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在何處?
- 兩世長安
- 言木子
- 2381字
- 2019-08-09 15:37:08
“徐飛…徐飛……是我,是我封的城,是我,是我故意讓疫情惡化,是我故意要殺的那么多人!!不關,不關徐飛的事…”她的聲音很大,越來越歇斯底里,可禁閉的雙眸又告訴人們,那只是一個人沉浸自己腦海的自說自話,一切,變得可疑起來。
“陛下,不關臣的事啊!”徐飛當機立斷,朝著皇帝一跪,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好像一切都說不清楚了,安若連續半年的送禮,街頭沸沸揚揚的傳聞,安若昏迷時的話語,哪怕他是清白的,誰又會相信?
“夠了!”長孫景皓一聲大喝,為什么安若的血跡都快沾染到了地上,他們依舊不在意分毫?!現在不是人命最重要嗎?
“父皇,丞相現在急需救治,兒臣先帶她告退,賑災的事,明日再說吧。”不等皇帝同意,他已經抱起了安若向外走去,焦急異常。
在路過長孫景鈺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諷刺,像看戲一般地玩味。
直到長孫景皓離去,尖細的聲音才從上方傳來。
“退朝!”
百官齊拜,恭送陛下。
四皇子府。
“殿下,微臣該如何是好啊!”徐飛一臉陰沉,更多的是惴惴不安。
東方崖倒不是很在意,拿著折扇從徐飛左肩緩緩滑至右肩,輕笑道:“倘若不是大人做的,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丞相大人無中生有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長孫景鈺的腦海里卻一直重復長孫景皓抱著安若離去的場景,若那人是自己,會怎樣?想著想著竟笑了出來,搖了搖頭,還是進入正題吧。
一抬頭,就看見徐飛東方崖兩人傻子一樣的看著自己。
“你們兩個嚇傻了?!膽兒可真小。”長孫景鈺直接不管他們的反應,自顧自開始分析,“現在我們知道安若的目的了,她主要針對的就是徐飛,我們不可以輕敵,雖然目前為止只有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還沒有什么實質的證據,但安若那個人,說不定會帶來驚喜,而驚喜的代價…”長孫景鈺看了看徐飛,沒有繼續說下去。
徐飛因為他的目光,頓時覺得脖子傳來一陣陰風,毛骨悚然。
“小姐這是怎么了?”初步看見長孫景皓抱著自家小姐急急忙忙地跑進來,看著那落在地上的一滴滴鮮血,心頭一慌。
長孫景皓來不及理會初步,直接抱著安若進了房內,說道:“快叫大夫!”
初步沒想到只是去上朝都能搞得傷痕累累,想進去看看小姐,轉念又想到自己進去也沒什么用,便急急忙忙去叫大夫了。
房內。
長孫景皓憂心忡忡地看著安若,她胳膊上的血好像不會停似的,可他只能看著,他什么也不會,只能干著急。
然而,安若原本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小臉,竟變的十分安詳、平靜。
長孫景皓發現這個變化后,一瞬間要絕望了,伸出手來打算搖搖看,可別出什么事兒了。
就在他修長的手指快靠近安若時,安若的一雙眼睛睜了開來,疑惑地盯著他看。
“我的小初步呀!”長孫景皓嚇得往后一退,一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椅子,自己左腳絆著右腳一個不穩又摔在椅子上,“啊!!”殺豬般的叫聲。
“廢了廢了!”長孫景皓也不起來了,往旁邊一滾,躺在地上哀嚎,異常狼狽。
安若坐了起來,看了自己的左臂一眼,踢了踢長孫景皓,此時的她依舊是一身朝服,但發絲微亂,眼中又有絲絲疲憊,加上那駭人的傷勢,竟流露出難言的嬌弱之感,如果她不說話的話。
“起來!唱戲呢?”
長孫景皓臉一沉,撐著倒地的椅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靠近安若,距離極近,險些兩人的鼻子都快碰在一起了。
“你裝的真像。”從長孫景皓的曖昧氣息噴灑在安若臉上,安若微微皺了皺眉。抬起右手,直接糊在長孫景皓臉上,往后一推,說道:“你也不賴。”
長孫景皓笑了笑,也沒生氣,轉移了話題。“初步那丫頭動作怎么這么慢,再不來你就流死了。”
安若沒有說話,看了看門外。
初步正在房門外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剛他們兩個在干什么?你怎么了,初步?初步不停地對自己說,平靜,平靜。可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無法控制地胡亂跳動。
察覺到房內沒了動靜,初步知道小姐發現自己了,朝著院外的大夫招了招手,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小姐,你沒事吧?”
長孫景皓聽見聲音急忙回頭:“初步,你終于來了!”初步的心亂的很,他這么著急,一定是為了小姐。
而安若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初步甚至能從那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心虛地低了低頭。
安若笑笑,不再那樣看著初步,只道:“叫大夫進來吧!”初步聞言點了點頭,看了在門外站著的大夫一眼,大夫便趕忙弓著腰邁著小碎步進來,查看病情。
許久,安若的傷口再次包扎好,這次可是真的連動都不能動了,初步看著小姐,可憐兮兮地感覺又要哭。
“別。”安若看著初步的樣子,果斷在她金豆豆掉下來之前制止。“人家心疼小姐嘛,小姐也是的,什么方法不好,你直接躺地上不就得了,還非得見點紅!”初步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終是沒有掉下來。
“總要裝的像一點嘛!”安若無奈,一旁的長孫景皓一臉看戲的表情,安若總是舍不得對初步怎樣。
“這下好了,你裝的像了,這胳膊也不用好了。”初步說完就帶著大夫走了,她決定了,得給小姐一個教訓。安若萬分無奈,苦肉計是最有用的啊!
第二天,長孫景皓坐著馬車來接安若,不顧她的反對強行抱著她上了車,開玩笑,昨天他送回來的,今天也得他接走!
在他們走后,又一輛奢華的馬車緩緩路過丞相府,長孫景鈺目送著他們那輛馬車離去,自嘲的一笑,起身下車,把車夫趕了下去,解了馬翻身一躍,留下陣陣煙塵。
朝堂之上。
“丞相大人今日可好些了?不會,又突然暈倒吧?”面對諷刺的話語,安若淡然一笑,直接無視。
那人好像被拂了面子,面色陰沉,卻也不能拿安若怎樣,輕嗤了一聲往別處走去。
大殿內的大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交談著,直到那抹明黃出現,眾人才噤了聲。
“安愛卿,身體可好?”
“勞煩陛下掛念,臣已無大礙。”安若面色不變。
“那就好。上朝吧。”
一句話落,眾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怎樣繼續昨天的話題?
安若嘴角一勾,上前一步:“啟稟陛下,賑災一事,都是臣犯的錯,為了貪得巨款,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還望陛下贖罪!”
一干人都愣了,這丞相是暈了一次腦子壞了?他們還沒開始逼問她就不打自招了?就連皇帝我是詫異萬分,不知該說些什么。皇帝正穩了心神,欲開口問罪。又被一個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