,取出里面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小瓷瓶,倒出瓶里的朱紅色小藥粒,用溫水化開,給何少卿灌了下去,然后交待護士,下午何少卿很可能會全身出汗,到時注意幫他擦身子換衣服。

白茹返回自己的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直奔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取車去了,剛剛打開車門,坐到方向盤后時,突然從停車場一側猛地躥出一道黑影,一把拉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鉆進了車里。

一道黑影鉆入白茹車中,突如其來的驚變嚇了她一跳,待看清躥進來的黑影居然是況廖,不禁生生將已經到嘴邊的驚叫聲咽了下去,白茹又好氣又好笑地忍不住伸手打了他幾下。

還穿著病號服的況廖笑嘻嘻地看著白茹,任由她打了自己好幾下,才問道:“順路捎我一程。”

白茹狠狠瞪著他:“你不在醫院老老實實呆著,要去哪兒?”

況廖依舊嬉皮笑臉地對她道:“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白茹頓了一下,微一皺眉,俏臉立時沉了下來:“不行。”

況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你有事,讓我陪你。”

他話里的語氣很堅決,不由得令白茹心里一動,但表面上依然堅決地搖頭,道:“不行,你不知道我要去哪里,而且你也不適合陪我一起去。”

況廖想都沒想,脫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兒,但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白茹挑了一下眉梢,疑惑地看著他。

況廖微微一笑:“你去做兼職,對嗎?”

白茹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和他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況廖一伸手,握住她放在方向盤上的一只手,輕聲道:“所以,你更應該帶我去看看。”

白茹側頭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問道:“為什么我應該?”

況廖將身子往座位上靠了靠,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反而道:“剛才看你接完電話后的表情,我就知道有事,回病房后琢磨了一下,既然你說明天才能回來,今晚肯定要在外面過夜,再加上知道你的本事后,我就猜,不定是什么地方又有那玩意兒要你去抓了,而且你一再不讓我去,很明顯,你覺得我幫不上你,可能還會拖累你,也說不定。但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我其實很害怕,很怕自己會再看到……鬼,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我想,現在我必須克服這種恐懼的心理,能讓我直接面對鬼,但最好……有你陪著我……”

況廖的聲音有些低沉,白茹反手握住他的手,必須承認,況廖說的有道理,白茹也知道他一直將恐懼藏在內心深處,不愿意流露出來,rì常生活和工作中,況廖應該算是那種膽大心細的人,但并不表示這種人看到鬼后不會害怕,相反,他以前并不相信有鬼,乍一遇到,這種顛覆了自己以往認知的感覺,很可能會令他精神趨于崩潰的邊緣,稍不留神,很可能會對他造成永久性的精神傷害。

更何況,看目前情形,小樓里的惡鬼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他,甚至好像很想把他置于死地,這讓白茹很擔心,很想盡快解決小樓的事情,可眼下要辦的事情同樣緊急。

飛快地權衡了一下,白茹忽然問道:“你是偷跑出來的?”

況廖臉色一時間頗為尷尬,白茹又問:“那個便衣怎么辦?”

況廖嘿嘿一笑:“我把被褥卷chéng rén形放床上了,從門口應該看不出來。”

白茹氣道:“那護士進去怎么辦?”

況廖訕訕一笑:“所以,后面的事要靠你了。”

白茹一時氣結,賭氣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沒想到況廖的手死皮賴臉地又跟了過去。

“放手。”

“不放。”

“放開,不然我怎么打電話。”

況廖這次很聽話地抽回事,但臉上的笑容很得意。

白茹無奈地打了幾個電話,還好她平時人緣好,和她平rì里幾乎“姐妹”相稱的護士及護士長都答應配合她演戲,不讓守在況廖病房外的那個便衣知道,病房里的病人其實早就偷跑了出來。

白茹發動車子,準備駛出地下停車場,況廖隨口問道:“哪……現在咱們去哪兒?”白茹有些無奈地道:“去你家。”

“啊?”況廖一愣,剛要表示抗議,便聽白茹不緊不慢地道:“先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再說。”

路上,白茹終于講了她此行的目的地——出市區三里左右清水縣私立高中。上午,給她寄藥的好友在電話里講了一件事,八個高中的學生昨晚相約去學校探險,結果今晨發現,其中一個孩子死在學校里,還有一個孩子失蹤了。

況廖聽到這里迫不及待地插嘴問了一句:“學校有問題?鬧鬼?”

白茹斜睨著他,反問道:“你肯定?”

況廖聳了聳肩:“純屬猜測,因為叫了你,所以我才這么想。”

白茹失笑道:“你現在不會認為我只會捉鬼了,別忘了我還是心理醫生。”不過,當她看到況廖神情古怪地盯著她時,隨即意識到,他不是忘了,而是想到了學校的學生失蹤,應該去找警察,而不是找心理醫生,既然找她,自然不是因為她醫生的身份。

白茹望著況廖,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笑什么,這么高興?”況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白茹搖搖頭,況廖不死心,繼續追問,最終,白茹甩了一句:“笑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笨嘍。”

學校的具體情況白茹并不十分清楚,電話中講得也不是很明白,不過白茹的好友和學校校長相交非淺,這也是為什么會托白茹去一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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