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國
楚啟正焦急的等待著蕊兒的消息,他一回國便讓人搜遍整個王宮的監(jiān)獄,卻始終沒有蕊兒的下落。
這幾日每每閉眼便想起那晚蕊兒醉酒的情形,是他欠她太多了,此刻他才知道原來那個傻丫頭為他做了那么多事,而現(xiàn)在他卻將她弄丟了。
就在此時一個侍衛(wèi)來報“啟稟王上,西戎軍今日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楚啟覺得有些詫異,按照子政的性格,此刻定是要將他抽筋拔骨的,為何這西戎軍隊來了邊界數(shù)月依舊不為所動。
雖然此次帶兵的是武侯,不過那些西戎的軍隊是自己訓(xùn)練的,所以他很清楚這以后軍隊的不足之處。
現(xiàn)在他擔(dān)心的是他叛變的消息有沒有走漏,如果被尚子政知道了,他會不會對蘇兒和扶蘇下手,扶蘇他倒不是特別擔(dān)心,畢竟那也是尚子政自己的孩子,至于蘇兒可就難說了。
“有唐澈的消息了嗎?”楚啟有些擔(dān)憂。
“回王上,還是沒有,但在不久前西戎王宮侍衛(wèi)在訓(xùn)練投石車時不小心砸了一處民宅”
楚啟聽到這里若有所思“砸到哪兒的房子了?”
“東南方向”
楚啟的神情嚴(yán)肅了,西戎王宮侍衛(wèi)的訓(xùn)練一向都在訓(xùn)練場,訓(xùn)練場在西北方向,而且東南方向乃是宮外的樹林,那是出宮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砸得不是民宅?
唐澈離開的時候是一個人,以他的性格不會這么魯莽,除非他有完全的計劃。
他離開前曾主動問起過自己禽滑厘的住所,禽滑厘擅長制作攻城用具,據(jù)說他為了制作一種能飛九天的木鳶而三年未出過門。
難道唐澈想用木鳶將蘇兒從西戎王宮帶出來,接著被發(fā)現(xiàn)侍衛(wèi)才會使用投石車!?若真是如此,蘇兒與唐澈恐怕生死難測了!
“速派人徹查此事,務(wù)必找到目擊者”
“是!”
石牢里,墨陽拿著劍恭敬的站在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身后“主人,此人便是陰陽殿的左重名使丹蕊”
那人看了看蕊兒“她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屬下已經(jīng)盡力了,可是她始終不開口”
“很好,玉姜選擇成為棄子,墨陽你該不會跟她一樣傻吧!?”黑衣男子有些不悅。
“你多慮了”
他微笑道:“但愿你說的是真話”
黑衣人離開后墨陽起身看了看蕊兒,轉(zhuǎn)身欲離去,只聽蕊兒虛弱的喊道:“墨陽!”
墨陽停住了步伐,蕊兒繼續(xù)問“我爺爺是你殺的對不對!?”
“那是南楚王的命令,我是一個臣子而已”墨陽淡然的說,蕊兒氣憤不已“我爺爺把你養(yǎng)大,你卻殺了我爺爺,你還有沒有良心!”
墨陽的手緊緊的握住自己手里的劍“我要是真的沒有良心,你就不會活到現(xiàn)在!”
“我一定會殺了你!”蕊兒的淚眼瞪著他。
聽到這兒,墨陽轉(zhuǎn)身看著丹蕊來到她跟前,只見他猛得扣住丹蕊的腦袋粗魯?shù)奈巧纤拇剑龗暝鴧s無能為力,她剛想咬他的時候,墨陽松開她了。
丹蕊眼中的淚水滑落,她惡狠狠地看著他“墨陽你大膽!我一定會殺了你!”
墨陽輕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你現(xiàn)在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因為我對你還有一絲興趣,我對你不止是如此”
“淫賊!”
“丹蕊,如果你不把圣女的秘密告訴我,我想你要遭受的可不止是一個吻這么簡單!”墨陽的眼神有些危險。
丹蕊眼中充滿了仇恨“你要敢對我做什么,楚啟一定會殺了你!”
“楚啟?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還能殺我?”墨陽不屑的看著她。
“你什么意思?”丹蕊有些擔(dān)心。
“西戎幾十萬大軍壓境,你覺得他的日子還長嗎?”
丹蕊很是擔(dān)心,不確定她看向墨陽“你在騙我對不對?”
“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那他死得時候我一定會把他的尸體剁成塊給你送過來!”
“你要敢動楚啟一根汗毛,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丹蕊盯著墨陽,眼神似毒箭一般,墨陽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便離去了。
西戎王宮里
在花園外亭里緒良坐在石凳上,抱著扶蘇正認(rèn)真地看著桌上的書,扶蘇抬頭看著緒良,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咿咿呀呀……
緒良看著扶蘇“你也想看嗎?”
