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把抱住馬瀟瀟的尸體,“曾孫兒,我的曾孫兒啊!……”他瞪著左崖等人,惡狠狠地道:“筑基九重,筑基七重,筑基三重,都是天之驕子啊!不過你們要為我曾孫兒陪命!”
“還丹境初期,小心點!”離苦警惕道。
見離苦道出自己的修為境界,老者略微詫異,但也僅此而已,他抽出長鞭,朝左崖狠狠地抽出一鞭,長鞭攜帶強大的能量朝左崖襲來。左崖不敢避讓,因為他身后有柳白鳶幾人。
“九劫破浪斬!”一劍斬出,劍氣沖擊而去。
老者露出不屑的神色,雖然左崖是筑基九重,距離還丹境只有一線之隔,這是一線之隔也是一個大境界之隔,他根本不能體會筑基境與還丹境的差距。
劍氣沖擊而去,瞬間瓦解長鞭的能量,朝老者襲殺而去,“好強的劍技!”左崖修為境界雖不如他,但這劍技太強,老者不敢大意。
其他幾人也沒閑著,阿離伸手一指,一條小黑蛇從袖口飛出,沖向老者。柳白鳶擺出武林中人的戰斗架勢。閆嬌雖然有修為,但是她不會任何的法技,只能凝聚出一個護盾保護著自己阿離和柳白鳶。
離苦快速結出幾記印決,朝老者猛地擊出一掌,離苦的掌心蹦出一個火紅色并散發著高溫的“卐”符號,同劍氣一起向老者襲去。
“雷霆五連鞭!”老者凝聚能量,全身包括他的長鞭電弧流動,“滋啦滋啦”作響,他快速抽出五鞭,將電弧全部抽出。
阿離放出的小蛇還沒接近老者直接就被強大的能量震得飛灰湮滅,劍技,法技,鞭技碰撞在一起,瞬間炸響連連,碰撞的能量余波橫沖直撞。
左崖和離苦皆被震退幾步,內體血氣翻涌,看樣子是吃了暗虧。柳白鳶阿離就嚴重得太多了,能量余波橫沖直撞的時候,開始閆嬌的護盾還能抵擋一時,一道強橫的能量波襲來,瞬間瓦解護盾,閆嬌柳白鳶阿離被震飛,重重摔在地上。閆嬌還能活動,但也受傷不輕,柳白鳶和阿離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余波未散,左崖離苦還未站穩,老者長鞭卷起一塊比人還高的大石頭朝他二人砸來。
“凈世法眼”兩道火焰射線從離苦雙眼射出,擊碎巨石,朝老者射去,老者騰挪閃躲,射線窮追不舍,老者一個閃身朝著離苦狠狠劈出一鞭,離苦停下法眼,側身閃躲,長鞭擊中地面留下地道深深的痕跡。
幾人你來我往打成一片,離苦被抽中一鞭,倒飛而出滾落在阿離身旁,“阿離施主!阿離施主!”發現阿離昏迷,離苦急忙呼喊,試了試鼻息,“還有呼吸!”離苦松了口氣。
“離…苦…我好痛!”阿離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虛弱,“我…好痛!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她伸出手。
離苦握著她的手,“放心,你不會死!你們都不會死。”
“碰!”左崖也被擊退,他杵著泥巴劍,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喘著氣思索著,“不行,完全不是對手,和離苦聯手都毫無勝算,難道今天真的要折在這里?”
老者攻來,左崖正欲抵擋,只見離苦沖上來全力一掌逼退了老者一下。“還在做無謂掙扎!”老者冷笑。
突然他感到不對勁,只見離苦取出幾根金針快速刺入身體的幾處大穴,同時口中快速念頌著拗口的佛咒,離苦的氣息瘋狂增長,筑基八重,八重巔峰,九重,九重巔峰,還丹境初期,在達到還丹境初期巔峰的時候停了下來。
老者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謹慎道:“怪不得你能看出老朽的修為境界,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修為,不過你這樣強行破開壓制應該維持不了多久吧!”
“對付你,足夠了。”離苦伸出手,掉落在一旁的禪杖顫動一下被吸到手中,“凈世法眼!”這次離苦的雙眼沒有出現任何異樣,但又給人一種能量十足之感。
離苦漂浮在空中,朝老者飛掠而去,老者慌忙應戰,二人打成一團,他們一會兒打到高空,一會兒打到地面,各種杖技,鞭技,法技層出不窮。
“這就是還丹境的實力嗎?”左崖感嘆道,自己離還丹境僅有一線之隔,看著這場戰斗,他似乎看到了復仇的希望,暗自決定努力修煉,盡快突破至還丹境界。
離苦大顯神威,把老者打得節節敗退,“這是我喜歡的男人,他在守護著我!”阿離眼中有光,目不轉睛望著離苦,她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畫面。
恢復修為的離苦速度,力量,感知等都不是先前能比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比先前強太多了,出手快準狠,老者被打得狼狽不堪。一掌把老者打得連連后退,老者還沒站穩,離苦又朝他飛去,眼中射出火焰射線,這凈世法眼和先前的不一樣,可以做到收放自如,打斗過程中可以隨意釋放。
此時老者早已蓬頭垢面,狼狽不堪,他一邊向后飛,一邊凝聚護盾抵擋,大喊道:“小和尚別打了!我認輸!”
聽到了老者的喊聲,但離苦沒有任何遲疑,瞬間以全力釋放射線,護盾破碎,老者身體被擊穿,掉在地上失去了生機。與此同時,離苦身形不穩起來,扎在他身上的金針相繼破碎,他瞬間噴出一大口鮮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由空中掉落。
左崖連忙接住離苦,檢查著他的狀態,“七條經脈搖搖欲墜,險些斷裂,怎么會這么嚴重!”
阿離掙扎著,閆嬌連忙去扶她起來。“只是昏迷了,沒生命危險!”左崖不想讓阿離太過擔心,沒有說出實情。
其他人都深度重傷,只有左崖和閆嬌有行動能力,照顧傷員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他們身上。
半個月后。
青山鎮,鎮如其名,青山環繞,綠樹成蔭,一條蜿蜒的小河穿梭在一座座雅致的建筑間,街道干凈整潔,四處鳥語花香。這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小鎮,因此每年這時候,都會有很多人來到這里,鑄就了一份這里獨有的繁華。
在左崖和閆嬌的照顧下,柳白鳶阿離躺了幾天就能勉強活動了。離苦雖然醒了過來,但是他傷得太重,全身難以動彈,好在阿離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一路上也沒有太過辛苦。
馬車搖搖晃晃駛入青山鎮,在離苦的指引下,一行人入住了青山鎮最東邊的東霞客棧。此前已經商量得很明白,到了青山鎮后離苦往東回業火寺,左崖柳白鳶和閆嬌繼續往南前往玄陽宗,阿離留在青山鎮安頓下來,最好能找到個好的歸宿。
“別擔心!”離苦搖著輪椅來到窗邊,望著遠處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寺院,“那青山寺,是我業火寺在世俗的一個據點,明天他們會送我回業火寺。”
“哦!那就好。”朋友們都要離開,只剩自己一個人,阿離黯然神傷,“嬌嬌你們也不多留幾天嗎?”
閆嬌拉著她的手,道:“阿離,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柳白鳶也點頭安慰。
商議完畢眾人離開離苦的房間,阿離念念不舍地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