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返猛的紅了眼，捏著拳頭，“妹妹，她怎么會成這樣！誰干的！”

“小姑娘身上大大小小新傷舊傷，不排除長期毆打所致。”醫生解釋。

易知返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猩紅著眼，大有要把始作俑者吞吃入腹的架勢。

阮明月醒過一次，易淺告訴她，要為她做手術，手術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阮明月似懂非懂，“夢竹阿姨，別哭，我沒事的。”

阮夢竹再次泣不成聲。

進手術室之前，阮明月聲音很細很輕，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的那般，“哥哥，我害怕。”

易知返半跪在病床邊，“別怕，不管你去哪里，哥哥都陪著你。”哪怕你死了。

手術成功了，可阮明月的后背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猙獰的疤痕，也就意味著，她再也無法穿露背裝。

之后易家人送她去上學。

阮明月三年級，和然旭同班。

似乎是因為悲慘的童年經歷，阮明月格外自卑內向。

被老師提問，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老師曾不止一次找阮明月談話，阮明月只是一聲不吭。

“小月，相信不相信哥哥？”易知返牽著阮明月的手，細細摩挲，問。

“信。”阮明月咬著唇，小聲答道。

“哥哥會帶你走出去。”易知返輕聲說。

之后易知返帶阮明月去坐落在市中心的銀座商業廣場，指著商場里的衣服，“喜歡嗎，喜歡哥給你買。”

阮明月看到衣服的那一刻，眼神發亮，片刻黯淡，搖搖頭。

“真的不想要嗎，你是我的妹妹，你可以擁有一切最美好的東西。”易知返循循誘導，然后牽起阮明月的手，就要走。

阮明月眸光更暗，在易知返和她有了一段距離之后，“我，我想。”

易知返的笑容如三月春風，溫暖萬物。

易知返提著紙袋，阮明月抱著易知返的手臂，嬌羞地笑笑。

阮明月正在慢慢地從黑暗中走向光明。

易知返帶阮明月去動物園，阮明月笑的開懷，易知返知道，阮明月走出來了。

他由衷高興。

游樂場那一次，摩天輪上。

“小月，你有沒有什么愿望？”

阮明月：“我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女子的眼神，如同星光墜落，一眼萬里。

易知返看的出神。

某一次，書房。

易淺手中的文件，砸在易知返頭上，易淺第一次那般生氣，“跪下。”

易知返跪在地板上，抬頭注視著父親，“爸，我喜歡她。”

“可你們是兄妹！”

“可并沒有血緣關系不是嗎？”易知返苦笑。

現在然旭已經和妹妹在一起了，他嫉妒，他發瘋了一樣嫉妒，他再也忍不住想要對父親表明他對阮明月的心思。

“胡鬧！她已經和然旭在一起了，你身為兄長，除了祝福還能做什么，堂而皇之告訴全世界你喜歡你妹妹？告訴全世界我易家，出了一對亂倫的兒女嗎！我告訴你，你老老實實給我考軍校，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爸，您可以打我，但是我是真心喜歡妹妹！”易知返脫下上衣，倔強盯著易淺。

易淺從抽屜里拿出皮鞭，抽在易知返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