扶蘇睜大眼睛看著緒良,緒良將書放到扶蘇的面前“我念給你聽”說著緒良就開始給扶蘇念書上的內(nèi)容。
楚蘇端著剛做的糕點(diǎn)走到庭院門口便看到了緒良在對扶蘇念書,楚蘇微笑“緒良看了這么久該累了吧,吃點(diǎn)兒糕點(diǎn)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累,倒是扶蘇他好像很喜歡讀書”
楚蘇聽到這兒很是開心“這一定是隨我的”
“我怎么記得誰說過自己小時候還逃過學(xué)”緒良看向楚蘇,楚蘇有些尷尬拿起糕點(diǎn)咬了一口“我那不是學(xué)累了嗎”
緒良搖搖頭,扶蘇抓著緒良的手往嘴巴里遞,緒良忙道:“這個不能吃”
楚蘇看了看緒良和扶蘇,這兩人看起來還真有些像兩兄弟。
“有你跟沫兒照顧扶蘇,我很放心”楚蘇微笑道,緒良聽罷抬頭看向她“有你這樣隨便就放心的母后,我倒有些為他擔(dān)心”
楚蘇起身她只覺得自己的身上的溫度正在向外流失“明明這天很熱,卻老是會覺得冷,我去行宮泡個澡,待會兒回來”
“姑姑還是讓御醫(yī)給你把把脈吧,正是伏天你卻發(fā)冷,莫不是身體有恙?”
“怎么會,我就是偶爾想偷一下懶而已”說完楚蘇轉(zhuǎn)身離開了,緒良看著楚蘇的背影無奈地?fù)u頭“諱疾忌醫(yī),大忌啊!”
楚蘇來到行宮里,不得不說這修建行宮的人很是聰明,左邊是制冷的宮室,右邊竟然也置溫泉這對她來說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楚蘇剛下水,身體的溫度瞬間回來了,便聽到腳步聲“是誰!?”
只見那腳步停了一下,又近了些,楚蘇呵斥“站住!本宮乃是鄭夫人,私入行宮內(nèi)殿乃是死罪!”行宮的內(nèi)殿是專門供人沐浴的地方,一般的宮人不得入內(nèi)!
腳步?jīng)]有停,反而越來越近楚蘇有些慌了,這個時候誰會來行宮呢?
正當(dāng)她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突然她面前的白紗被人拉開,楚蘇忙背過身去,只留下了一個腦袋在水面上。
“你果然在這兒”子政的言語中帶著些許揶揄。
楚蘇聽罷忙轉(zhuǎn)身,只見子政雙手環(huán)胸眼中帶著些許笑意,楚蘇皺著眉“你怎么來了?”
子政言語中帶著笑意“自然是有事找你”他今日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帶她去試一試立后大典的禮服。
“什么事能讓你闖浴池!?”楚蘇的臉有些泛紅小聲道:“我還在洗澡”
“我想來了就來了”子政露出一副無辜樣兒“倒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下水了,不若你上來,我等著你”
“我才剛下來!”楚蘇有些不滿,她要上去,那還不得起身,到時候不就被他看到了。
“也是”子政故作為難,看了一眼楚蘇“不如我下來跟你說?”說著子政就要脫衣服,楚蘇忙阻止“慢著!”
“怎么了?”
楚蘇往后退了退“你別胡鬧!這可是失禮的大不為!”書上記載說男女絕對不能共同沐浴,輕的是失禮,重的可是會沾染晦氣,甚至導(dǎo)致陰陽失調(diào),不利于修身養(yǎng)性!
“你不上來,我又不能下來,那我們?nèi)绾谓徽劊俊弊诱谝慌缘氖_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水里的楚蘇。
楚蘇有些無奈“你先轉(zhuǎn)過去,我上來就是了”
“又不是沒看過,為什么要轉(zhuǎn)過去?”子政忍住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楚蘇。
“那…那是兩回事!總之……總之你先轉(zhuǎn)過去!”楚蘇的臉更紅了,子政明知故問輕笑“哦~原來你是害羞了”
與此同時他的手有意無意的將她的衣服輕輕往水邊推。
“你……你要不轉(zhuǎn)過去,我就不上去了!”
“好吧”說著子政轉(zhuǎn)過身去,他的手竟然直接將楚蘇的衣服給推落到水里“呀,怎么掉下來?你瞧我這眼神兒,怎么就沒看到你的衣服在這兒呢?”
楚蘇看著已經(jīng)濕了的衣服不滿的瞪向他“尚子政!”
子政忍俊不禁“現(xiàn)在看來你要么呆在水里,要么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轉(zhuǎn)過去!”
子政不為所動認(rèn)真的看著她微笑“我就不”
“轉(zhuǎn)過去!”楚蘇有些生氣了,他簡直是無理取鬧!
察覺到楚蘇生氣了,子政忙轉(zhuǎn)過身去“那好吧,你快點(diǎn)”
楚蘇游到岸邊她踏上水里的臺階,她撿起衣服忙把自己給圍住,剛起身,外界一陣寒意襲來正快速地吸收著她身上的溫暖。
她竟然有些發(fā)抖,只覺得有些頭暈“子政…”她輕聲喊道。
“怎么了?”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子政剛回頭,便看到楚蘇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倒入水里,水花被濺起,子政忙跳下水“蘇蘇!”
他快速跳入水中,將楚蘇帶上岸,他摟著她焦急地喊著“蘇蘇……蘇蘇……蘇蘇……”
楚蘇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向他“我……我好冷……我好冷”
子政這才發(fā)覺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忙脫掉自己衣服將她摟住“我馬上帶你去找御醫(yī)……”
楚蘇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子政緊張不已忙將楚蘇抱起“來人…來人!快來人!”