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血孩兒攤開雙手,腳下的血池隨之沸騰,血池中的血能源源不斷地被血孩兒吸收,鮮紅的血池肉眼可見地變成枯敗的模樣,血孩兒雙眼泛起血色紅光,如同魔神降世。似有毀天滅地之能。
他握著長矛,隨九陰噬佛鏈,一起攻向白斬,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他的氣場壓得粉碎,破敗的血池蕩起一串漣漪。
白斬一劍揮出,一道劍氣劃來,九陰噬佛鏈僅稍微抵抗了一下便應聲而斷,隨即崩碎開來,魔音戛然而止。劍氣破掉九陰噬佛鏈威力不減襲向血孩兒。
難以置信白斬輕描淡寫的一劍便破了自己的法器,法器被破,血孩兒受到反噬,體內血氣翻涌,他連忙橫起血矛格擋襲來的劍氣,“叮”一聲脆響,血孩兒被震得倒飛而出,撞碎了幾根鐘乳石才停住。
“叮叮叮叮叮……”
血孩兒的血矛被震碎,散落一地,“此人恐怖如斯,他究竟是誰?”血孩兒心中大駭,萌生了想要逃走的感覺。
他剛一抬頭,發現又是一道劍氣襲來,就這一瞬間的事,他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被劍氣劈成兩半,一身強大血能轟然消散,好一會兒才消散殆盡,只留下兩半邊毫無生機的怪異嬰兒軀體。
叱咤風云,威震一方的血教教主,就此隕落。被一個名不見經傳,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兩劍斬殺。這種事情說出去怕是全天下都沒人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白斬收劍入竅,飛到血池中央那具身體,也就是左崖身前,抓著左崖一只腳,提著他朝外飛去。
出了地下血池,便是血教總殿大廳,剛一來到大廳,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白斬拖著左崖向外走去,只見殿外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奄奄一息的血之看到白斬走出來,全身顫抖不已,眼中的恐懼比見到十個震怒的血孩兒更甚。
“魔…魔鬼…”他顫抖著想要挪動身子遠離白斬一些,可他這奄奄一息的樣子又怎么能動得了呢?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
白斬拖著左崖都還沒走到血之身前,血之本就奄奄一息,又在極度恐懼中暴斃了,白斬始終沒有看他一眼,走到殿前沖天而去。
數日后,反攻血教的仙盟大軍來到這里,才發現這煉獄般的場景,整個血教無一活口,場面慘不忍睹。人們紛紛猜測是何方勢力所為,有人說是邪道之間的內斗,有人說是某個隱世的超級宗門做的,可這樣的宗門誰有見過呢?更奇怪的是,所有的尸體都是血教的,沒有出現其他宗門或其他勢力的尸體。這件事怎么都說不通,也成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修仙界茶余飯后談論的未解之謎。
神霄峰上,玄清子正教閆嬌練功,遠遠看到白斬提著左崖飛來。
“別練了別練了,看倒霉孩子回來了!”玄清子指著遠處道。
閆嬌望去,果然是白斬。
“他怎么這樣拎著師兄。”閆嬌指責道。
“哎呀!你管他怎樣拎,能拎回來就行,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哈!”玄清子道。
近前,白斬隨手一扔,把一絲不掛的左崖丟在地上。
“你說你這倒霉孩子,對你師弟就不能溫柔點!”玄清子道。
閆嬌連忙查看左崖的狀況,“師兄這是怎么了?”
玄清子查看一番,道:“沒事,身體和靈魂沒有完全融合,過幾天融合好了就會醒來。”他又打量了一下:“這具身體不錯!”
“啊?”閆嬌一頭霧水,打量著左崖的身體:“確實!師兄的身體比以前好看多了!”
“你看過他的身子啊?”玄清子道。
“沒…沒有啊!我猜的!”閆嬌忙解釋。
“對了師尊!”閆嬌捏著左崖身體某處,好奇道:“師兄的身子怎么和我不一樣,你看這個是什么,我怎么沒有?”
白斬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閆嬌,有一種看白癡的意思,他擰開葫蘆嘴喝了一口,朝一個舒服的位置走去。
“咳咳!”玄清子連忙制止,道:“這玩意兒不能亂碰,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這是什么了哈!”
“哦!”
“趕緊扶你師兄回屋躺著吧!”玄清子道。
騰云峰,將穆子瑤安置好之后,穆敵宣布無限期閉關,并未透露要閉關多久,就連穆子瑤的母親雪雅也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他這次閉關的目的。眾人能猜測可能與穆子瑤有關。
業火寺,離苦已成功通過劫火藏的加持,正式成為業火寺新的領導者。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心底深處總會泛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惆悵感,他一直很疑惑這種感覺因何而起。此前,坨也吸收完幾次荒火能量,心滿意足地回到先前的地方,發現左崖已經不在,只好回到荒火殿等待。
月神宮祭壇,一個巨大的法陣感召著天空中的明月星辰,緩緩凝聚著星月之力,一顆如人高的白色的蛋安靜地立于法陣中央,白蛋通體潔白,有白色光暈流轉,美輪美奐。一位身著月色華服的清冷婦人在陣外望著白蛋,若有所思。
九寒宮,古輕寒躺在一間雅致的閨房床上,回憶著業火寺那場大戰,“這個人的修為,當年在起匯山見到時連筑基七重都沒有。”房門打開,打斷了她的思緒。
一中年男子走來:“寒兒,傷好些了嗎?”
回音谷,蒼老了些的回音谷主望著南方天空,語氣中盡是思念:“狗兒啊!你說白鳶現在怎么樣了!”
“爹!我相信左崖他們,妹妹的病一定會好的!”柳二狗道。
首陽城外,一位灰白頭發的說書老人正在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這場正邪大戰,打得可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滿地尸橫遍野,基本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體,正邪兩道皆元氣大傷啊!”
“好!”“講得好!”眾人紛紛鼓掌喝彩。
說書人很滿意聽眾的反應,捋了捋胡須道:“今天就到這,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眾人紛紛散去。
“小奇小奇!”說書人叫住將要離開的小奇。
小奇放下剛扛起來的一捆柴木,道:“胡爺爺怎么了?”
“這三年你都長這么高了,你哥哥他還沒回來嗎?”胡老頭道。
小奇點了點頭,以前的稚嫩已經沒有了多少,取而代之的是堅毅,他堅定地道:“我哥快回來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