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胡思亂想
- 生擒一只少年郎
- 做個妖精
- 2101字
- 2020-07-14 20:00:00
得知福王現在一天當中很少有清醒的時辰,結合剛才車架中所見,還有那虛弱的脈象,任老先生長吁了一口氣:
“王爺的身體比我想的差一些!不過也不算什么大事,正好我這里新得了一個寶貝,可以一邊解毒一邊調理。”
只是這樣一來,時間上就會比預計的長出很多。而具體需要多少時間,還要看福王身體的恢復情況。
大寨村這樣一個臨時拼湊成的新村子,生活上縱是有許多不便,任老先生也沒放在眼里。錢遠澤帶著的一眾士兵更是不會在乎。雨公公一心只在福王身上,萬事萬物只要不影響福王就沒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是還有兩個太醫院出來的太醫,打從進了這個村子就對這里指手畫腳有諸多不滿,現在聽說要在這里停留不知道多長時間,兩個加起來近百歲的老頭子,又驚又嚇的差點蹦起來。
當然,兩人還沒有傻到直接跳出來說什么不滿,但是借著關心福王的名義間接的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這個還是在他們權利范圍內的。因為他們這次來得任務,就是“隨侍在福王身側,打理福王的日常起居”。
于是,大到“連個屋子都沒有,陛下總不能一直睡在車架上”,小到“喝口茶水都要自己燒水”,就連“茅房為什么臭不可聞”,甚至蒼蠅太多或是不小心被蚊子叮了一口,這些都成了他們抱怨的借口。
兩人雖然沒有明著抱怨,但在院子里轉來轉去、嘀嘀咕咕的時候,還是被不止一個人聽到了。
于是任老先生大手一揮,直說兩個人“留在這里也干不了什么”,讓錢遠澤安排了兩個士兵,連著還沒有安排妥當的行禮,一起送到了縣城。
兩個太醫心里那個委屈那個不平啊,這跟被人掃地出門有甚區別!想他們平時也都是養尊處優的人物,誰想到一朝離了京竟落到這般境地。奈何神醫他們惹不起,也只得收拾收拾心中不滿,兩個人作伴一道趕往縣城。
因兩人平日醉心醫術,出門都有人隨行打點,所以對于生活上的瑣事都不太清楚。又因為這次算是“奉公出差”,不僅時間上急,保密性也高,所以兩人并沒有隨身攜帶仆人,從而導致了一些事情的必然發生。
比如,當他們摸黑到了縣城之后,卻發現沒有錢住客棧。
“怎么,你沒帶銀子?”徐太醫問李太醫。
“那等身外物,我怎會隨身攜帶!”李太醫理直氣壯地說。
當他們想回頭找找送他們來的人時,卻發現馬車還在,人沒了!趕車的兩個士兵在完成“把他們送到縣城”的任務以后,已經摸黑回去復命了。
且因為馬已經牽到后院吃了客棧的草料,店掌柜還不讓他們牽走了。
身無分文又無計可施的兩人,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縣衙,畢竟他們這次出門是“公差”,就應該“公款吃住”,讓縣令大人招待一下也是應該的。
于是從沒有獨自出過門的兩個人,在問清楚路以后,大搖大擺的找到縣衙表明身份,并心安理得的在程金銀安排的住處住下。
此時二人完全忘了此行被要求的保密性。等到二人吃飽喝足又睡了一覺終于想起來后,程金銀已經出現在了大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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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陽的隱沒,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錢承祖一個人躺在硬板床上,有些費力的翻了個身。
剛剛季同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多寶的事情,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個書童多寶,使喚起來有些不盡人意,但還是沒有料到,竟到了要害他的地步。
說起來,多寶平時對他也還算盡心,尤其是這段時間,雖然總是沒有給村民好臉色,但是對自己的話還算是言聽計從,交代他的事情也還算用心。
不過世事難料,又或者有什么隱情。
不管原因是什么,現在多寶已經被抓了現行,父親大人又正好來到這里,想來會把這件事情審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想到父親錢遠澤正好在這里,錢承祖覺得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他說一下,是關于程家姑娘的。
上次的事情雖說責任不在自己,卻到底是與程姑娘名聲有損,自己堂堂正正一個七尺男兒,自有該承擔的責任。
雖然不知道程姑娘是什么意思,甚至看起來像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自己也做不來逃避的舉動。
正好父親大人在這里,等下次見到程縣令,就可以談談接下來的事情了,比如程姑娘定親否。
想到要和程錦兒定親,錢承祖心里有一股異樣的暖流劃過。
對于女兒家來說到底名聲重要,如果被錢遠澤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怕是心里會對程錦兒有偏見。所以錢承祖決定還是需要好好想想,到底怎么說會好一點。
只是心里雖然這樣想著,腦海里卻不知為何,總是一幕幕閃過有程錦兒的畫面,有笑的、有鬧的,有得意的、有出神的,有茫然的更有驚訝的。這一幅幅畫面交織在一起,讓錢承祖發覺,原來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竟已悄悄地關注起她了。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季同端來了晚飯。錢承祖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直到季同點起了一盞油燈放在床頭的時候,他才回過神。
季同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愛說話,考慮到錢承祖身上可能力氣不足,俯身準備扶起他來。卻不想這個動作竟驚得他臉色發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錢承祖被季同扶起來的時候,想起來了一件事,一件被他不小心遺忘、對他來說卻無比重要的事--他和某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一上一下的姿勢。
最重要的是,當時那個女土匪正在扒他的衣服!
更重要的是,那個女土匪長著一張和程錦兒一模一樣的臉!
天啊,他真是病糊涂了,怎么把這么一件...實在是羞于啟齒的事情給忘了!
這樣算下來的話,豈不是說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在打他身體的主意?
那上次被她看光了半塊身子,豈不正是如了她的意!
蒼天啊,大地啊,堂堂七尺男兒錢承祖覺得,自己堅守十多年的清白沒了,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